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满意的摸着摩托车,这才是他刚才露出笑容的原因,多好的交通工具,这能省不少时间。
“快点摸。”
对于铁头的尸体,他懒得理会,现在是知道了迷雾世界的尿性,已经没有当初的新鲜感,直接叫冯宁凤去试手气。
面对铁头方木也没什么感觉,完全不像在果木营地看到叶子梅那般震动。
在普遍实力低下的果木营地,叶子梅以一人之力镇守珍稀的资源点,战斗力肯定非同一般,估计比铁头和谢成元都要强。
而且,刚经历过战斗的铁头,绝招又不是秘密,但是他对方木的能力却是一无所知。
如果他能避开方木的突刺术,那么这场战斗还不好说,可惜他是直线飞行撞击,没有避开的机会。
连防御型的张大明都被戳死,何况这个力量型的。
冯宁凤兴致勃勃的扒拉一会,高兴的坐在后面抱住方木的腰,登山包挂在两边,一声轰鸣,摩托车疾驰而去。
暴露的女人从河堤下上来,被眼前的变故吓了一跳,惊吓的叫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去小个便,凶恶的铁头就肚子烂了个大洞倒在血泊之中。这中间根本就没听到什么激烈的战斗声音。
惊魂未定之下,战战兢兢的来到尸体旁,叫了几声,踢了几下,再三确定,铁头是真的死了。
她连忙四下寻找,费力搬了块石头,使劲砸下去。
“你个死矬子,还睡老娘,还玩姿势。老娘以前是红牌主播,天天不知多少人送火箭送游艇。你个下贱无耻烂的流脓的死变态,老娘就要让你死成一锅稀粥。”
冯宁凤抱着方木,数着。
“他身上有个玉佩,一把手枪,没有子弹,一个钱包,里面有相片,几张纸。他腰上的皮带是名牌,你又不要。”
方木说:“我腰上的东西才是名牌,鼠牌。”
冯宁凤摸着那根灰尾鞭,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在摩托车的帮忙下,他们少走了一段路,只是油总有用尽的时候,扔下摩托,又开始步行。
到了夜晚,两个人窝在看起像是渔家小屋的地方,面前生着一堆火,面前一袋子珍珠米,两人就这样生嚼。
“老公,你说这雾是哪来的?”
“不知道。”
“我猜是天上开了个口子,从口子里飘来的。”
这个想法很有意思,方木望了下天空,什么都看不到,说不定这傻女人猜准,某个太空的邪恶势力正在对这里使用生化武器。
低下头继续翻着铁头的钱包,相片四张,两口子的,一家三口的,四口的,五口的,还有两张纸。
方木把钱包连相片扔给火里,看着两张纸。
冯宁凤靠在他身上,问:“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
两张纸上都画着些线条,圈圈,三角符号,旁边有个字母,Y,方木把两张纸拼起来,可以连成一幅图。
方木又看着那枚玉佩,方形,里面镂空雕着一只鸟。
冯宁凤看着,欣喜的说:“这玉佩好漂亮,送给我好不好,老公?”
方木端详着:“说不定有用,用完了再说。”
冯宁凤撅着嘴,怔怔的看着火堆,想着什么心事。
手枪是把21式,方木已经看过一些资料,这把枪一般警务人员会用,外表看已经锈了一些,扳机扣着也不够灵敏。
那铁头一看就是个自负的人,身边也没其他的武器,带着它是为了什么?有纪念意义,还是别的?
方木想了一会,没有头绪,就先放着。
……
苍茫一片,方木和冯宁凤白天赶路,晚上就近休息。
一度以为乡村已经无人,但是还是遇到过几波不长眼的拦路打劫者。
他们已经快跟野人差不多,披头散发,面庞黑的看不清,身上粘着不知道什么,反正一团黑,正好是裸体的保护层,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动作神态也如野兽般张牙舞爪,这大概是人类的返祖现象。没有觉醒者,通通都被冯宁凤独自放倒,方木就在一边为她打下手。
这个时候是冯宁凤最轻松的时候,那装满钱财的登山包实在是太沉,她的肩膀都勒出深深的红印,脖子一动就疼,还不如打野人轻松。
“老公,我们是不是出了野区,怎么半天没打野。”
“少废话,赶路。”
也遇到过有组织的群体,最多的是来自北江学社的十几个人,有男有女,他们说是出来调查。
领头的是个女老师,不苟言笑。
冯宁凤好奇的看着他们,用试管装河水,记录路边的树木,田间的草,寻找动物的痕迹。
她发现,这群人里,女生的地位高过男生,男生在负责做事,女生在一旁下命令。
方木的衣服被火烧过,也没换,本来在江阴区整洁的打扮,又成了炭烧版的犀利哥。
冯宁凤还算好,只是脏了些。
两个女生警惕的看着他们,冯宁凤才收回目光,拉着在地上休息的方木离去。
女生发现老师在看他们的背影,问:“李老师,怎么了,那两个人有问题?”
李老师若有所思的说:”“似乎有兽珠。”
啊,兽珠?一个女生说:“那要不要追上去,逼他们交出来。”
李老师摇摇头。
“你们这是见利忘义因小失大。他们风尘仆仆的赶路,有兽珠没吃,留着,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有底气。这个世道,不要高看自己,不能小瞧别人。”
……
经过三天的奔波,方木终于感应到车的方位,不由加快了脚步。
冯宁凤的登山包已经在方木手上,她实在是背不起也走不动,几百斤的登山包,这么远的距离,路也不平坦,跋山涉水,实在是让她苦不堪言。
“老公,歇歇吧,我实在动不了了。”
方木没有停,他也想休息,他也累,但是身上的有些东西不能久放,像珍珠米,像手机,时间长点就会坏,他没办法。
他现在是一步都不能停,不敢停,看着前方。
“再坚持会,快到了。”
“每次都是快到,都不知道去哪里。”
冯宁凤拄着棒子,口干舌裂的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