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浩见过很多落魄的人，可林昭这样的他是第一次见到。

　　整个眼神就像是没了光一样。

　　“好，我想先试试。”

　　顾浩缓过神来，点了点头。

　　“行，那我带你去更衣室。”

　　林昭微抬起头看着顾浩。

　　顾浩像是看懂林昭眼神的意思，有些无奈的开口，“你总不能这个样子就去陪客人吧。”

　　“可没人喜欢这样的。”

　　林昭看了一眼，好像也是。

　　“麻烦你了。”

　　然后林昭便跟着顾浩去了更衣室。

　　顾浩也没有多话，直接拿了一套服装过来递给了林昭。

　　“你先把衣服换上。”

　　林昭嗯了一声，但是没有动作。

　　顾浩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才想起来什么。

　　“你这是不好意思？”

　　林昭点了点头，也不算是特别不好意思。

　　而是他身上……有伤。

　　幸好不是什么特殊的衣服，就是白色衬衫，黑色小马甲，黑色长裤。

　　有点儿像是服务生的打扮。

　　顾浩点了点头，就直接挑眉转过了身去。

　　“行了，你换吧。”

　　林昭也没在矫情，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顾浩，然后才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制服。

　　顾浩的面前有一块镜子，那是给夜色服务生化妆使用的。

　　顾浩透着镜子看到了换衣服的林昭。

　　那身上竟有很明显的淤青，像是被虐待过一样留下的痕迹。

　　还有……吻痕。

　　顾浩眉头紧锁，脸上的神色不太好。

　　原来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因为他身上的伤……

　　“你身上的伤……”

　　顾浩没有忍住，还是开了口。

　　林昭的身体微顿，只是轻轻的眨了眨眼眸，很是平静的开口。

　　“没什么，会影响工作么？”

　　“若是不行，那我换回来。”

　　顾浩立马开口，“没有没有，普通的陪酒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若是没那方面的意思，就不用在意。”

　　林昭嗯了一声，然后才走到顾浩的身边。

　　“还需要做什么吗？”

　　顾浩嗯了一声，直接推着林昭坐到了镜子面前。

　　“我给你打理一下。”

　　林昭也没有反抗，像是一个很乖的瓷娃娃一样，一动不动的，任由顾浩动作。

　　其实也就是将林昭的头发往后梳了梳，然后又给林昭稍微的画了一下妆。

　　林昭的样貌很好，有点儿像那种乖的趴在地上的英国短毛猫一样。

　　看上去特别乖巧可爱。

　　林昭第一眼吸引顾浩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乖巧中，让人多了一些心疼。

　　顾浩刚给林昭打理完，忽然就接了一个电话。

　　林昭没有去听他讲的什么，只是看上去倒是有些凝重的样子。

　　挂了电话，顾浩就看着林昭开口，“走吧，刚来了几个客人，我带你去包间。”

　　林昭这会儿微微有些紧张，他倒是害怕自己做不好。

　　顾浩温柔的拍了拍林昭的肩膀，“别紧张，这几个人都是商业大咖，为人也算温和，不会用强的。”

　　“而且，就只是过去给他们倒倒酒，点点歌。”

　　“别的也不会让你做的。”

　　“外面比包房乱，你这看着风一吹都快要倒的样子，我也不敢让你做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