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寿命是短暂的,尤其是在这个落后的原始时代,仅仅是三十年过去,曾经坚强漂亮的小女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婆婆。
然而三十年,对于索伦来讲,却只不过是一次专心的研究而已,当他回过神来,自己曾经眷顾的小萝莉,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
三十年来,小女孩以巫为名,一心一意的侍奉着心中的神灵,从来不曾懈怠,无论是巫舞,还是祭祀用的鼓点,都已经被她发展的相当完善。
除此之外,巫对于人类的贡献也不容忽视,她利用从索伦这里获得的灵感,教会了人类使用钻木取火,教会了人类如何建造房屋,制造渔网捕捞河鱼,依靠树木燃烧的灰烬治疗伤口,遍尝百草治疗疾病,编制麻衣用以取暖。
在巫的不懈努力下,人类的生活得以好转,不在会因为感冒就失去生命,不会因为重伤在捕猎中被族人抛弃。
曾经人口稀少的村落,如今已经慢慢发展壮大,人类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慢慢走出了原始,向着文明前进。
正是因为如此,巫的地位逐渐超过了部落的首领,成为所有人类尊敬的对象。
就连遥远的其他部落,也沾了巫的光,慢慢发展壮大。
虽然巫的努力对于神灵索伦来讲毫无意义,但她对于人类文明发展的贡献,却足以载入人类的历史当中。
但是现在,巫已经垂垂老矣,她没有能力继续侍奉神灵,也没有精力去发展村落,她的重心开始放在培养下一代巫身上。
为此她召集了所有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大的女孩,向她们传授自己总结的知识,告诉她们要想自己一样,全心全意的侍奉神灵。
看到这一切的索伦很想告诉巫,自己不是萝莉控,没必要找小女孩侍奉自己,但后来想了想,相比于心细多变的女人,果然还是单纯的萝莉更加适合传承巫的身份。
又过了五年,巫终于坚持不住了,在一天夜晚与世长辞,得到这一噩耗的人类,无不为之痛哭流涕,为人类失去这样一位智者而伤心。
但日子依旧要过下去,人们为巫举行了丧葬仪式。
不同于其他人的简单的土葬,人们出于对巫的尊重,以及巫生前的意愿,选择了隆重的火葬仪式。
对于巫来讲,这是自己回归火神怀抱的必然程序,只有如此自己才能报答火神对自己的眷顾。
仪式当天,人们在第一次祭祀索伦的地方,制造了一个巨大的柴堆,巫穿着装饰华丽的麻衣,头戴仪式中使用的面具,安详的躺在柴堆之上。
柴堆四周紧密的排列着很多鼓,这些已经更新换代后的鼓更加庄重,声音也更加洪亮。
敲鼓的是曾经接受巫教导的女孩们,他们穿着素白的麻衣,眼含热泪的敲响了鼓,洪亮的鼓点响彻整个村落。
最后,被巫选中成为接班人的新巫,吃着火把走上前,点燃了柴堆,然后慢慢跪下,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向索伦祈祷,告诉神灵自己成为了新的巫。
这一天,索伦也从研究中抽出时间,来到了仪式现场的高空,安静的注视着自己曾经蛮喜欢的小女孩被火化,即便一直把一切当成游戏,没有投入感情的他,也不禁黯然神伤。
火焰终于将巫烧成了灰烬,就在这股青烟之中,巫的灵魂慢慢出现,她终于第一次看到了索伦的真实面目,不禁喜极而泣。
巫很想跟索伦说说话,然而她已经成了灵魂,必须前往第八层世界帕阿斯,在那个死者的世界等待新的轮回。
最后,巫只能再次朝索伦做最后的祈祷,祈祷自己侍奉的神灵能够保佑人类,然后就被突然出现的冥河带走,前往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索伦没有阻拦,他也无法阻拦,冥河是贯穿帕阿斯死亡之河,属于生命之神阿蒙的管辖范围,身为奥丁从神的自己,根本无力改变另一个主神定下的规矩。
不过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将一道黄金神力烙印在巫身上,让她在死者的世界也不会被轻易抹去记忆,然后就目送她随冥河离开。
“但愿还有重新见到你的机会。”索伦轻声叹息,对于死者世界帕阿斯,他也没什么了解,不知道这个自己的眷顾者,会在哪里经历什么。
心情低落的索伦没有再继续观看仪式,转身回了自己的宫殿。
当然,索伦也没忘记新的巫,他让小白再次送过去一根白蜡树树枝,算是承认对方继承巫的身份。
回到宫殿的索伦一头扎进了尼恩文字的研究工作中,以这样的方式来忘记失去巫的悲伤,时间就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不断流逝,转眼间已过去了百年。
尼恩文字的研究工作总算告了一段落,现在索伦已经可以使用五个字的组合,相比于数量更少的文字组合,五个字的组合方式已经出现了很多无意义组合,这大大加重了他的工作量。
不过五个字组合后的效果也更加强大,足以媲美他曾经在星辰世界遇到的大螃蟹,要知道后者可是造物主创造的生物,先天就拥有强大的力量,虽然比不上涅米洛的生灵,但也比普通龙族要强。
当然,这是在索伦使用的情况下,至于其他人使用时是否还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索伦就不知道了。
暂时不打算继续研究的索伦,将自己的研究笔记抄写了一份,送到了第九层世界哒塔尔,交给提尔让他用来增强黑曜铁要塞的防御,也顺便补充了一些虚空力量。
成为神灵之后,索伦对于白银神力的需求日渐下降,就连虚空力量耗尽,都没有特意去补充过,只是依靠着黄金神力慢慢转化。
将近两百年后再次回到哒塔尔,看着熟悉的黑曜铁要塞,索伦的心里却想到了曾经牺牲在要塞下的同族们,如果他们没有牺牲,现在应该还在快活的喝酒战斗吧。
或许是上一次战斗打痛了虚空怪物,两百年来他们踪迹全无,再也没有偷袭过黑曜铁要塞。
不过驻守要塞的两万名精锐战士可不愿意被动防守,他们一直都在积极的搜寻着虚空生物的踪迹,想要一雪两百年前的耻辱。
可惜索伦并不关心这一切,他已经厌烦了战斗,只想安静的生活,所以拒绝了提尔的挽留,在和布伦希尔德小小的温存了一番后,重新回到了纳斯沃得。
这一来一回,有用去了三十年的时间。
当索伦回到凡间宫殿时才发现,人类世界已经大变样了。
曾经落后的村落,如今已经成了一座坚固的城市,城墙和房屋都是用一种青石建造,城内看上去非常繁华,大多数人依旧穿着麻布衣服,不过已经有少部分人穿上了更加舒服的棉衣。
更令索伦感到惊喜的是,人类依旧学会制造青铜器和陶器,这些都是曾经索伦给予巫的知识,连索伦自己都没想过真的能在九大世界制造出来,没想到人类竟然真的研究出来了,而且只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
而且经过仔细的观察,索伦还发现人类当中已经出现了私有化,城中穿着麻布衣服的大多数人就是平民,而身穿更加舒适华丽的棉衣的,则是统治阶级。
不过人类当中还没有爆发阶级矛盾,统治阶级没有出现压榨平民的现象,自然平民也不会去反抗统治阶层,整个人类世界还是相当和谐的。
而且不只是这里,其他地方也出现了零星的人类城市,不过远没有这里发达,这显然是因为所有知识都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原因。
很快,索伦又在城市中发现了一处明显带有火焰纹饰的建筑,那是整座城市中最高大雄伟的建筑,充满了一种西式教堂风格,不过更加粗狂。
在建筑的大厅里面,新一代的巫正在教导徒弟,显然这一代的巫也继承了古老的传统,专门寻找小萝莉进行教导,这些正在学习的后备巫,被人类称之为巫女。
巫女并非只有一届,而是在巫的生涯里,持续不断的培养着,平时巫女将作为巫的助手,帮助巫处理祭祀和治疗事宜,当巫老去之后,则会在巫女当中选择出新的继任者。
其中又一个巫女引起了索伦的注意,那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拥有一双如同星辰般璀璨的眼睛,白皙精致的脸庞,仿佛造物主赐予的奇迹。
更加重要的是,女孩身上明显带有一丝索伦熟悉的气息,哪正是索伦的黄金神力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如果索伦没有猜错,那个女孩应该和第一代巫的灵魂有关系,或者直接就是第一代巫的转世,具体是什么情况,哪怕身为神灵的索伦也无法判断。
毕竟索伦的神职是火焰,而非灵魂之类的,就连创造世界时,他都没有接触过灵魂这种东西,毕竟那是阿蒙族的工作。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孩都已经得到了神灵的关注,这也就注定女孩的一生,都不在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