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第259章 闹民生事
作者:树者的小说      更新:2019-01-03

  在睡梦中被惊醒,扈三娘穿着一声白色内衬睡服使劲儿地把男人推醒,脸上带着焦急神色。

  “怎,怎么了?”

  “夫君,外头出事了。”扈三娘长话短说:“栾廷玉麾下的兵去醉红楼宿吃酒,也不知怎地闹起来,伤了不少人。”

  猛坐起身,肃声道:“抢伎院的钱了?”

  “不是。”

  “嫖宿没给钱?”

  “也不是。”

  “那是怎么闹起来的?”

  “奴,奴家也不知具体,你快去看看吧,反正是打伤了好些个人。”

  唉地一声爬下床,嘴里抱怨道:“没个消停,觉都睡不好。”

  扈三娘帮他穿衣盘发,嗔怪道:“还不是你纵容的,下个令不让士兵们去那里吃酒不就好了?忍一忍,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女人高耸的胸脯上摸了一把,惹得扈三娘一阵白眼地拿手打他胳膊,他贱笑道:“男人女人一样,都有房事需求,弟兄们又不是干的伤天害理勾当,睡了给钱,一个铜板儿不少,上哪儿说也不理亏。再说,这种事忍着会憋出火的,难得休整三天。”

  “便你嘴皮子利索,歪的也能说成对的。”

  把她拥入怀里,在女人耳边低声柔柔地道:“爷我也憋半个多月了,刚才做梦还梦见你了呢,三娘勿要早睡,等我回来一起。”

  “坏死了,成天到晚想这个。”扈三娘脸色霎时红透,娇嗔地唾了一口,却是微微点了下头。

  醉红楼,算是蓬莱县档次不错的红楼了,里面莺莺燕燕,花红柳翠,不但有汉家女子,还有十多个美貌丰腴的胡人女子。

  大厅中,七八个年纪二三十岁的人皮青脸肿地互相偎依在一处,直愣愣地盯着对面倚在墙柱或者仰躺酒桌椅子上的兵大爷们,眼里几欲喷火。

  而伎女们则楼上楼下地半漏着身子围观,噤若寒蝉地不敢卖笑出声。

  刚才的闹将中,人明显吃了体质上的大亏,要不是有人劝说拦着,只怕要被揍得回家爹妈都不认得。

  一个士兵仰头灌进一壶酒,砰地一声将白瓷酒**在地上惯个粉碎,伸手指着喝道:“瞪什么眼,不服再来较量一下?就你们这样的软草包,老子一个收拾你们八个。”

  “你”

  “我什么我,来啊?你们人就这一张嘴皮子顶事,除了酸几句臭诗烂词还会什么?你们不明事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住口!”

  醉红楼门口,大步踏进一个高大男子,身披盔甲,腰挂长剑,器宇轩昂,此时却是满脸怒容地瞪着这帮士兵们。

  本来还各种姿势享受花酒的士兵们顿时如老鼠见了猫,闪电般立正敬礼,抬头挺胸地恭声道:“主公!”

  缓步走到那先前骂话的士兵面前,喝道:“你是哪一营的?”

  “报告主公,小人隶属栾教头麾下虎威骑军二营四都三组!”

  由于兵马还少,并没有进行后世的军事编制划分,只按照北宋编制把三千军马分成六个营,每营五百人下辖五都,每都百人分为十组。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主公,小人唤作孙德胜。”

  “名字不错,但是”猛然扭头,对门外喝道:“军纪队何在?”

  “在!”冯海在门口大声应道,立正敬礼。

  道:“滋扰民生,按罪何如?”

  冯海肃声回道:“杖二十!”

  “执行!”

  “是!”

  三个军纪队兵士上前把唤作孙德胜的士兵架住,告一声得罪了便卸下他腰间挂刀,就地按住后,脱下他裤子露出白花花的臀肉,一人手执水火棍劈头盖脸地打将下去。

  孙德胜脸色煞白,忍不住叫道:“主公,冤枉啊,错不在小人,小人心中不服!”

  执法士兵手中水火棍打了两记后停下,望向。

  喝道:“执行军纪,有话打完再说!”

  噼里啪啦声中,二十记杖刑很快打完,孙德胜已是皮开肉绽地爬不起来,恁是没发出一声喊痛。旁边几个士兵把他搀扶着趴在长凳上,后者剧烈喘息着,脸色跟纸一样白,只呢喃着不服。

  “我曾说过,我们不是强盗,亦不是流寇,我们是为天下苍生而战的义勇之军。但有扰民败坏军纪者,杖刑。敢有私自杀人夺财、强抢民女者,杀无赦!”转过身,问道:“你心中有何不服,说吧。”

  孙德胜手指颤颤地身处,指着那群面面相觑的书生道:“他们先辱骂我等,我们才动手的。”

  “骂了什么?”

  “他们,他们骂我们是贼配军!”

  缓缓转过头,眼神如电般射过去,八个书生忙是躲开他灼灼逼人的目光,不敢正视。

  其中一个书生或许觉得受到了欺辱,强硬着转过头来道:“尔等俱为朝廷禁军士卒,不思报效圣恩,却叛君哗变,不是贼配军是什么?”

  “贼配军,呵呵!”

  道:“朝廷里多是奸佞小人,荒淫无道,花石纲弄得江南富裕之地民怨沸起,几多人家因此家破人亡。朝廷赋税层层盘剥,富人门前酒肉臭,道旁无数冻死骨,尔等难道不知?禁军废弛,军纪败坏,大军开拔路过如蝗虫席卷,黎民苦不堪言,尔等人看不见?对外战争连连失利,割地送钱求得一夕平安,幽云十六州的汉家人至今还在胡人马蹄下痛苦,尔等听不见?你说我等为贼配军,我虎威义军可曾抢了这蓬莱县城哪一位百姓的钱财,可曾欺辱过一个女子。若我等是贼配军,我麾下儿郎早已叫你身首分离,岂是区区皮肉伤?”

  那书生仿佛抓到了空子,怒喝道:“安敢狡辩,你说你虎威义军不抢不夺,那我表兄一家缘何被你们掳上了海船?满门老小八口人,连孩童都不放过。你们义在何处?怎么不是贼配军?”

  原来归根结底的问题是出在这里,恍然大悟。不过掳劫工匠上船乃是必要之事,确实是使了些强硬手段,说出来的确不光彩。

  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绝不能认下这错,否则军心不稳。

  他脑子一转,便强词夺理道:“你表兄在船坊工钱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