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于芳在网上红了，方木没什么感觉，每天都有红人，转眼就泯然众人。
“怎么了，羡慕啊，林老师要不你也试试，说不定更红。起码，我也会为你打CALL。”
“好了，别贫嘴。方木，有个事，我知道你不爱听，还是想跟你说说。”
“说吧，我现在心情好。”
“就是，简单的说，方灵吧，她在宿舍和同学处的不怎么好，都是因为些生活习惯这种小事，她又比较内向，也没跟我说，是我从别的同学那里听到的。”
“恩，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再见。”
方木飞快的挂掉林婕电话，他又不是方灵父母，也不是监护人，哪里会去在意这种事。
咦，方灵不是有个母亲还健在，是不是可以把她找回来？
刚想到这，方木又摇头，方灵母亲要是回来，首先就是和方建华争夺监护权和方大牛的赔偿款，这种糟心事还是让当事人去折腾，与他又没关系。
晚一些，《学校门口惊现裸男，是嫖，不是嫖？》的帖子也热了起来。
下面各种跟帖出现，图片也冒出来。
先是一堆声讨在学校门口停车放水的猥琐男人，有些人的高清相片出现，像姗姗今天看到的光头胖男。
又有人爆料说，昨天在警局见过这位，跟踪别人单位的女同事，被男同事揍了，在警局打滚耍赖。
接着又爆出来，有人认识，是某某中学的同学，叫马安，以前就喜欢玩，没想到现在玩这么大。
又有人说，见过他，在某某地产的某分店卖房子，当中介。
讨论变态跟踪狂的帖子也一条接一条，各种专业的八卦的挖坟的，都在冒。
删帖的也跟着忙不停。
……
与此同时，卢小军，现在的卢右军在问：“小马，是方木说这样干的？”
小马说：“他就说在校门口给个教训，是我跟兄弟们这样交待的。”
卢右军走来走去：“这倒是提醒了我。”
他飞起一脚，踢翻了椅子。
“妈的，刚刚开会，被巴雄看笑话。这康南路娱乐业可不能垮在我手上。那些开车去找女生的，完全是在扰乱市场秩序，没有规矩，难怪这边的桑拿酒吧生意比上个月少了。老子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屋内的小弟都不敢吱声。
“万爷又讲了一堆我听不懂的，现在生意受到互联网冲击，我们要放开思路，要主动调整，要改革，要改变供给结构，迎接新消费浪潮……这什么意思，你们谁明白？”
都在摇头。
叉着腰叫骂了几声，卢右军站在窗边，指着下面：“这样，乔山。”
“哎，军哥。”
卢右军说：“那些站街的，去管管，别到处乱窜，巴雄说投诉的太多。站街的已经是最低级消费，也要优化，那些歪瓜裂枣就分流出去，帮她们安排别的生意，别都挤一起，三个和尚没水喝的道理要明白。”
“有些太破烂的店子，要强制性的装修，不要越做越便宜，要引导客人升级。”
“明白！”
卢右军又指向小马。
“那些通过网络交易的，我们要重视，你研究研究，我们也学学，再就是狠狠打击私下交易的双方，都这样干，我们喝西北风去！”
“好的军哥！”
“你们几个，去别的场子看看，他们有什么新花样，带回来研究研究。都打起精神，再这样下去，都给我到工地上搬砖去。”.
……
院子里的那颗奇异果树，即便是在这深秋季节，依然枝叶茂盛。
今天很安静，除了他，家里没有其他人。
方木穿着雨鞋，一身旧衣，提着水管，把奇异果树冲了一遍，然后用布将叶子一片一片的擦干净。
从理论上分析，这树在地球就算结了果子，也没迷雾世界那般神奇的效果，不过，总要有点梦想吧，万一实现了呢。
方木哼着歌，啦啦啦，啦啦啦啦……
感觉有光，一道目光。
院门上的格子，可以看清一张脸，小脸，短发，乌黑发亮的眼珠。
“老是这幅表情，我就这么不受欢迎？”
“赵警官，怎么没见你的车？”
方木开了门打量了一眼，短款的绿色面包服，里面咖啡色的衬衫，扎在黑色高腰小脚裤中，脚上白色的球鞋上印着红星。
随后就继续擦树叶。
赵星彤站在台阶上，说：“都说了没钱加油，我这工薪族和老板不能比啊。”
方木认真的擦拭，如同心爱的物件。
“又在哭穷，上次搓背不是给了你两百。我不明白，就你这样，车是怎么买的？”
赵星彤双手抱在胸前。
“听说你一次加一千块的油，真是不知民间疾苦。你别瞧不起，我上大学的时候做假期工赚的钱，现在还在还贷款。又不像你，会来事，会弄钱，要不介绍个给我。”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方木想这人是不是打着哈哈套话，想起来了，周正来他家的时候也说过，现在赵星彤把周正那套假动作倒学的挺像。
赵星彤狡黠的转动眼珠。
“你这样说就没劲了。我本来是找小婕的，她跟男同事看电影去了，这不，我成落单的，只能来找你。”
方木面不改色，布有些脏了，在桶里洗了洗，拿出来拧干。
“我不信。”
赵星彤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为什么，小婕就不能和人约会？”
林婕下午和方木通过电话，中间提过，晚上要开教学研讨会。
赵星彤啧了声，摊手道：“真是的。难怪打她手机不接，害的我过来看你脸色。”
方木看向她。
“想受欢迎很简单，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想得到就要先付出。来，帮我换桶水。”
赵星彤哼了声。
“就把水倒在树下面不就完了。”
方木摇头说：“那可不行，这树有讲究，不能用脏水。”
赵星彤进屋，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
“你那桶太大，我没那力气。看看我的白鞋子，也不适合，你自己换。”
方木也就不开口，边上还有些杂草，也都被拔了，现在再看，这树如人一般，显得精神许多。
赵星彤好奇地问：“这什么树？我还没见过你对别的什么这么认真。”
方木说：“不知道，这是朋友送的果核，放下去，结果真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