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对那女人的长相,没有多少恶感,却也没什么好感。
于是,她在对张秀芬那张欠扁的嘴巴出手时,又顺手帮她整了整容,好让她的那颗脑袋清醒一下。
那女人仰慕男人并没有错,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犯了花痴病,还来招惹安阳。
花痴本身并没有错,可是她因此牵扯到别人,就是她的不对了。况且,她臆想的对象,还是李郑他们几个。
安阳想到这里,就觉得一阵反胃,看向李郑几人的目光,也不由带了点同情。
最后,安阳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来,做男人有时候也挺不好的。尤其是那种有社会地位,长相还不错的。当然,如果他的人还很年轻,更是加分。
符合这样标准的男人,简直就是那种花痴过度的女人们,最理想的迫害对象。
白羽感觉到了安阳怜悯的目光,一阵毛骨悚然,“喂,阳丫头,你那副同情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只是感觉你们好可怜,被那甄亲寿的女人盯上了。不过,那个‘假禽兽’也很可怜啊,差点就要被带绿帽子的男人,哎,想想都很惨。”
“你这说得叫什么话,好像我们几个很高兴被那女人看上似的,我们还感觉自己很倒霉呢!好嘛?不过,你给那‘甄亲寿’起个‘假禽兽’的名字,确实是好贴切,就是不知道这禽兽,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慕云深、李郑、段猛三人,都听懂了安阳话中的意思,集体面色一变,各自在心中,盘算起了自己的事情。
“哎哟!你们这些年轻人哟,做事儿真是不稳当,早干嘛去了?我猜,你们此时,心中一定在想着,该如何解决掉那女人吧?实不相瞒,哎!我老头子刚才就已经找人,对她出手了。哈哈哈!不过,想想明天早上的《望京娱乐早报》上,头版就登了一条,‘某女子参加嘉得拍卖会,被赶出去没多久,便在胡同里摔了个满身青紫’,这不明摆着是说,我嘉得的人干的吗?哎,想想就心好痛,我嘉得的名声都毁了,名节啊!贞操啊!操守何在啊!”
众人闻言,嘴角抽搐,半晌,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安阳朝着陈堂竖了个大拇指,笑着开口道:“师父,真有你的,果真老奸巨猾,还是古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
陈堂瘪瘪嘴,说道:“你这叫什么评价,搞得好像我有多坏似的。我告诉你,本人可是五好公民,我那四合院的正厅大门上,现在还贴着‘五好家庭’呢!”
李郑听了陈堂的话,强忍着笑意,没有拆他的台,想当初,自己在正厅大门上,贴那个铁标签的时候,陈堂那横眉瞪眼的嫌弃样子,就差没生吞活剥掉他了。
白羽说了句:“您这做法也能叫稳当呀!得了吧,我还真没看出来,别回头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谢天谢地了。”
陈堂一听,登时就不乐意了,瞪眼对着白羽说道:“你这臭小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嘛?你这张嘴呀,太欠扁!依我看呀,你将来哪天要是娶不到媳妇儿了,别的不说,就要先怨你这张破嘴。”
白羽面色一噎,嘟哝了一声,不再说话。
哪知到了日后,陈堂的这句话,真的应验在了白羽的身上。
……
此时,嘉得大厦五楼某处房间内,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男孩各自坐在一把椅子上。
“冯宝宝,安阳就是陈爷爷收的那个小徒弟?”
“臭小子,你到外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要叫冯叔,长幼有序,你要懂得尊老爱幼,懂不懂……”
楚凌霄做了个捂耳朵的动作,又摆摆手道:“安啦安啦,记住了,冯宝宝叔叔,你还没回答我前面的问题呢!”
冯鲍闻言,脸色黑了一下,语气无奈地说道:“我也只是最近才听说,你陈爷爷收了个小女娃当徒弟,还带到了京城来,可是我之前也没见过。没想到那女娃居然长得这么水灵,陈叔怎么下得去手。”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为老不尊,陈爷爷又不是你这种人,表面斯文,内里腌臜。”楚凌霄鄙夷的眼神,看了冯鲍一眼。
冯鲍听后,随手赏了一个爆栗给他,又幽幽说道:“臭小子,你的思想也太龌蹉了些,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我说的是那女娃长得那么水灵灵的,却要天天去太阳底下暴晒,蹲着梅花桩,然后天天和你陈爷爷对打,天天被完虐,搞得浑身脏兮兮。到了最后,本来白嫩嫩的小娃,还要被晒成个黑娃娃,想想都很惨不忍睹好嘛?”
“我就和你开个玩笑呀,冯叔,你至于吗?”楚凌霄揉了揉脑袋上被袭击的地方,斜着眼,满脸幽怨地看着冯鲍。
他顿了一下,又想象到冯鲍话中所说的,安阳变成了个黑女娃的样子,简直接受无能,绷着脸开口道:“这事儿就没得商量了吗?陈爷爷就不能换个徒弟吗?”
“你陈爷爷的心思,谁能琢磨透,这四九城里,有多少人天天挤破了脑袋,想着当他徒弟呢!谁知道他回了趟老家,就收了个乡下娃子回来。还好这女娃娃长得实在是白净,气质看着也不错,正好也能堵住那些个有心人的嘴。”
冯鲍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至于换徒弟的事儿,你就别想了,那女娃,哪怕只是跟着你陈爷爷学了个皮毛,那也是别人没法儿比的。况且,做你陈爷爷的徒弟,还能让她吃亏了不成?不过,你这小子今天可管得有点宽呀,要照往常来说,这种八卦事儿你可不会参与,更不会打听。小子,你可得给你叔我说道说道,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那女娃的?你和她什么关系?怎么对她的事情那么上心?”
“你想哪里去了,冯叔,人家还是个上初一的小姑娘呢!我是之前在西省的时候,去我一哥们儿家里,参加他亲戚的婚宴,然后碰巧就认识她了。谁知道我这次请假回家来,又在嘉得碰到她了,纯粹是巧合好吗?”
冯鲍一听这一声“冯叔”,心里满意,笑着张口说道:“好吧,你还别说,你俩还真是挺有缘分的,有句话说得好,千里姻缘一线牵。你看你们俩人,明明事前从未商量过,都能在这么远的地方碰到。”
楚凌霄听了他的话,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心中喜不自胜,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接着开口道:“那按照冯叔你这说法,安阳如果跟着陈爷爷学了功夫,应该早就已经被晒得黑不溜秋了吧。”
“是哦,这么说也对,你这小子想得可真细致,我猜啊,说不定这陈叔还没有开始教她呢!或者刚开始教她练武不久,毕竟陈叔收了个徒弟的事儿,也就是近些天,才在圈子里传开来的。所以,你赶快趁着那娃娃还没变黑,多看几眼吧,看一眼少一眼,省得回头,再也看不到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