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的手不经意的在柜台上的算盘珠子中弹了一下。
“兽珠两颗,猪果五个。”
两颗兽珠?方木先是嘴角一弯,暗喜又是一笔好买卖,接下来觉得不对劲。
上次那个叫虎子的猎人雇五个人杀兽人的时候报酬总计才不过三百根杂烟,以兽珠能助推觉醒者再次觉醒的珍贵用途,怎么可能随便拿出来换兽人尸体?
难道这兽人的尸体有什么妙用?方木看着算盘,试探道:“算了,我留着当干粮吃。”
说完要往外走。
老者看着他,脸色变幻不定,见状立即伸手挽留:“金兄弟等等,兽人尸体当然有用,可以制造出的东西不止兽珠,但是……”
兽人的尸体能制造兽珠?怎么个制造法?一个兽人能制造多少兽珠?方木犹豫着,他不能确定这里面的虚实,摇头。
“不要废话,我还有事。”
翔子的手又在算盘上拨一下。老者一副大出血的样子,诚恳的说起来。
“金兄弟,可以说,兽珠实在太稀少,不光我们这里少,所有人手里都不会有多少存货。这样吧,我们另外加奇异果两颗。”
方木胸前的感应木条一点反应都没有,说明现在周边没有兽珠,这么贵重的物品居然不随身带,莫非他们有更可靠的存放空间?
听到熟悉的资源,他露出奇怪的表情,奇异果?
“对,奇异果,大观会下属果木营地的特产,跟以前的奇异果不一样,像李子,是北江有名的资源,比珍珠米的效果还要好。”
方木伸出一根手指,意动的说:“是吗,没吃过,再加一个奇异果,就成交。”
老者笑了,同意。
方木点头:“好,我现在就去通知兄弟,大概中午过来。你们这店叫什么?”
眼看生意达成,翔子也笑起来:“就说找蒋飞翔。”
待方木出店子,老者摸着胡子嘀咕,怎么看都是个新手,鼠人?真的还是假的……
翔子满不在乎的说:“管他是新是旧,我第一时间通知叉子,等中午过来他一闻就知道。”
“说过多少次,不要用的这么明显,他刚刚盯着算盘,说不定已经有疑心。”
老者指着算盘,有点恨铁不成钢。
原来这个翔子的能力是发信号,而算盘是种载体。
就在刚才方木说出鼠人的时候,翔子就通知过去。他答应过叉子,一有兽人消息就通知他,现在就是不知道还有多久赶过来。
数分钟后,叉子急冲冲的来到店里:“翔子,什么事这么急,不停的发信号,不要能量啊?”
翔子把事情说一遍,叉子本来挺高兴,后来越听脸色越差,他在店里店外闻了闻,朝一个地方走去。
翔子和老者面面相觑,也跟了过来。
在不远处女人街头的角落,叉子蹲在那里,嗅来嗅去。翔子拍他,问怎么回事。
叉子又趴在地上,像个狗一样,喊:“别问我,你赶紧找个人问这边刚才有什么人。”
翔子看斜对面的店面,过去问:“顾嫂,刚才叉子趴那地方有什么?”
女老板看了看,一副苦想的样子。翔子从兜里拿出个东西塞过去:“姑奶奶,你就快点说吧。”
女老板这才恍然大悟般。
“想起来,有个女人,裹的严实的很,就露双眼,脚下放着布包的东西,长条的。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个男的从你店里过来,提起东西就走。”
翔子急切的问:“往哪边走?”
女老板又开始冥思苦想,叉子急冲冲的吼道:“还问什么,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翔子快追。”
老者看着两人飞跑,摇头,这下失算咯。
女老板幸灾乐祸的笑,这帮人又想坑别人,结果人家不吃套。
老者听着她的笑声,心知肚明,边往回走边哼,这条路上哪个不坑人,哪个不是把脑袋悬在腰里讨生活,不坑人怎么活。
翔子跟着叉子跑,他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明明对方是个新手,连兽人的行情都不知道的傻冒。
叉子跑一段,又开始嗅,问:“你再说说,那个金丹盯着算盘看之后的事,详细的说。”
翔子复述一遍。叉子一拍大腿:“哎呀,是你家老爹坏的事。”
“怎么说?”
叉子耐心的解释。
“奇异果这东西,熟悉的人都知道,很难保存,果木营地还有一个月才熟。他听到奇异果就加价,这难道不奇怪,为什么不加兽珠不加猪果,不加别的,偏偏加奇异果?”
“兽珠比奇异果要有用的多,又好保存。他是在试探你们,谁知道你们轻易就同意。他其实知道,这个时间谁都没有奇异果,所以出来就跑。”
“那,刚才那女人的长包就是?”翔子摸着头问。
“那就是鼠人,那股子味,老子这都闻不出来,就死在花花的屁股下。”
花花,号称北江市第一肉弹,两米五高,五百多斤,虽然没几个人见过她,但到处都有她的传说。
翔子光想到她的样子都觉得腰要断掉。
……
那边方木和冯宁凤也急急忙忙的往昌南路跑。鼠人的尸体虽然重,但是对于方木来说,并不算多大的负担。
主要是除味,冯宁凤每次能量值恢复些,就马上用光。在层层包裹之下,也只能尽量瞒过嗅觉没那么灵敏的人。
冯宁凤在前面领路,找到她朋友高贝的住处。
这是一栋总高五层的楼房,冯宁凤站在外面喊:“高贝!贝贝!”
一个消瘦的女孩在二楼出现,带着睡意说:“是凤姐啊,找我有事?”
冯宁凤笑着说:“是啊,有点小事要麻烦你。”
“我马上下来。”高贝点头就转身。
冯宁凤快速的介绍,这个高贝,以前是她弟弟的女朋友,她弟弟给她买房子车子,光给她父母花的钱就上百万。
后来弟弟的公司被查,两人就分了,再到大雾之后,她弟弟躲到这里,知道高贝找个觉醒者男人,还求过她帮忙,高贝多少也帮点。
高贝出来,看上去不到二十岁,薄薄的嘴唇,说话清脆:“凤姐,这是你新男人?”
冯宁凤回头看眼,靠在方木身上,笑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