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第196章 交换人质
作者:树者的小说      更新:2019-01-03

  现下手上正是缺人,三五句话把栾廷玉不得志的局面点破,再以自家身份去示好。对方又不是傻子,当然是立表辅佐之心。

  这年头,对底层民众来说,有奶便是娘,何况张某人来这独龙岗后人前呈现出的都是好的一面。

  “你且勿要心急,等此间事了,就随我一道回返大名府。”

  栾廷玉犹豫道:“只是祝家这边”

  笑道:“梁山此番大举进犯,一千五百人马中将近五百马军,又有林冲、花荣那般弓马娴熟的叛逆军官,再有那阴险的吴用在背后出谋算计,你觉得祝家庄能幸免于难?”

  “我师兄孙立与那林冲、花荣不分高下,祝、扈两家庄里能战之众少说千余,怎会教梁山轻而易举地打破庄门?”

  摇摇头,提醒他道:“我观那孙立、孙新和那姓顾的妇人皆非良善之辈,恐有奸计要使,说不得便是梁山派来的内应,好从庄内里应外合。此庄不宜久留,我待会就回扈家庄,你这里且多留心,但有危险,便先保住自己性命来扈家庄找我。”

  “记住,我只收你栾廷玉,其他人的性命可不干我事。”

  “是。”栾廷玉疑惑万分,却也不好再多言语,与新主子又絮叨几句往昔不得志的怨言,便各自回返。

  扈三娘被捉,扈家庄焦急万分,扈成本性懦弱,他拿不定主意便来找叫苦。

  让焦挺和冯海先跟着扈成把祝家庄的一百儿郎们带回扈家庄,随后把嘴皮子好使的郑天寿唤来,问他愿不愿意深入虎穴地去往梁山军营里走一遭。

  郑天寿心里暗暗叫苦,却不好推辞地点头应了。

  “你勿要担心,去了只管说换人,以王英换扈三娘,梁山贼伙必然不肯人前落了兄弟之情。”

  郑天寿抱屈道:“只是小人曾与王英和燕顺同在清风寨里落草,此番去了,必然受梁山贼伙辱骂。说不得,还会,还会”

  “还会什么?”

  “还会拉拢小人,挑拨我和二爷的情谊呢!”

  哈哈一笑,拍他肩膀道:“你若是答应了,便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没得叫那帮人绿林强人看不起。入了梁山山寨,也不得重用。你若是一心护我,只拿王英那贼性子说事,还能保全自己。孰轻孰重,你岂能分不清楚?”

  郑天寿仔细思量,确是这番道理。谁家主子都不会喜欢手下人背信弃义,反复无常地投奔他人,何况是那群打着义气口号招纳强盗的梁山贼伙呢。

  他定定心神,抱拳道:“小人定办好这趟差事。”

  “路上小心,速去速回。”

  “是。”

  等他人走后,才对身后曹宝等人道:“走,咱们回扈家庄。”

  一行人趁夜色走庄后小道,迂回返了扈家庄里,那扈成又来问他妹妹的事,劝慰几句,只叫他在厅里一起坐等消息。

  和扈三娘之间的隐秘事,想要在这巴掌大的庄子里瞒天过海是不可能的,即便没人知晓他们啪啪啪的结果,也能眼瞧出来二人走的很近,明显是郎情妾意。

  扈成对此并未明言阻止,显然也是想攀上张某人这颗大树,他话里有话地道:“舍妹之事,还需张二爷多多上心才是啊。若,倘若她有个损伤,老太公定然承受不住。”

  “扈大郎见外了不是,唤我二郎就行。”道:“三娘的事就是某的事,岂能不管不顾?放心吧,我已派人去梁山军中说话,少时便有消息回来。”

  扈成不住点头:“是,是。”

  心里对这扈家大郎甚是瞧不起,此人颇有些武艺傍身,却性子如此懦弱,也不知那勇力练到哪里去了。不过此人这般软弱也好,方便他日后掌控扈家庄。

  等了小半时辰,郑天寿才是匆匆回返。

  他见了自家老爷,便拜告道:“二爷,梁山军的军师吴用和宋江请你去叙叙旧情。”

  叫他坐下,慢慢道来。

  郑天寿道:“小人去了贼军中,宋江与我说话,话里百般是对二爷您的歉意,只说前面都是误会。还说扈家庄事不和二爷您干系,何苦参合来着?”

  “那你又是怎么说的?”

  “小人只说二爷向来跟扈家庄交好,有买卖营生在此,且”郑天寿偷眼打瞧了扈成,续道:“且小人说扈三娘和二爷颇有情谊。”

  扈成叹口气,微微摇头。

  嘿嘿道:“他让我去哪里叙话?”

  “贼军营帐里摆下酒宴果品,请二爷过去一会,冰释前嫌。”

  “贼子想多了。”

  起身,来回踱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岂是以身犯险、自投罗的傻子?不过三娘不可不救,你再去一趟,就说我也摆了酒宴果品,请他宋江来庄外凉亭一叙。”

  扈成在旁叫道:“妙,那里确是个两方都能放心的地方,我去安排酒菜。”

  郑天寿再是快马跑了一趟,这回只花了两刻钟便是带回消息,说宋江答应了邀约地点。

  着冯海、曹宝、郑天寿等人率扈家庄三百余庄丁押后,又使去林子里通报了陈良一声,这才鼓起勇气独身赴会。

  那宋江却不是一人,与吴用二人一道来了凉亭。双方皆有数百兵马在远处环伺以待,护随着自家主公。

  宋江笑呵呵拱手道:“二郎可害得我宋某人好苦啊。”

  亦是拱手笑道:“常言道:不打不相识。我撂下公事,长途到此,也只为讨个说法罢了。”

  双方落座。

  宋江无奈道:“缘何二郎这般恼怒,确是山上喽啰坏了你我兄弟情谊。二郎且放心,人和马匹毫发未损,不日就送回去,除此,我梁山再多与你二十匹上等好马,聊表歉意。”

  想卖好?没门!

  “话不是这般说,休得诓我年弱无知。”摇头道:“我与你梁山一些兄弟的小恩小惠不提也罢,本来就是存心结交,却岂料好心被人当狗耍?”

  他重声道:“二十匹马不过两千贯钱,对我张临来说九牛一毛,我不在乎。前头你梁山若是缺钱用,使人来大王乡知会一声,小弟多的没有,少说也能三五万贯与你们周转一下。可你们倒好,为点蝇头小利却坏我一厢情愿,欺我张临年弱,欺我乡里无有儿郎,欺我麾下无人么?”

  “全是误会,二郎切勿动怒。”

  哼声道:“马匹事情暂且不说,你梁山缘何四下收买我麾下弟兄?燕顺、郁保四,还有我待以亲兄弟的石秀?”

  吴用沉寂许久,这才笑着插嘴道:“二郎此言差矣,梁山为民除害,广纳志同道合者,四方好汉来投,我梁山也不好拒之门外不是?你家兄弟一心来投,可非我等收买人心。”

  哎呦喂,就知道你特么的要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