这就是我李白 第五章 对诗
作者:梦中渡劫的小说      更新:2019-07-02

  李天南和李客听了这堂兄弟俩的话,李天南看了一眼李客,说:“既然张先生不肯去章家,那么章家便没有理由强要人,你们兄弟俩不用担心。”

  “可是章家会不会影响张先生的常举?”李白问。

  李客看着李白沉声道:“这个也不用担心,章家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张先生的常举不会有事的。”

  李天南有些生气地说:“章家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看不起我们李家,想当初我们李家……”

  李客抬手打断他,“大哥,不要再说了。”李客对着李白两兄弟说,“你们去玩吧,我会亲自去张先生那一趟,明日继续上课。”

  李白和李贾听了行礼退了出去。

  李白问:“九哥,我们李家以前很厉害?”

  李贾思索着说:“不大清楚,就是父亲喝醉的时候零碎吐出几句,说我们是什么五姓大家①什么的。”

  五姓大家……李白若有所思,这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我在现代能好好学学历史,说不定会知道,可惜。

  “不管了,走,带你去个好地方。”李贾说道。

  李白看了一眼饿得走不动道的杂毛,“不去了,杂毛该吃饭了。”

  李贾劝着说:“走吧,去了你一定感谢我。”

  “不去。”李白回身就要走。

  李贾急着说:“那儿有酒喝。”

  李白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有酒喝?”

  李贾笑笑说:“对。而且是美酒,上好的剑南酒。”

  “在哪?”李白目不转睛地看着李贾,却发现李贾这小子不怀好意地笑着。

  “不是不去?”李贾打趣道。

  “你若再这样,便不去了,”说完就要走,李贾笑着拉着他,“走吧,看你这样还装。”

  李白哼哼两声。

  “杂毛怎么办?”

  “自己找青莲要吃的去。”

  “它听得懂?“

  “饿饿就懂了。走走。“

  杂毛看着这不靠谱的主人,是真后悔跟着他,哀怨地叫几声也没叫回李白,只得自己迈着短腿去找青莲姐姐。

  却说李白跟着李贾来到街上,李白急切地问:“在哪儿啊?“

  李贾说:“这就到了。“两人来到一座青漆粉饰的精致高楼前。

  “醉春阁,青楼吗?“李白脱口而出。

  李贾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青色的楼吗?“李白打哈哈。

  李贾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早去过。走吧进去。“

  李白扭捏地说:“人家还小。“笑话,我还不能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没办法,才六岁,还没长大呢。

  “想什么呢?“李贾忍不住打他一下头,”你就喝酒罢了,你果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不知道,“李白挥着小手说,”我听李昭哥哥说的。“

  “他也跟你说了?“李贾说,”怪不得,想当初还是三哥带着我来的。“

  “进去吧。”李贾说。

  两人刚一进门,一个粉面老鸨走了过来,“见客!两位小哥快上坐,你们是有中意的人儿还是我介绍啊?我这姑娘个个都水灵着呢!吆,这位小哥才多大啊,就想着抱姑娘了?”

  李白让说的脸通红,李贾好歹来过几次,说:“我有中意的人,至于他你们找个位子给她,打打茶围②,拿点酒菜就行,哦,对了,酒要好酒,你们的剑南春拿过来。”

  “哎,好嘞。”老鸨笑着说。

  “白,你先在这喝点酒听点曲,我去找个朋友。”李贾说。

  “找相好的去吧?你才十一啊,禽兽啊。”李白很鄙视地说。

  “别乱说,我就是找人家谈谈心。”李贾连忙解释。

  李白给他个白眼一挥手:“去吧去吧。看在有酒喝的份上,不告诉大伯了。”

  李贾不好意思地笑着,急匆匆离开了。

  “猴急的样子。”李白不屑。

  这时我才打量起这青楼来,装饰的很不错,很有唐朝时的味道,大气而简约。一层摆放着不少,和一个饭馆差不多,不同的是有些歌舞伎在侧,吸引来到这的老少爷们的目光。

  李白只顾自己的酒,酒一杯接一杯,此时竟然有些享受这独自饮酒的感觉。突然想家了,现代的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这家啊,不能想,越想越想。

  “琰姑娘来了。“

  一阵喧闹声扰了李白的思念,李白应声望去,只见众人望着楼阁一女子,那女子穿着高开领襦裙服,袒着半乳,肩上披着帛,梳着云髻,面入红妆。

  “琰姑娘,今日怎么舍得出来?“底下有人大喊。

  琰姑娘身边一丫鬟脆生喝道:“琰姑娘今日觉得无趣,想找个能吟诗的公子一起小酌几杯。

  下面人纷纷高呼:“我能!我能!”

  丫鬟抬手制止:“安静!光说自己能可不行,得接出我家姑娘的诗来。”

  琰姑娘微笑着说:“妾身近日有感春发,做了两句诗,却怎么想不出后两句来,今日想请哪个有才情的公子哥,替妾身做出后两句诗来。各位公子听好,我这两句诗是‘垂柳鸣黄鹂,关关若求友’。不知哪位公子能接下来?”

  底下人都思索着,一人自信地站起来,“琰姑娘,我来,”他四处转转看,见一只狗在醉春楼前等着剩饭菜,有了主意,”醉春吠黑狗,汪汪等骨头。”

  满座听了哈哈大笑,琰姑娘和那丫鬟也掩面失笑,丫鬟笑着说:“公子,我家姑娘是求作诗,不是对对子,再说你这也不工整啊。”

  那人讪讪坐下,羞得满脸通红。“笑什么笑,你们能做出来?”那人恼羞成怒地说。

  众人听了掩盖住笑意,重新思索起来。一时竟无人能作出后两句诗。琰姑娘有些失望,“看来妾身今日无法陪客了。”

  李白自顾自喝着酒,看着热闹有些技痒,但又对这女子很有些不齿,也就不想凑着热闹,就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这酒确实不错。却没成想那丫鬟看了李白只顾饮酒不像他人一般苦苦思索,以为他瞧不上自家姑娘,便指着李白问:“这位小公子怎么不像大家一般思索,难道是看不上我家姑娘?”

  李白没成想吸引了在座的目光,指着自己问:“你是说我?”

  “在座有比你小的吗?”

  “我……”李白看着这像吃了呛药的丫鬟也不想和她计较,拱着手赔罪,”在下自知才疏学浅,万一做的不好,就不出来丢人了。”

  没等丫鬟开口,先前作诗的那人一拍桌子站起来,“你的意思是我愿意出来丢人了?”这男的见没人能做出来,怕琰姑娘真个不陪客,心想帮着琰姑娘教训一下这小儿来博一博琰姑娘的芳心。

  李白看着这二愣子,心中升起火气,“我只是知道自己做不出来,单纯的不想和有些人一样丢人现眼罢了。”

  “你说我丢人现眼?”那人指着李白问,“你这黄口小儿,毛还没长全就来青楼?我好歹能做出一句,你能做出什么东西来?”

  李白冷眼看着他,“我若是做出来你怎么样?”

  “你能做出来我磕头认错,你作不出来又怎么样?”

  “没有我作不出来的诗。”李白看着楼上的琰姑娘,高声问:“姑娘听我这两句如何?”

  “春情不可耐,愁杀闺中妇。③”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琰姑娘听了品味一番,惊叹不已,拊掌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