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第463章 铁血兰花
作者:树者的小说      更新:2019-01-03

  军部对于营伎的管理非常严格,规定女人们每接一次客都必须把脏床单换下来泡在热水中,同时也要把自己用药汤洗刷干净重新接客。

  敢偷懒的女子,会遭受后勤军需士兵的重罚。

  女人就蹲在院门口,把火炉上的热水倒在木盆里泡进脏床单,随后又兑上一盆温水,倒入一些药粉搅匀,在一个麻布遮着的房角处清洗身体,尤其是下身。

  然后,她再换一盆温水清洗第二遍。清洗完后,她把房门口的牌子翻过来以表示正在接客中。

  “爷是第一次来?”

  “嗯。”周全安紧张到几乎忘记了呼吸,尤其是被女人牵着手拉到床上的时候,就像一只可以被随意摆弄的木偶。

  “爷是哪里人呢?”

  “河间府,哦不,不是,是河间市。”周全安胡乱地盯着房屋的角落,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热血上涌,涨红了脸。

  “哦。”

  女人把他的衣服解开,正解开腰带脱他的裤子,一股熟悉而又难闻的气味散出来。她端来一盆温水,开始为这个似乎是雏儿的客人清洗下身。

  但是,很快,这个小男人突如其来的爆发却让女人不得不停下清洗的动作,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周全安羞愧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我还没试过,这是头一回。”

  “爷别紧张,奴家替你再洗洗。”

  “”

  “爷多大了?”

  “十九。”

  “参军多久了?”

  “快八个月。”

  “那也不算短了。来,爷躺下吧,别紧张。”女人也侧着身上了床,为了保险起见,还提前准备了一盆水和毛巾在床边。

  周全安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更不敢乱摸乱碰,局促的模样让女人有些想笑出来。好在女人足够耐心地一步步教导他,用特有的温柔抚慰着他的紧张情绪。

  难怪好兄弟要给自己介绍这个女人,周全安心想,这五角钱花的的确值得。而且这个女人虽然是辽人,但却是汉辽通婚的后代,长得也算不错。

  男人的第一次大多是短暂而急促的,周全安未能幸免,很快就重整旗鼓进入了状态,也在女人的教导下触摸他想摸而不敢摸的地方。

  该怎么形容此时的感受呢,周全安脑海里只有一个软字,身下的女人什么地方都是软软的,让他整个人都是飘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完事后二人各忙各的活。

  “一元钱,谢谢爷。”

  周全安刚拿出两元钱,疑惑地道:“不是四次么?”

  女人从他手里轻轻拿走一枚银币,摇摇头笑道:“前两次就不收你的钱了。”

  是因为太短了么

  周全安有些臊得慌,好在他后两次似乎持续的时间还算可以。他虽是雏儿,但这方面被战友们灌输的理论经验并不少。

  女人按照规定,把这个年轻小伙子的士兵腰牌上的数字记录下来,随后看看后院外的天色,劝道:“爷快回营吧,时间不早了。”

  “嗯。”周全安揭开红布帘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回头道:“我过几天还来找你。”

  “嗯,谢谢爷。”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摇摇头,却是没有回答,送他离开房门后,翻开牌子缩回帘子里,在帘子后面轻声道:“爷叫我小兰就好。”

  小兰姐么

  周全安心中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踩着轻盈的步子抓紧时间在规定时间内回返营地。

  这天晚上,他遭到了好兄弟们的盘问,当他发现好兄弟居然不知道4018房的女人名字时,他感到非常的快乐,仿佛获得了不起的军功一样让他开心。

  只可惜,他所在的营在四天后得到了上级命令,开拔向前线应州。原本他打算趁着七天一轮的休息假去找小兰姐的计划泡汤了,想要再见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按照老兵们的说法,在活下来的基础上,战阵上轮流休整的时间最少是三个月。也就是说,他想再见到小兰姐,再尝到她的柔软和温暖、湿润,得年后了。

  轰!轰!轰!

  20口径火炮的齐射怒吼声震动天地,位于火炮前方战壕里的火枪兵们俱都张大嘴巴,捂住耳朵抵挡这震耳欲聋的炮声。

  大地在颤动,尘土在飞扬,敌人的炮火也同样猛烈,时不时就有一颗铁弹越过土包蹦蹦跳跳地滚过来。

  有的铁弹径直弹跳过战壕,砸向后面的土包,有的铁弹则一头砸进壕沟里,期间若是有惨叫声传出来,定是哪个倒霉蛋上战阵前没祈求道祖天尊保佑。

  这是很罕见的一次战斗,金人似乎是忍不了汉人这般无耻推进,在桑干河一带驻防了大量兵力,督战辽人。蒙古仆从军连着几日向桑干河南岸新建不久的营寨发动进攻。

  在双方你来我往的一阵猛烈炮击后,对面金军的火炮率先哑火了,随后从河岸的壕沟里涌出来一条线似的散兵步卒,有的揣着火油罐,有的拿着弓箭,有的端着鸟铳。

  是的,比起汉人所有的单体钳丸燧发火枪,金人的火枪明显要低几个档次,采用火绳拉动,射击出散面铁丸,只有少数金军士兵才有射击铁丸的火枪。

  从宋器监掳劫去的百个工匠,让金国和西夏国都拥有了制造火器的资格,只是限于资源,他们无法像中华帝国这般肆意装备军队。

  “盾枪兵,上!”

  看到敌人的散兵线涌上来,躲在战壕里的盾枪兵把将近一米半高的包铁盾牌架在前头,长矛抵在身后泥土中,枪尖腰指向对面,顶着敌人的箭矢和四溅的铁碎丸子。

  咚咚咚咚!

  战鼓声响起,周全安咬牙大吼一声,跟着战友们同时跃出沟壕,在盾枪兵的掩护下向对面不断逼近的敌人射击出致命的铅丸。

  “一排退,二排上!”

  基层军官们只负责指挥射击次序,根本不用管其他,士兵们会按照步兵操典自觉地后退出射击线,然后清膛和装填弹药等待下一次命令。

  砰砰砰。

  敌人的散兵线在排射中一轮就倒下去了十数个人,但同时,敌人的火枪手也把箭矢、火油罐、铁丸疯狂地射过来,砸在盾牌上咣咣出声。

  被火油点燃或被箭矢和铁丸打伤的盾枪兵被紧急拉走,战士们会自发地调整阵型把缺口堵住,后续的盾枪兵继续补上前面的位置。

  在这样近距离的战斗中,比的就是双方士兵的胆气和战斗素质,谁先退谁就完蛋。比起敌人,汉人士兵有充足的弹药储备,在进入二三十米距离后,掷弹兵上前把一颗颗能爆出铁碎、铅粒的手雷弹扔向对面,炸出一片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声。

  手雷弹受限于火药的爆发力,虽然破不开重甲防御的步兵,也只有五米左右的杀伤范围,但面对缺少甲胄的敌人来说杀伤性绝不亚于开花弹要是50的哑火率再低些就好了。

  金军消耗不起太多的弹药,为了避免极大伤损,采取的是散兵阵进攻方式,什么五花八门的远程武器都有。而汉人则是在炮火停下之后,以密集队列排射方式攻击,只要不受到火炮袭击,对敌人的散兵阵能打出接近七比一的战果。

  在第一波如潮水般的进攻受挫后,敌人的步卒散兵线丢下上百具尸体,又如潮水般地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