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早安,总裁爹地! 第85章 幻听
作者:一号奶糖的小说      更新:2019-07-05

  “苏慕然。”

  惊然回眸,循声而去,后的长街却空空如也,杳无人迹。

  难道是我的幻听,纯属错觉

  疑惑不过半秒钟,我再次听到这个沉稳而略带轻挑的声音远远传来,从心底出声。

  我听到他叫我小仙女,我也听到他告诉我无可救药的喜欢。

  触电般地从白秀行掌中收回手腕的时候,我紧张地按住口心跳是如此狂乱。

  “慕然,你怎么了”

  我倒退一步,恍若大梦惊醒。

  他第二次来拉我的手的时候,却被我警惕地避开。

  “秀行,我我听人说,你体不好。”

  白秀行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尴尬“我知道你会担心我,所以,你留下来照顾我,好不好”

  “秀行,回去行不行你家人都在担心你。”素素还等着他回去结婚。

  “那你呢”

  “我也很担心你。”

  “担心我的话,就留下来我们一起来践行当年的约定。”

  他眼中的期盼让我越发不能将拒绝说出口,可我不能让白秀行一个人无望、孤独地等着我这等于我在践踏他的人生。

  我下了狠心摇头“不行。”

  白秀行渐渐敛了笑“慕然,你是要替那个我不的女人,劝我回头么”

  沉默像是一柄无声的白刃,锋利而寒人。

  “秀行,我们回不去了。”所以,不要在原地等我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生生将两个原本亲密得打算执手到老的人隔成陌路,切肤之痛,如焰灼心。

  我不知道,分开我们的,到底是时间,还是命运

  一瞬间,我看到那双茶色的眼里,有东西碎裂开。

  白秀行沉默了很久“慕然,你知不知道,如果让我遥遥无期地等下去,从今天的出等到落,至少在午夜的时候,我还可以骗自己,你明天会来的,明天不来,你总有一天会来的。”

  心狠狠揪起,这句话,我在监狱里的时候,也这么安慰自己,无休止的等待,正是支撑我熬到出狱的唯一念头。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自欺欺人了。”白秀行忽然释然地笑了“慕然,今天是不是我们两个正式分手的子”

  正式分手四个字重重地锤在我的口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难道我今天要亲手给十年的眷恋画上句点么

  他脸上苍白的笑容在泛红的眼圈里渐渐无力,却执拗于一个答案“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

  我闭上眼睛,很慢很慢地点了点头,滚烫的泪水滑过唇角,涩得人心痛我料中了开头,却没有料中结局那个曾经我想用全世界去交换的白秀行,却在三年后,被我弃置后。

  年少时曾经许诺的结发同心,随着那些不可逆的时光最终幻化虚无。

  “好。”没有过分纠缠,白秀行牵起笑容,却是很认真地问我“你他么”

  他说的是陆然,而这个问题,我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不能一直都逃避这个问题。”他无力地叹了口气,包容地对我笑道“既然分手,那能不能让我最后抱一抱你”

  不等我点头,体已被圈进一个很冰冷的怀抱里,鼻端萦绕着白秀行上特有的浅淡幽兰香,他一遍一遍地在我耳边说“慕然,我祝福你祝福你”

  他一直都在祝福我直到声音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秀行,对不起。

  回程的火车上,周围熙熙攘攘的闹都不属于我。

  等到一个人沉默地站在西山墓地里,我才觉得爸爸这儿,兴许是孑然一的我唯一的归宿。

  一个人坐在墓碑旁,从肩包的夹袋里拿出一本封皮早已被揉皱的小册子。

  “爸爸,您以前告诉慕然,背下来了,就把它给销毁,但我不舍得,家里被查抄以后,这是您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怎么舍得毁掉它”

  一页一页翻,里头记录的,全是爸爸将我当成一个公主般的荣宠也无怪这样的疼会让婉婉妒忌。

  册子里的每一句话,在这三年里,我都能倒背如流。

  “2月23,晴,慕然昨天开学,气我没送她去学校,不肯吃饭,今天托秘书淮南给女儿买礼物,小布绒海豚抱枕,喜欢宝贝女儿会喜欢。”

  “4月5,,天气凉爽,转眼入夏,下午把会议推迟,带慕然去买衣服,把我的小慕然打扮得漂亮一点。”

  “7月3,晴,天气很好,中午喝完茶以后,记得给慕然晒被子,换新垫。”

  “8月15,阵雨,下午四点半,吩咐淮南安排司机老李接女儿放学。”

  “”

  “”

  “9月2,,我不知道我走了以后,到底有谁会将我的小公主放在手心里宠。”

  爸爸在便签录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让我捂住脸,失声痛哭。

  我一页一页撕,一页一页烧,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

  爸爸留给我最后的东西,终于被我亲手销毁。

  这本让我在狱中饱受折磨的账本,也终于在我对陆然的忌惮里灰飞烟灭。

  纸张在明黄色的火焰里成为一堆毫无重量的灰烬,我在渐然微弱的火光里,自言自语“爸爸,陆然不是别有用心的,对不对”

  叶修明给我的警告,我希望这一切纯粹只是我的多心之虑。

  离开的时候,路过陆然哥哥的墓地,对已逝的人颔首致敬。

  陆怀南三个字,苍凉的笔力,在萧索的夜风里渐渐模糊。

  凌晨回到陆然的公寓大楼,进电梯间了,我才陡然想到我没有公寓房门的钥匙。

  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让陆然来给我开门,可那微敞的一条小小门缝却彻底解决了我的尴尬只是,大半夜了,陆然怎么连门都不锁

  轻手轻脚摸黑进屋,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酒意,熏得人想吐。

  脚下踩到了什么塑料的硬物,发出“咔哒”的轻响,吓了我一跳借着走廊上微弱的灯光,我才发现,原来在我脚下的,竟是我自个儿的手机,却早已被摔烂,零件显示屏都拼不回去。

  “啪”地一声,大厅的电灯被按开的时候,我看到满地都是被摔碎的还有碗碟,白瓷杯。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站在沙发边的陆然,很平静。

  对视的气氛bī)仄、压抑。

  因酒精而的眼眶,微青的胡茬,松垮没型的衬衫领带哪里去找这么狼狈的陆然

  屋里是他发完脾气后的狼藉,彻底怔住了我。

  “对对不起。”三天前临走匆忙,忘带手机,也从未曾想到过给他打电话,我自知理亏,伏低做小。

  “苏慕然,结婚么”

  “什什么”我愕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现在打电话,让民政局那边的人去上班。”

  “啊”

  “我们去领证,我们结婚。”他很认真地对我重复。

  拜托,现在是凌晨一点。

  “有有点太快了吧”我什么都没准备好。

  陆然很平静地看着我,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你不愿意”

  “我”我为什么不跟修明去澳洲,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陆然,你还没有对我求婚。”

  他怔了怔,然后手忙脚乱地开始翻全的口袋,茫然四顾地翻箱倒柜,像个孩子似地找东西,好不容易找到了被丢在某个纸袋子里的红绒布盒。

  陆然拿出那对铂金侣戒还是他那天跟小新欢去珠宝店买首饰的那天,硬塞给我的戒指。

  “就这个”我笑着摇了摇头。

  他微微侧眸,一脸疑惑。

  我觉得此刻神志不清的陆然,很可毫无心机,像只不谙世事的小兽。

  “陆然,有点诚意。”我提示他。

  “那你要什么”

  “陆然,如果说,我在你眼里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所以你给我的东西,也必须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这样,才配得上独一无二的我,不是么”在回程的火车上,我想通了一个问题,而想明白了秀行丢给我的问题,让我重新有了目标,奋斗的目标、积极向上的目标。

  我想重新做回那个骄傲的苏慕然,那个不久前在星光的颁奖宴上才华横溢的苏慕然,不再偏安一隅,不再畏缩不前的苏慕然。

  “如果是结婚的话,至少应该先订婚,再结婚,对不对先要有一枚订婚戒指,也要有一枚结婚戒指,陆然,我很贪心的,这里面一步都不能省。”

  这世上除了爸爸以外,还有谁愿意把我放在手心里宠――陆然,这个人会不会是你

  “而且我要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戒指――所以,等你想好了送我什么的时候,再跟我求婚,怎么样”陆然,也给我一点时间,让我配得上你。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片刻之后忽然拉起我的手,往书房走。

  当他从书桌上拿起签字笔的时候,我已经能想到他会给我怎样的独一无二。

  签字笔的笔尖摩挲过我的指根,微弱的痒意,直达心底。

  “这是订婚戒指,”他低着头很笨拙很认真地画着“而这个,是结婚戒指。”

  他成功霸占了我的中指和无名指。

  歪歪扭扭的两个圈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而这的确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

  他的突发奇想,却深得我心。

  我发怔似看着陆然微敛的睫毛,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蒲扇一样打开着,在白皙的下眼睑透着淡淡的疏影。

  皎皎的明月在窗外,我心的男人在我面前,他大我足足六岁,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却干着一个八岁男孩子才会干的事,我却甘之如饴。

  我咬住唇,眼泪无声地滴在自己手背上“陆然,我是不是从来没对你说过三个字”

  “嗯”他低着头,仍旧很专注地琢磨应该在这两个丑得让人发指的戒指上,绘上怎样的花纹,像一个孩童,痴迷于一样玩具。

  “我你。”

  他全一僵,“嚯”地一下抬头,不能置信地望着我。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此刻陆然脸上那种复杂的表――没有欣然,没有期待。

  我觉得兴许是他今晚喝了太多,迷迷糊糊也说不准。

  “陆然唔”

  我知道陆然不喝酒,他曾跟我说过,酒精这一类的东西会让人沉溺,让人失控,让人忘记伪装那他今晚喝那么多,又是为什么

  刚进门时,客厅里的玻璃茶几上凌乱翻倒的空啤酒罐足以让我目瞪口呆。

  这三天里,我不知道他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的。

  “然嗯”

  我想不通为什么我都已经回来了,他居然还是一脸的难受

  他单用一句话,就让我心里无比自责。

  “那晚上更应该好好休息不是么”他想要的鱼水之欢,来方长,我都会给。

  “不一样,”他摇了摇头,笑容苍白无力“已经晚了。”

  “”

  他喃喃自语,怅然若失“原来对流星许的愿,是这么不灵验。”

  在纽约的时候,那场70年一遇的流星雨,陆然许的那个愿,我依稀还记得慕然,晚一点上我,至少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宠着你,珍惜你,让我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为什么要晚一点才上他

  我早一点对他倾心,彼此互表心意,难道不好么

  难道这不是他想要的么

  “陆然,已经很晚了,今天休息么”无论如何,我想给他测一测体温,至少这样能让我安心。

  他摇头,将我搂进怀里,叹了一口气“我在家里等了你三天,我想如果你在三天之后还不回来”

  “我不回来,你会来找我么挖地三尺,天涯海角都会来找我”如果这一刻的温馨能够定格,该有多好

  也许我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幸福永远那么短,痛苦却将永远那么长。

  书房的灯光柔软和明亮,打照在陆然脸上的时候,有种不真实的温柔和包容。

  “不会。”

  一瞬间里,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会放过你可你自己回来了。”

  我觉得今晚我跟陆然之间的交流是不是有障碍

  而唯一能够让我想得通的解释,应该是陆然喝多了。

  “苏慕然。”温暖的掌心拂开我耳廓的碎发。

  他望着我仓皇一笑“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为什么不回来

  我你,认定你是我心里的唯一,我为什么不回来

  “陆然,我回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这个人在这几个月里,无声无息出没在心里,等我发现的时候,“陆然”这三个字已经吞没我一整颗心。

  静默的对视,宽阔的一间书房里,仅留了我跟他的呼吸声。

  这一刻,我的心很能平静,很清醒,没有一丝一毫的冲动,我确定在以后的子里,我现在下的这个决定也不会因为任何外力而更改。

  他声音哑然,带着隐忍的艰涩“今晚不要忍,也不准忍。”

  “可是”

  “不准可是。”他的霸道,势在必得,不容人反驳。

  “可你的体温”

  “早就退了。”

  “陆然,”我犹豫了一会“今晚还是算了吧,等你体好了,等明天也不是不行。”

  “一分钟也不等,”他执拗道“就今晚,就现在,我要你。”

  “陆然,乖乖的,你听话点。”像是照顾大孩子一样地哄他,我是真的担心他。

  他静默地看了我半响,墨色的眸中忽然绽出我所见过的,最柔软的暖意“陆太太。”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给重重捏了一下“陆太太”这三个字,于我而言,是一道致命的魔咒。

  不是市长千金,哪怕我是释刑犯,他仍旧对我那么好,而我也愿意跟他共度余生。

  “今天应该你听话。”将我面庞的碎发别在耳后,陆然的声音微微发抖。

  他颤抖的声线后,隐藏的是难以形容的不舍和无奈。

  “好。”

  不单单今晚会乖乖听话,以后也会听你的话,陆然,从现在这一刻起,你将是我的世界,我的依靠,我的全部。

  我的顺从令他满意,笑着凑过脸来吻我的时候,却被我避开。

  陆然皱眉。

  “今晚换我来”

  “嗯”

  他依旧愣着,我在他眼睑上落下一吻后,淡笑的看他,他墨色的眸子有一瞬的失措。

  暗哑的声音里,透着沙,他压抑着自己,很是意外“你”

  “无论如何,今晚让我试一试。”我是陆太太,取悦自己的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

  赶早了出门给他买退烧药,焦头烂额地照顾好了他,又得到十几公里外的中药堂去给他养药粥的材料。

  抓完药出来,却被一辆漆黑的奥迪给拦住了去路。

  车窗落下,我看着里头的那个女人,惊讶得半天说不出来“白”

  “慕然,阿姨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白秀行的养母,她打的招呼,开门见山。

  站在药堂偏角的小弄里,我看着三年未见的白阿姨,心生局促一个长辈对晚辈用上“求”字,想必也是极要紧的事。

  “是秀行出事了么”我紧张道。

  那天在小镇里看见秀行,他的脸色的确不大好。

  “秀行他很好,只不过他的”对白秀行的境况言又止,她摇了摇头“今天我厚着脸皮来找你,倒不是因为秀行。”

  “阿姨,您快别这么说,我若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尽全力而为。”我只是想不到,除了白秀行以外,按我现在这什么也不是的份,到底能帮到她什么。

  白阿姨越是沉默,我便越是忐忑不安对方毕竟是看着我长大,虽说现在跟白秀行分手,但他的双亲仍旧让我很敬重。

  “到底怎么了阿姨,您不告诉我,我想帮也帮不了您。”隐约觉得她所求之事,难与向外人启齿。

  “慕然,先前听你白叔叔提起过,你爸爸死的时候应该是留了很大一笔钱给你。”

  “所以”我心里咯噔一声,已经猜到她所图。

  “恐怕你不知道秀行的逃婚,给你白叔叔的生意,带来了很致命的打击。”

  陆素素求而不得,陆家采取报复的行为显然也在理之中。

  “慕然,六百万能不能借你白叔叔六百万这应该只是那批美金里的零头阿姨保证,这件事不会跟任何人说,慕然,阿姨绝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

  “我”我该怎么开口拒绝

  能够动用的那笔钱,早就已经被我捐出去了。

  而不能动的那笔钱,时机未到。

  回到陆然的公寓里,一边洗菜一边愣神,每每忆起白阿姨分别时的怅然,都会让我更加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人生有很多遗憾的事,慕然,你我本该是母女,若非你白叔叔生意上的需要,我真的不喜欢素素,你才是我心里头最理想的儿媳,从始至终我都这么看。”而这一句话,让我无言以对。

  腰间忽然环紧的双臂将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你怎么起来了”

  陆然把下巴搁在我的肩上“真香。”

  我把切细的鸡丝搅进砂锅里。

  “回去躺着,等会弄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看不见你我心慌。”

  “可你压得我累。”陆然病恹恹的体毫不含糊地就挂在我上,老沉的,我试图掰开他的手,无奈道“陆然,你安分地找个地方坐下来不行么”

  “行,”陆然低低笑了声“不过你得先叫声老公。”

  “想得美。”

  “叫好老公。”

  “做梦,大灰狼。”我盯着他的左手的大拇指,故意问他“陆然,你那扳指呢

  他把脑袋埋在我的颈项,半天才瓮声瓮气地开口“丢了。”

  “陆然你这败家子,够大款的啊,那扳指上好的羊脂玉,没个百来万可买不下来。”羊脂玉的扳指,石中有水,空青如玉,一看就知道贵重。

  “那又怎么样”陆然道“想戴的时候就戴,不想戴的时候就不戴咯。”

  “去你的,是被你丢得找不到了吧”想必是昨晚被陆然拿来撒气的功夫给丢在了沙发底下,若不是我今天早上整理客厅给找出来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就真得丢了。

  我从围裙兜里摸出扳指递给他“好好收着,这是你哥哥的东西,上面都刻着他的名字,哪有你这么乱丢的”

  陆然静静地抱着我,半响后才点了点头“是我哥哥的,可现在,它是我的。”

  “陆然,你们两兄弟以前应该感很好。”不像我跟婉婉,哪怕双生子,却恨对方入骨,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陆然松开怀抱,一言不发地从我手里接过扳指,却忽地递了我一个东西“给你。”

  崭新的一只手机。

  崭新的一只手机,这货还很花痴地给它的表面贴上了各种粉红色的小水钻,更要命的是陆然,你能不能别把自己在浴室里拍的又臭美又2b的照设成它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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