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早安,总裁爹地! 第83章 刺痛
作者:一号奶糖的小说      更新:2019-07-05

  可这样的笑容,却让我心口一阵刺痛。

  却在此时,忽然听到楼下的对话。

  “你就把她放在我这儿了”

  “你这儿环境好,方便休养。”

  提在半空的那颗心,因陆然这一句话让我放松。

  他果然没事,那就好。

  “我若说不呢”

  “你怎么舍得拒绝我”

  陆然得意的口气里透着一种对对方难以描绘的亲昵,我傻傻盯着那张合影看了许久,就是觉得各种酸,心里酸,鼻子也酸。

  女人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可待在我这儿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现在能去的地方除了你这儿,还有哪里家里根本就不敢回,回去大姐就跟我吵,我忒烦。”

  “但换句话说,在爸爸眼里,这次好歹你也算戴罪立功,回去也未必会有人为难你。”

  陆然嗤笑了一声,倨傲的口气“戴罪立功我有什么罪又何需向那些人立功我这么做,无非是想早早摆脱姓林的那个女人罢了,只是时间仓促,留了些许漏洞把柄,后续清理起来可能比较麻烦,倘若给我三个月的时间”

  “是啊,若是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又何至于像这次狼狈”

  陆然讪笑“还是你最了解我。”

  我实在很想亲眼见一见照片里的这个女人直觉告诉我,我所在的房间应该就是对方的卧室,这里应是她的家。

  这个念头,让我无法在这张上继续再躺下去。

  单脚跳到门口,悄悄地拉开门缝往一楼看。

  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畏畏缩缩地躲在门后,没见到陆然前,我心慌,可眼下见到了他,我更是心慌,我怕他看见我,毕竟偷听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女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膝头还有一个爬来爬去的幼童,把玩着她落在肩头的碎发,咿呀咿呀地自言自语。

  她语重心长“可是然,你不觉得这么匆忙行事,太胡闹了么”

  陆然腆着笑“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对轮椅上的那个女人百依百顺。

  “下次若是”

  不等她开口数落,陆然便早早地伏低做小。

  “没有没有,绝不会有下次,你放心。”

  “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她摇了摇头“搬石砸脚的事说出去倒不怕让人笑话,可我现在能依靠的,便只你一个人了,然,真的,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然的目光霎时便温柔下来“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绝对不会,你要相信我。”

  她默了默声,大门口漏进浅金色的阳光,落在她上,无端平添了风姿绰约。

  我虽到现在都没看见她正脸,但却能够敏锐地感觉到,她跟陆素素,跟林旋都是不一样的人,她安静得就像一朵出水的百合。

  陆然对她,也是从未所见的温柔和耐心。

  “妈妈,阿禾要要”女人膝头的幼儿忽地便打破了沉默。

  “宝贝,要什么”

  “要爸爸”男孩冲陆然伸出藕白的双臂,吃吃开口“爸爸,抱抱。”

  “好嘞,爸爸抱”原本坚毅的侧脸瞬间柔和,陆然欣然抱起孩童,亲昵而温地吻了吻孩子的额角,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仿若珍宝。

  轮椅上的女人浅浅侧眸,二楼的我跟一楼的她四目相对。

  我扶着门柄,感觉浑像是被倒了一盆掺了冰的凉水,却是僵硬得无法动弹。

  怔然立在卧房门口,我是局外的旁观人三口之家,浅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们上,仿佛都镀染着幸福和完美的味道。

  “陆然,我要回家。”

  宁致的小别墅里,独留了我跟他两个人,以及那个趴在他膝头不断叫他“爸爸”的三岁毛孩。

  那么可的小男孩,我却生不起一丝的好感来。

  我这样算什么呢

  躺在孩子她妈的上,我浑别扭,像是被火灼烧。

  挪着那条打了石膏的腿下,却被陆然给抱到了轮椅上。

  “苏慕然,你多动症吧脚踝脱臼了,都打了石膏,你别乱动,这是我特地为你借来的轮椅。”

  “陆然,我要回家”我提高了口气,第一次坐轮椅,坐得还是陆然的儿子他娘的轮椅,我心里是说不上的委屈,又是吐不出的怨气。

  “干嘛回家”

  “太打扰了,过意不去。”太多的问题堵在心口,我也不好盘根问底,问多了显得我在乎他,万一答案是最糟糕的那个,我平白无故地让陆然笑话。

  三岁的小男孩,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越看越像是在谴责我我好不容易从林旋那个坑里爬出来,结果又掉进了这小家伙的娘的坑里。

  “这有什么你把这里当成自个儿家不就行了”

  如果我的腿完好的话,我想我真的扑上去会狠狠揍陆然一顿哪怕不为我自己,我也得为孩子的妈妈打他一顿。

  把这儿当成我自己的家,他是不是想享齐人之福

  孩子他妈,算上我,再加上林旋,就是三个陆然这秋大梦做得是美的。

  “陆然你二大爷的,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坐着他站着,这高度差让我的愤怒毫无气势,一脑袋就撞在他的小肚上,陆然被我突如其来的一脑袋给顶得倒退了好几步,瞪着一双墨眼不能置信地看着态度恶劣的我,薄唇张阖了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来“苏慕然,小爷觉得哪怕是白眼狼我都养熟了,你怎么就那么油盐不进”

  “真该给你瞧瞧小爷肩上的伤”他作势就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陆然,你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都会还你,但你这混蛋,今天能别在你儿子面前还对我温款款,虚假意么”

  明明都有老婆有儿子了,居然还来死皮赖脸地招惹我,陆然你个挨千刀的。

  醒来的时候每每回想他冒着大火来救我,我都感动得要哭,而眼下,就在他儿子面前,陆然对我这一切的好,都让我恨不得摇着这轮椅,把这混蛋给撞死在墙上。

  “我什么时候有儿子了”他愕然半响,趴在边的小家伙却是忽地咯咯一笑,欢脱地叫道“爸爸,抱抱。”

  陆然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彻底被打败“这不是我儿子。”

  “不是你儿子他叫你爸爸那满大街的小男孩是不是都得对你改口”口气是我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咄咄bī)人。

  “阿禾真不是我儿子。”

  我冷笑了声,敢做不敢认么还真让人看不起的。

  “继续编,陆然,我听着呢。”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阿禾是我哥哥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子。”侄侄子

  忽地便想到了那个早已过世的陆怀南,为什么就管陆然叫爸爸

  那刚才那个女人又是谁应该是孩子的母亲吧为什么陆然跟她之间关系如此亲密

  难道这家伙连自个儿的大嫂都想染指

  而且从头柜上的照片来判断,陆然勾搭自个儿大嫂,肯定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混蛋

  我先前的确有想过为民除害,但现在看着陆然,我觉得我能离这肮脏货有多远是多远。

  先前跟他在一起过的所有记忆,我都要删档,格式化。

  他靠近一步,我便笨拙地摇着轮椅后退“好好说,你别给我动手动脚的。”

  人面兽心的陆然,我以前怎么就瞎了眼

  “阿禾是我哥哥的儿子,从出生之后便是我在照顾着他,他喜欢叫我爸爸我也从未管束过他,但我真的只是他的小叔叔。”

  可男孩一声又一声的“爸爸”,让陆然的解释听上去是那么单薄。

  陆然不爽起来,干脆扬起拳头凶孩子“沉禾,你再叫我爸爸小心我揍你。”

  我嘴角一抽,这活生生的暴力威胁啊

  三岁的小男孩,其实很调皮,一点儿也不怕,小跑出房门前不忘对他扮鬼脸“我要跟小妈妈告状,你居然又要说打阿禾。”

  陆然很是无奈,却是让我看明白了他对孩子很独特的宠溺。

  视线不自觉地落回头柜的那张合影上,姑且相信他说的话,可直觉告诉我,陆然跟那个坐轮椅的女人,关系亲密得有点过头。

  “我知道你刚才吃醋了。”

  “我没有。”

  “你口是心非的时候会脸红。”他很直接地揭穿我。

  脸红有那么明显么我

  陆然把合影递到我眼前的时候,我竟觉得自己连接住一个小小的相框都没有勇气。

  干脆摇过轮椅背对他“我只是讨厌有人撒谎。”

  “我哪里撒谎”

  “”

  “我二嫂在生阿禾的时候难产了,我哥哥在去医院的路上出车祸死了,所以阿禾出生那天,就是他父母的忌。”

  “那她”我盯着合影里的女人,其实女人的眉目间,跟陆然确然有几分相似。

  “你猜猜,她叫什么名字”

  我摇头“猜不出。”

  “给你一点提示。”

  “我不想猜。”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陆然对她温温软软的态度,我心里就不舒服。

  不管对方是谁,我都觉得心堵。

  “你若是不肯猜,你就得承认你心里头在吃醋,”他掰过我的肩,墨色的眼底是笑意“你想想看,我大姐叫思东,我二哥叫怀南,我叫然,那她呢”

  我尚未反应过来,注意力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吸引。

  看见来人,陆然拧眉不快“你怎么进来的”

  “陆然,念西小姐的态度可你比你好太多了。”叶修明抱着一束鸢尾花,站在门口望着我笑。

  陆然三姐住的地方,差不多算是一个疗养院,依山傍水的别墅,空气里都是植物独特的芬芳清香。

  叶修明蹲下来细细打量了一番我那裹得跟粽子一样的腿。

  “我那天甩了陆然以后在房里等了你很久啊,你去哪了”

  “我迷路了,走错了楼。”跟婉婉的那次碰面,我不想跟任何人提起。

  “慕然,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马虎,这要是被人卖了怎么办”推着我的轮椅散步,叶修明打趣我。

  “我一穷二白,谁会卖我卖了我也没几个钱。”

  他笑笑,却是意有所指“一穷二白我看未必。”

  我眉心一跳,干脆对他的言外之意保持缄默。

  “知道么林旋被退婚了。”

  “你说什么”我愕住。

  “就昨天的事,也就是温泉高尔夫的会议宴用楼着火的第二天。林旋的爸爸被查了,陆家干脆落井下石把婚给退了。”叶修明道“我猜你不喜欢林旋,所以今天专程来跟你讲个好消息。”

  这是好消息么为什么我会觉得不安。

  陡然想起陆然前天晚上说的话,他信心满满地告诉我,马上便能跟林旋退婚的。

  “是怎么被查的”轮椅停在湖畔,我故作镇定。

  “温泉高尔夫那块地被林旋的爸爸在六年前违规给批出去的,前天一场大火,这两天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警署和纪检局的动作就不必说了,林奇的同僚纷纷都急着跟他撇清关系,所有人的反应都是那么快,就像全部商量好似的。”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而为么”

  有人在cāo)纵这一整件事答案是呼之出的。

  叶修明笑道“墙倒众人推,这很正常,三年前苏伯伯是如此,三年后的林奇,也不足为怪。”

  “拿我爸爸跟林奇做比,修明,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我不想再跟叶修明打哑谜。

  “两年前我曾经听我爸爸提起过,那片总值十几亿的违规用地,苏伯伯在这中间也有份,而这次对林奇打倒一耙的官员里头,有不少人都曾跟苏伯伯有过或深或浅的接触。”

  他已把整件事挑得很明白。

  “然后呢”我闭了闭眼,感觉全冰凉,膛里的那颗心都似被一只大手给揪起。

  他讳莫如深“没有然后了呀,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不管你当初坐牢是不是因为苏伯伯的那些秘密,也不管那些账本是不是在你的手上,你一个人的时候,都要小心,千万不要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我沉默不语。

  “我爸爸早年退下来移民去澳洲,看来这个举动并没有做错。”

  叶修明的爸爸跟我爸爸曾经是同僚,只是对方激流而退,现在安享余年,而我爸爸却最终落得囚监自杀,荒凉败落。

  “我们一家都跟这里再无关系现在想想,真是轻松。”

  很多时候,政治就是如此,树静而风不止。

  “所以修明,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你无须羡慕的。”他忽然蹲在我前,拉住我的手,很认真地问“跟不跟我去澳洲,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下子便因他这个提议给愕住“你说什么”

  他很认真地解释“慕然,跟我去澳洲,在那里,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经是谁,你的父亲又是谁,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经坐过牢,在那里,你是一个全新的苏慕然澳洲的一切都跟这里无关,你如果真的羡慕我,那你就跟我走。”

  “这”一切都很突然。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比白秀行,也绝不会比陆然对你差。”

  “我知道你不会亏待我,”兀自摇着轮椅向前“临渊羡鱼,其实不必退而结网,羡慕可以是一种精神状态,没必要非得把行动给落实到位。”

  “过去的我,叫苏慕然,现在的我,也是苏慕然,并不是换了一个地方,就能割裂过去跟现在的联系。”

  我既然坐过牢,那我面对现实,想逃避其实也逃避不了,自欺欺人只能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倒不如从容坦然面对。

  回冲他灿然一笑,他眼中是片刻的失神。

  叶修明忡怔地看了我半响,才失笑“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你的好意,我很感激。”

  “真的不跟我去澳洲”

  “我爸爸在这儿,我要跟他永远在一起。”

  “是么”他言又止,眼里却是不信。

  我留下来,因为忽然觉得这里有一个人,让我割舍不下,我欠了他太多太多。

  修明最终跟我道别,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湖畔,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场火灾,能够让我对自己的过去,对人生,对陆然有了全新的看法和认识。

  垂髫碧柳前,是清如明镜的湖,涟涟水光的湖面,都带着别致的宁静。

  轮椅忽地被人推动。

  我低着头,看着水面映出那人的倒影,久久没有说话。

  我跟他,原来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我叹了口气“停下来。”

  他没理我,仍旧是推着我的轮椅缓缓绕着湖边走,闲庭漫步,似乎在很努力地让彼此之间的生疏纾解。

  水里的倒影,男人侧脸秀致干净我曾经朝思暮想了那么久的一张脸。

  “我要你停下来”

  鼻子有点酸。

  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我从未拿这种口气跟他说过话。

  他顿了半秒,却是不顾我的警告,继续将我往距离别墅更远的地方推。

  “白秀行,你够了”我一把握住轮椅的车刹,轮子被卡住,他终于彻底放弃了尝试。

  沉默蔓延,苍白得如同一匹悬在梁上的白练,让人窒息。

  他站在我后,忽然隔着椅背,从后将我紧紧拥住“慕然,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从后拥住我,他的双臂交叠在我肩上,视线落在白秀行左手的中指上,银白的指环灼得我浑发烫。这可是我两个月前,亲手为他跟陆素素设计的婚戒。

  真是残忍的一枚戒指。

  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画的时候,到底流了多少眼泪,又到底连续几个晚上失眠

  “我没事,你先放开我。”这样的亲密接触,我的心却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婚期还剩一个月吧”

  “”

  “恭喜。”

  他的脸色刹那间惨白。

  笨拙地牵动轮椅,一点一点拉开跟他的距离。

  他红着眼睛,隐忍了很久“你还着我的,对不对不然那天你也不会难过,你那么坚强,不然那天你不会哭的”

  他说的那天,就是素素让我替他们设计婚戒的那天。

  “在餐厅里的时候,要不是因为陆然突然搅局,你当初是不是已经答应重新跟我在一起了”

  白秀行一一细数着我还着他的证据,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看到他就想起我在监狱里受的一切苦,一切的委屈,终究还是彻底无法释怀。

  如果三年前,他能发现婉婉跟我的差别,能锲而不舍,哪怕掘死三尺也能来找我,今天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慕然,我来纽约找过你。”

  “”

  “你关机以后,我甚至给你发了短信,我问你的事,你至今都未给过我答复。”

  什么短信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收到过

  “我没收到。”回想了很久也肯定自己没有收到过他的短信,除非有人动了我的手机,并删了那条讯息。

  “那好,我亲口再问你最后一次。”

  心房微微一颤,我猜到他要问我什么。

  “我问你最后一次,如果我不结婚的话”

  “住口”

  “”

  毫无迟疑地滚着轮椅径自离开这场僵局。

  我觉得不管时隔多久,白秀行这三个字,都将永远成为我心口的痛。

  痛到我根本不能跟他心平气和地交流,痛到每每回想起曾经在一起甜蜜的一点一滴让我无法呼吸。

  过去是一块无法愈合结痂的伤疤,不触碰的时候没直觉,一碰到了就是锥心的疼他的脸时刻提醒着我在监狱的那三年里,过得到底有多绝望。

  在陆然姐姐家里住了没几天,我便想着要离开,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总觉得别扭,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我觉得对方在回避我,而这种回避,透过下人的窃窃私语,我竟感觉到陆念西,对我有轻微的敌意。

  回到陆然的公寓里,晚上替他换药,左肩被烧伤,所幸面积不大,复原的速度极快。

  可每每看到这个伤口,我的心里就是一阵复杂这么大的一个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东西还给他。

  “陆然,你本来不应该来救我的。”以犯险,为我这种随时都会翻脸的白眼狼。

  陆然笑了笑“应该不应该,小爷自个儿心里头清楚。”

  把我从轮椅上抱到他膝头,他无奈叹了一口气“开个价吧。”

  “嗯”

  “你开个价吧,不管多少小爷都认了,算得细致一点,一次多少钱,烧一顿饭多少钱,一起买菜多少钱,一起看电影多少钱,去接你上下班多少钱可以许你精确到一分钟。”

  他是想买断我接下来的一生。

  “为什么”他一直都在迁就我,不管我跟他怎么闹,怎么别扭,陆然到头来,还是会依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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