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李白 第五百六十七章 孔乙己
作者:梦中渡劫的小说      更新:2019-07-02

  三十六位东鲁大儒自马车下来,一位位神色泰然自若,看看周围,这三十六位穷经皓首的大儒,一个个饱读诗书,腹有诗书气自华,气质就和寻常老者不一样。÷菠∫萝∫小÷说

  先不论读的书能不能用得上,但是读书多了出来的这股子气质,就不能说书读得多了屁用都不管。

  “小弱翁,今年怎么换了地方去了?”从第一辆马车上下来的头戴着方巾的老者问道。

  “二叔公,九年都在我庄子上举行这场盛事,去了这么多次没有看厌烦了?”孔巢父道,“好歹是最后一次,换换地方,图个新鲜。”

  “我们可是没有来够啊,就不怕我们又寻到了一个好地方,还是每年都不请自来了?”老者笑问道。

  “好啊。”孔巢父笑道,“晚辈巴不得叔父和几位前辈多来几次。”

  “不来了,这次还不行就不来了。”老者叹道,“十年了还没能说服你们几个孩子,再花十年也没用。说不定你们就是对的,可是老夫仍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叔父,诸位前辈,我们进去说话。”孔巢父伸出手来做邀请状,礼节是做够了。

  老者点点头,环顾四周,见这座似乎是新建造的庄子,庄子和孔家庄一起处于徂徕山的山下,山清水秀,在这里就能听见徂徕山内部的流瀑声。

  “这是谁家的庄子?”老者问道,“是你小子又扩建的?”

  “是这位公子的。”孔巢父指了指身后的李白,后者投以微笑。

  老者看着李白,赞叹道:“好一个丰神俊逸的后生啊,灵性不下于裴小子了。”

  “老先生过誉了。”李白拱手道。

  “弱翁给我介绍一下。”老者道。

  “不进去介绍?”孔巢父问道。

  “我进人家的庄子,岂有不知道主家名姓的道理?”老者问道。

  “顽固!”裴政撇嘴道。

  “臭小子说什么!”老者后面一个长须板着脸的老头呵斥道,“这么多年还这么无礼。”

  “就知道个礼礼礼!”裴政瞪眼道。

  “你!”

  “好了。”老者道,“在人家门口外嚷嚷不失礼了?”

  长须老头哑口无言,一拂袖哼了一声,不再跟裴政争论。

  “太白,这是我二叔公,亲的。”孔巢父对李白道,“名为孔乙己。”

  李白一听这名字,脸上表情极为丰富,盯着李白的裴政在一旁偷笑。

  “二叔公,这是李太白。”孔巢父介绍道。

  “李太白……”孔乙己想了想,似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二叔公,咱们进去吧。”孔巢父道。

  孔乙己点点头,孔巢父带着一大群老儒生进了李家庄,李白和裴政四人走在最后,李白看了裴政一眼,裴政装着没事人一样四处张望。

  李白早就给老儒生们安排好了房间,三十六位老儒生上了岁数,舟车劳顿一番,需要先行休息。三十六间打扫干净的房屋,既不奢华也不粗陋,让这些老儒生心下满意,至于带着他们来的下人们,也自然有一处招待。

  孔巢父带着那些老儒生一个个到了房间,对孔乙己道:“二叔公,先休息好了,后面会有人带着前辈们去往辩机之处,至于饭食,诸位饿了随时可以叫下人去送。这位李公子在李家庄开了一间酒楼,他自己的手艺也很是不坏。”

  孔乙己听闻这话,轻轻皱眉道:“这位公子还会去做庖厨之事,还是为生意人?”

  “这位李公子可不是什么君子,自然没有老祖宗说的远庖厨的想法。”孔巢父道,“的确是为生意人,这次未免没有希望前辈们给他酒楼打打名号的意思,这位李公子,精明的很。”

  “他不会参与这次辩机吗?”孔乙己问道。

  “会的。”孔巢父道,“做生意哪能只让他占好处?”

  “你们果然是三教九流。”孔乙己冷哼一声道,与刚才外面的和气形象大相径庭。

  “叔父好好休息,晚辈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孔巢父行礼,退出了房间。心里却想人家还有一技傍身,自己打下这片家业,你除了靠着祖先的余荫能有百十亩良田傍身,还能靠着自己活下去?

  孔巢父见到李白几人正在等候着,上前对李白道:“让这些老儒生休息一夜,要是需要什么,尽量满足就是,明日再辩机。”

  “不知道你们辩过来辩过去有什么用?”李白笑道。

  “说真的,真没什么用!”孔巢父道,“可是这些前辈们看我实在不顺眼,觉得我走的是邪路,是歪道,非要动动嘴皮子教训我。把我拉回他们的死水一般的圈子里。”

  “你们几个呢?”李白笑问道。

  “我早年承了弱翁的香火情,自然是要帮帮他。”张叔明笑道。

  “我看那群无所事事的老头子不顺眼罢了。”韩准道。

  陶沔则呸了一声,一脸不屑地道:“无所事事?进妓院风流的本事年纪这么大了可是没有拉下!就是欠骂!”

  裴政捧腹笑道:“我听闻他们有个老头子,最是喜好男色,每次进妓院都要鸨母找个脂粉气重的男妓,家里还养了几个俊俏的小白脸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就是崔家的那个为老不尊的老王八蛋吗?”陶沔骂道,“上次老子骂他读了这么多书,孔夫子的圣贤道理读到哪里去了?你猜这老龟公说什么?说‘孔夫子不让君子亵玩女子,从来没有不让君子亵玩男子啊?’听听,这是读一辈子圣贤书的人说的话?”

  “厚颜无耻!”韩准道。

  “一群把书读死的老儒生罢了。”张叔明道,“只会说些大道理,没有什么能耐。总以为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上了朝廷就该是宰相。真让他们做了官,哪怕是个小小县尉,也能让他们头疼死。”

  “一群废物。”韩准简单明了地道。

  “好了。”孔巢父道,“这是最后一次辩机,这些人再不济,活得比咱们久,读的书确实够多,说起的大道理连篇,停都停不下来。这次他们要是还不能让咱们心服口服,再一再二再三,都十年了,总该识趣些了。”

  “辩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和这群人辩个什么劲了。”孔巢父自嘲笑笑道,“你们说,把我拉过去就那么重要?我又不是孔家唯一的后人,没有这个名头,我倒是活得更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