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李白 第四百五十六章 三五七言
作者:梦中渡劫的小说      更新:2019-07-02

  “你两个怎么又说起我来。∑菠☆萝☆小∑说”李白笑道,“我也没那么超然,有时候还想着去仕途大展宏图,只是一看自己不是那块料,也便退却罢了。”

  孟浩然笑道:“好了别说这个了,昌龄,你今日有福了,太白快去厨房做几道菜来,我们好好喝一杯。”

  “太白还会庖厨之事?”王昌龄惊讶问道。

  “我就知道这活得由我做。”李白无奈地起身,算是默认道,“有食材吗?”

  “有,都给你备好了。”孟浩然笑道,“我刚才回来前在襄阳城把东西买的一应俱全了。昌龄,太白不是会会庖厨之事而已,太白做的菜,保证你吃了还想吃,全天下我吃的最好吃的菜,就是太白烧的菜。”

  “那我可有口福了。”王昌龄笑道。

  李白道:“两位爷那便暂且等会吧。”

  三人笑笑,李白去了厨房,看着孟浩然不仅是备好了食材,还备了不少,足够几天吃的。

  李白在鹿门山的小院烧菜的时候,一人快马加鞭来到了安陆,此人急匆匆地去找了韦安,把李令问的信递上,并言明要把此信亲手交给李太白。

  韦安去了许府,却扑了个空,“你们家主呢?”韦安得知李白不在府上时,急切地问道。

  下人不敢怠慢这位长史大人,道:“我们家主去了襄阳,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你们家主怎么去了襄阳?”韦安着急地道。

  “家主是应了一直居住在我们家的孟浩然的邀请去的。”那下人道。

  “罢了。”韦安一听这话,急匆匆地回去,叫人拿着信去找李白,言明直接去找襄阳县尉,那是李白的堂兄,一定会知道李白在哪里。

  韦安心神不安,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

  “希望一起还来得及。”韦安看着一骑绝尘地信使离去,喃喃道。

  鹿门山。

  李白亲自做好了饭菜,孟浩然拿出了一直珍藏的美酒,三人边吃边聊,很是畅快。

  “人生最大乐事,便是和两三知己一起饮食畅谈,一舒心中郁气。”孟浩然笑道。

  “确实痛快。”王昌龄也喝了一大杯酒道,“真希望一直能这样下去。”

  王昌龄起身,端着酒杯道:“我做官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诬陷,我在汜水做了这五年县尉,算不上是有什么大作为,可也是兢兢业业,我只是没有去河南府府尹那里送生日礼物,可他们竟然说我尸位素餐,真是可笑。”

  “说起来,张九龄先生也是不愿阿谀奉承,秉正不阿。”孟浩然道,“这才被贬到荆州。就是朝廷风气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个朝中,不准我们有什么独立的人格,反而是一味奉承上面的狗腿子不断往上攀爬。”王昌龄道,“我等秉性耿介,不肯苟媚取容,因此得罪的还少吗?我的好友辛渐也因不肯谄媚取上而被贬了官职,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

  “或许我们这样的文人太过矫情,虽有才学抱负,也有志向理想,可是不会做人做事,不懂得和人打交道,而官场却是一个人际交往之地,我们这些人,便不吃香了。”李白道。

  “可是有的人进入官场,也可以如鱼得水。”孟浩然道,“我的好友张子容,以前也不是个阿谀之人,可进了官场,也变得有些我不认识了,学会了谄媚。”

  “只是我们实在受不了这些罢了。”王昌龄道,“我们始终是不会坐这个的人,但也是不能说别人就不好了。毕竟我们只是不会交际罢了,有的官守正而圆润,照样可以风生水起。”

  “这便是为官之道了。”李白道,“这个就是我们不懂的地方。说起来,这种人才是令人敬佩的,能屈能伸,比如谢东山,他与恒温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不仅活了下来,还一步步掌权,实在是厉害。”

  “谢东山确实令人钦佩。”王昌龄道,“隐居东山,恬淡超然,但却知天下事,后来国难当头,又能东山再起,时而隐忍,时而刚直,气死恒温,使荆扬相衡,天下太平。这才是是海内廓清,寰宇大定的人物。”

  “不错,我最欣赏的就是他。”李白笑道。

  “我们三人还不容易凑到一块,还说这些做什么。”孟浩然笑道,“文人也该有个文人的样子,我们聊聊诗文如何?”

  “好啊。”李白笑道,“昌龄兄所做的边塞诗,豪放之中透着清雅,别成一派,在边塞诗别具一格。‘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可谓流产甚广了。”

  “哪里哪里,太白兄所做的边塞一类的诗充满豪情,读起来令人很是痛快,仿佛置身战场一般。”王昌龄道,“‘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漂姚’,又有‘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敌可摧,旌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不是真的打过这样的一仗,我想是写不出来的。”

  “这首诗还是太白年轻时所做的,我记得听太白说,这是在剑门关一战中,临战所写的不是?”孟浩然笑道。

  “年少时凭着一股子冲劲,写下了这首诗《胡无人》,回想起来,似乎那一幕还在眼前。”李白道,“竟然历历在目。”

  “对了,太白,把你那首三五七言说一说昌龄听。”孟浩然道,“昌龄,你听听太白这首诗,和我们平日所做绝句律诗之体全然不同,读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那首诗不过是草创。”李白摆手道,“等我完善了再说。”

  “哎,太白说出来听听,大家一起完善完善如何?”王昌龄笑道。

  “这也算不得什么,只是随手一写,有感而发的几句而已,都做不得诗。”李白道,“既然昌龄兄愿意听,那就帮着品鉴一番。”

  李白喝了杯酒,念出这首诗来,“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这诗倒是听着新鲜,像是长安城坊间娼妓传唱的歌词。”王昌龄道。

  “这本就是仿照着那个所做的。”李白道,“我耳边总是想起一首曲子,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于是就着曲子填了这首词。却也觉得合辙押韵,读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读起来确实是挺有意思。”王昌龄道,“太白你不如唱出来。”

  “那还是算了吧。”李白道,“我天生五音不全的。”

  “你就别难为他了。”孟浩然笑道,“太白有一次醉酒唱过坊间的歌儿,难听死了。”

  三人哈哈大笑,李白道:“我不懂音律,难以把这首诗的曲调给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