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末玩三国 第316章 反复(下)
作者:正版王启年的小说      更新:2018-09-17

  王叶出得府衙,韩德已经不声不响地跟在了身后。赵良嗣身为童贯谋主,也属军中紧要人物,自有一干人等护卫。

  当下两波人马便联袂往太白楼而来。

  此时房屋多为树木所建,树木质轻,即便普通的便宜木材也能轻易建起两层房屋。若是想建三层,则必须对树木讲究起来,至少也得是栎木之属。

  若想再加一层,建得四层,那木材便不是一般人家所能用得起了,至少也得榉木之类了。

  前文便已经说过,长江以北并无榉木产出,只得千里迢迢从南方运来,以如今的道路情况和运输能力,可知其价值如何。

  这太白楼便为四层建筑,外形却与木塔有几分类似,一楼最为宽广,到得二楼便已经收窄了几分,三楼更是如此,至于四楼便只有一个阁楼。

  这也是没有办法,榉木虽然坚硬,到底比不上钢筋水泥,为了房屋坚固,只得越往上面越小。

  此时天色将暗,众人到得太白楼前,但见得太白楼每层房檐上早早便已经挂着十数盏巨大的灯笼,里面各点着小儿臂粗细的牛油巨烛,将整栋楼照得通亮无比,即便连楼前的街道,也为烛光所笼罩。

  此时辽国已是民不聊生,谁料得涿州竟有如此豪奢之地,王叶见状也不又得迟疑了一下。

  旁边赵良嗣见状暗笑,便招呼了王叶一声,二人进得楼来。

  二人进得楼来,便有茶饭博士前来伺候。

  赵良嗣身为童贯谋主,也算得是涿州的二把手,倒是时常出入此楼,茶饭博士自是对其熟悉无比。

  见得二人为首入来,茶饭博士赶紧凑近前来,先朝二人行得一礼,复举手朝赵良嗣见礼道:“原来是修撰当面!且请楼上雅间就坐!”

  赵良嗣也不理会,只朝王叶虚引道:“承旨请!”

  王叶也赶紧伸手虚引,客气道:“修撰先请!”

  赵良嗣也不客气,只将袍服下摆一掀,提起袍脚便移步往楼上而来。

  王叶转头吩咐韩德几句,命其同赵良嗣护卫同在一楼用饭,便相跟着上得楼来。

  茶饭博士自然紧跟其后。

  到得二楼三楼,赵良嗣未曾停步。

  眼看着到得四楼,茶饭博士赶紧抢前几步,替二人推开房门,复躬身为请。

  果然四楼甚小,内里只设得桌椅一套。

  待到二人进得房内,茶饭博士又叉手请示道:“贵客可需开窗?”。

  见得赵良嗣点头,茶饭博士边将四面窗户全数打开,外面房檐上的烛光照射进来,再加上房内原本的牛油巨烛,只将房内照射得通亮无比。

  当下王叶便抢先朝赵良嗣开口道:“修撰请上座。”

  赵良嗣也不客气,只自顾自于主客位坐下。

  茶饭博士见得此状,已知今夜主人为谁,便转身朝王叶开口道:“不知贵客需几等酒席?”

  既然是童贯掏钱,王叶也不客气,便开口道:“且以顶级酒席前来。”

  茶饭博士点头应下,继续开口道:“敢问贵客,可需女乐伴娘?”

  王叶闻言便朝赵良嗣看来。

  曾经沧海难为水,赵良嗣对女色一事倒是不怎么在乎,便摇了摇头。

  茶饭博士见状,便朝二人行得一礼,转身下得了楼去。

  须臾之后,便有美貌侍女奉上香茶冷盘。

  王叶正要诱得赵良嗣入套,当下便有话没话地挑起话题来。

  赵良嗣原本便不欲前来,只不过宣帅既然发话了,便不得不前来应酬一番。

  兴趣缺缺,赵良嗣只抽空才回的三言两语。

  王叶见得赵良嗣不肯入套,心下却也不急,自己反正还有后手。

  当下二人只自顾自的饮茶,房内氛围瞬间便降低到了冰点。

  又过得些许,便有得美貌侍女鱼贯而入,流水般端上酒菜,只瞬间便将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待到酒菜齐备,便有为首侍女开口问道:“敢问贵客,可需斟酒服侍?”

  王叶挥了挥手,众侍女识趣退出房外,又替二人关好房门,齐声道:“酒菜皆已齐备,贵客请慢用。”

  这才移步下的楼去。

  众人既去,楼里便只剩下二人。

  王叶取过酒壶替二人满上,便举杯道:“今日之事,修撰且休要介怀!”

  赵良嗣此时已经认定这王叶不过招摇撞骗之徒,原本就不想搭理王叶,当下只淡然一笑,也不开口,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只饮得这一杯后,即便王叶再三相劝,赵良嗣也死活不肯再行举杯,只缓缓用菜。

  王叶复以言语诱之,赵良嗣只淡然为笑,却不肯开口接话题。

  以常理而言,酒席乃是火速拉近二人关系的良药,只有得三五巡酒过后,话语自然会多起来。

  只如今赵良嗣这货竟然油盐不进。

  既然灌不了赵良嗣酒,王叶便给自己灌起酒来。

  只三五杯酒下去,王叶酒意已经渐渐上到心头,当下王叶便借着酒意吹起牛来。

  酒醉吹牛这也是人之常情,只以赵良嗣看来,更有几分轻视王叶之意,好酒贪杯之人又顶得甚事?

  当下赵良嗣也只淡然听着,并不掺合进来,心下早已经打定主意,只于此地呆得半个时辰便当告辞。

  王叶只一边吹牛一边饮酒,待到连吹得数段牛皮,犹自未见得赵良嗣有反应。王叶也不心急,只如今酒意更深,当下便借醉拉着赵良嗣的胳膊吹牛道:“修撰不知,下官此次可是给宣帅实打实立下大功来。即便这天祚帝同其北院大王,亦是下官同耶律大石一同接应得回来。”

  赵良嗣却不感兴趣,只不动神色地收回手臂,继续吃菜。

  王叶便继续吹牛道:“说起这北院大王,倒是有一桩趣事。当日天祚帝藏匿于夹阴山中,北院大王萧奉先应对失据,便为天祚帝所逐。离得夹阴山之后,萧奉先为辽人乱兵所获,然则其有得北院大王分位在此,辽人乱兵也不敢加害,只押之入得中京道送与金人,意图借金人之手杀之。奈何金人竟然赦其不杀,欲要引之归金。辽人乱兵闻听此讯,复引兵劫而杀之。只辽兵平日里畏惧金人如虎,然则为了杀得萧奉先,竟然引军袭之,可见其不得人心如此。”

  当日天祚帝隐匿于夹阴山中不出,即便辽人亦不得其音讯,何况赵良嗣?

  如今天祚帝才出得夹阴山近月,许多消息尚且未曾传来。

  辽国重臣更换,又是何等的大事?

  赵良嗣身为童贯谋主,且如今正要算计天祚帝,自然对此重视无比。

  当下赵良嗣难得地发问道:“萧奉先已死?如今北院大王为谁?”

  王叶闻言大喜,便举起桌上酒杯一饮到底,开口道:“正为耶律达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