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第199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作者:树者的小说      更新:2019-01-03

  杨林回去报信后,宋江等人听了俱是沉默不语。

  不是怕了,而是此人与梁山好些人颇有恩情,且此人守在扈家庄里如此有底气,说不定便藏了兵马在后山。

  只是后山通去临沂,林深路杂,不好打探。

  吴用道:“公明哥哥勿要挂心,且放那张临一马也是无妨,咱们眼下先着手对付李家庄。”

  宋江点头道:“那李家庄的主家唤作扑天雕李应,也是个名声在外的汉子,与我梁山素有好感。前番我派人去联系了他家主管杜兴,确是如此。”

  “那便诳李应上山,与他个座椅吧。”

  “军师有何妙计?”

  “咱们梁山军攻打祝家庄耗时已久,约有月余了,风声早传去了沂州。探子回报,那沂州知府前番领了四五百军马来救。我已定下妙计,使人送了状子。”

  宋江笑问:“军师莫非要状告那李应大官人?”

  “还是瞒不过公明哥哥。”吴用也笑道:“那杜兴认得杨雄、时迁等人不假,祝、李、扈三庄里好多人知晓。那知府得知祝家庄被我等杀破,定然要找个借口应对朝廷盘查,寻个替罪羊是再好不过了。我那一纸庄子,却叫李应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投我梁山来。”

  宋江点头哈哈大笑几声,忽然若有所思地问道:“何不用这个法子把张临也诳上山来?”

  “不妥,此人明面跟我们梁山火拼了几场,且他是河北东路的官身,京东东路的知府可管不着他身上。再者,他有大名府梁中书护着,暂时奈何不得他。”

  宋江叹气道:“若此人能为我所用,当真如虎添翼也。”

  吴用凑趣道:“哥哥放心,小弟早晚帮你了了这个心愿。且卖个人情与他,日后也好再作计较。”

  余下几日,梁山大战不打,只派小股人马每日来扈家庄庄门前挑衅喊斗,骂阵居多,战阵零星地闹几场。

  扈家庄不得安生,李家庄却安枕无忧,梁山不但没有进兵冒犯李家庄,还多次派人送酒送礼,与那李应交好。

  李应暗暗叫苦,既不好推辞,怕得罪了这群强人。又不敢真心交好,毁了家里几辈子的基业,怕结交贼匪的名头传出去,那如何了得?

  他怕什么便来什么。

  那沂州知府领着援军人马在半道上便收到一个祝家庄的庄丁递上来的庄子,状告李家庄勾结梁山贼伙破了祝家庄,把庄子洗劫杀戮成了一片白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李应贼子,我非捉你杀头!”知府气得咬牙切齿。

  沂州下辖的两个县,费县和临沂,前者地处水陆交通要道,甚是富裕。此番费县被贼伙闹了一番,如江州一般惨状,他这知府失责,也吃不了兜子走。

  行至费县,费县县尉祝文山哀嚎哭诉着冤屈,既告梁山贼伙,又告那李家庄的李应勾结贼人。

  知府虽然怒火烧心,却是谨慎问道:“如今贼子还有多少人马?”

  祝文山哽咽道:“前后不过一千五,马军五百,和我祝家三个侄儿火拼一仗,最多还剩下一千二三百,除去押运粮草器械的,能出战不过千数。”

  “扈家庄呢?”

  “正在拼死抵抗梁山贼伙的攻打,只那李家庄隔岸观火,从未派兵援助,现下情势危急,说不得扈家庄就烧作又一片白地。”

  “岂有此理!”知府怒道:“你尽起城中兵马,与我一道去独龙岗,且去把那李应和主管杜兴捉了,再收整李家庄的儿郎们一起去援救扈家庄。”

  祝文山骇然道:“知府老爷,可万万去不得,独龙岗进庄就一条大路,小路崎岖难行,恐那梁山贼子设下埋伏啊!”

  知府喝道:“我等星夜赶来,现下兵马都扎在城外,梁山贼人怎知我要往哪里走?兵贵神速,你快去叫人,敢延误军机我砍了你的脑袋。”

  “是是。”祝文山无奈,只得去把县城里三百来个乡勇,并着几十个衙役,全都唤来聚集。

  随后费县凑聚的人马和知府扎在城外的援军合作一处,也有百的数目,看上去声势不趁夜往独龙岗赶来,要杀进去跟扈家庄汇合。

  这队近千数的兵马上了山岗林子的大路,并未遭受埋伏,让得知府大是宽慰。

  岂料中军刚是出了二十余里路的大路林子后,也不知哪里冒出来无数火把在林子里四下喧哗喊杀,把本就临时凑聚的知府兵马被吓得马蹄乱踏,慌作一团。

  先是小股先锋军与贼军交战,前后左右俱都遭了攻击,知府手忙脚乱地东面喝一声杀,西面喊一声挡住,北面贼人刚退,南面贼兵又杀来。

  杀到天色蒙蒙亮,知府好歹把三军过了大路,直冲东面李家庄而去。

  半道上一支骑队拦腰杀出,当头一骑宝盔绣花袍,手持八丈蛇矛,正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把知府兵马杀狼狈逃窜,前军找不到中军,中军找不到后军,撒丫子乱跑。

  正是危急关头,斜地里从林中又是杀出一队百十余人的骑队,人人手持浑铁长枪,如猛虎下山一般声势骇人,也把林冲骑队从中截断。

  冲一趟数百米远,回转马身,又是如龙出海般席卷浪潮。对方队形如用绳索拉的一般紧凑梳密,马枪战技只刺或斜扫两个动作,却是战果惊人。

  每一次双方冲马而过,对方只折损一两人,而己方却是哀嚎惨叫被扫刺下马者不知多少,简直是一边倒的屠戮。

  林冲久在军中,教授的乃是枪棒武艺,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何曾见过如此般的冲锋骑队。他一人武艺高,可不代表手下都是精强能打。

  那陌生骑队来去如风地冲杀了四五个回合,将他所带的三百马军杀的零零落落,唯剩下几十骑胆战心惊地围在林冲身旁,哪里还有勇气再冲。

  “林冲听着,我乃大名府张临二爷麾下陈良教头是也,今日且看昔日情面,绕你一命。速速离去,否则教尔等尽数死在这里。”

  “有胆便出阵来与我分个高下!”

  陈良冷笑道:“匹夫之勇,焉能上得台面?你梁山不过从我家老爷手里学些皮毛训兵之法,焉敢班门弄斧?”

  罢了罢了,今日算栽了!

  林冲长啸一声,喝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此恩此仇我林冲必报与你家老爷。走!”喊罢,把地上哀嚎痛苦还活着的儿郎们背负在马上,一阵风般地逃了去。

  尼玛这般怂,还想着报复我?

  特么的,回去就把你前妻给

  远处林子中,十余人护随着的冷笑中,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