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纪 第四十九章 我早有安排
作者:阿猫威尼的小说      更新:2018-10-23

  而癸方才心急,这厢顿了下来,才注意到喜是正在换衣。

  “在换衣裙?”他咧嘴一笑,眸中更增了几分光华,将额贴靠在了喜的额上,语气还是那般傲慢,却又莫名增加了些许柔情:

  “我早说过,你迟早会为我换上女装的。”

  喜觉得自己穿得太少,这般与他相对着实难堪,便稍稍倾后了半分,喃喃劝道:“大王可否暂时出去稍后片刻,待喜换好衣裙后再……”

  “你都已经是我的了,怎得还这般爱羞?不过也无妨,我喜欢你羞红脸的模样,看得我心痒痒……”癸笑着将她的话打断,再次向她贴近,眼中尽是魅惑与渴望。

  喜不觉又惊吓得后倾了一分。

  “怕我?”癸长眉微挑,随即又是想通了般“呵呵”一笑,执起喜小小的下巴,凑近她的唇边自问自答:

  “也是,我还没完全得到你。待我占了你的身子,让你尝到何为于飞之乐,你便不会这般怕我了。”

  这话如此直白,喜的脸更加红了,癸却甚为满意的大笑着走了出去。

  房内,喜痴痴立着沉默许久,下垂的双手紧紧攥住披了半截的彩色裙裾,无尽的泪水簌簌而下。

  伊……你我终是无缘……

  ……永别了……

  ……

  坐榻上,夏后癸以手撑头,侧身斜靠着,勾着唇角自己傻笑了半天,终于回神时,张口令道:

  “赵梁,传令下去,准备返回斟抃。”

  赵梁一直都是站在癸的身侧的,见他痴痴傻笑,便料到了他是在想什么美事,也实相的没有出言打扰。

  听到癸突然说了这一句,他方才禁不住问道:“大王真的打算就这样撤兵了?”

  癸缓缓挺身坐起,睨眸看向赵梁。

  “不然还要如何?灭了蒙山国,屠了有施氏?你是否认为,我这般轻易就放过蒙山,是因为有施易莫为我献上了妺喜?”

  赵梁连忙躬身敛头。“臣不敢妄自揣测。”

  癸瞟了他一眼,颇有深意的挑唇浅笑,暗道:不敢妄自揣测?怕是方才我那一时的失神早就让你在心底笑了个遍吧。

  癸正了正身,笑意不改,微垂了眉眼道:

  “我虽喜爱那个丫头,却也不至于会只因一个女人就做如此大的决定。蒙山国在众方国中势力最强,且最善征战,我此番将其大败,已经达到了威慑天下的目的,足矣。”

  “可大王既已斩草,又如何不除根?若是有施氏再反……”

  还不待赵梁说完,癸便略沉了声道:“与有施氏相战这么久,你还没看透有施易莫的性子吗?”

  癸起身,一边负手踱步向前,一边昂首徐徐补充:

  “他自视太高、抱负太远,如今却被我打压至此,此生他都不会再生出任何雄心壮志了。既然如此,为何不将他留下化为己用?再有哪一国意欲反我大夏,便总要对他这兵强马壮的东方九夷有所忌惮吧?”

  赵梁反应片刻,惊悟之下拱起手来由衷敬佩,同时亦现出了惭愧之色。

  “臣明白了,还是大王眼界高远,赵梁竟几番看不透大王的谋划,实在不配追随大王左右……”

  癸驻足,回眸转身,气盛年少的俊容上,唇边擎着的笑恣意狂傲。

  “若让人人都能看透,我还何以为帝?”

  ……

  牢房——

  “吱吖”一声牢门大开。

  牢卒向里面一瞥。“你可以出来了。”

  靠在墙边的伊倏的弹起。“放我出去?难道公主她已经……?”

  “公主已经随夏帝离开了。”

  “何时走的?”伊面色急切。

  “刚走没多久……”

  然而牢卒话音还没落,伊就已如脱了缰一般冲了出去。

  很快,马厩里便有人大呼:

  “你要作何!……来人啊!有奴抢马了!……快来人啊!……”

  ……

  声势浩大的夏军青旗招展,犹如蛇阵一般蜿蜒前行。

  一摇一晃的马车中,喜与癸相对而坐。

  癸不说话,却始终在盯着她看。

  那目光灼然,又含着淡淡的理不清的笑意。

  久而久之,喜只觉得气氛古怪,便越发紧张起来。

  “大王……为何一直这般看着喜……”她的手心已经微微起汗。

  癸敛唇一笑:“我在想,女装的你果然如我料想的一般。”

  两人在这么窄小的空间相视无语了许久,好容易有了话音,未免尴尬,这话茬总是要继续接下去的。

  “大王是如何料想的?”喜没过脑便顺着问去。

  癸又不厌其烦的在喜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眼中更增了几分痴叹。“粉腮桃容,眉目清兮;妆霓彩衣,袅娜飞兮……只是可惜……”

  他有意拉长音调,喜果然又下意识的傻傻追问:“可惜什么?……”

  “可惜你不该挽发……”癸修长的手指飘然拂过喜的鬓发,喜还未来得及羞涩,那手便又向下划过喜的衣襟。

  “……衣裙又着得太厚……”癸的话音淡然中附着赏玩,就仿佛只是在评赏一件品相不错的物件。

  “这般姿容的你,如若将发散下,再穿得薄些,发随风散、衣随体落,定然更显婀娜、艳及倾城。”话及此处,他的眼底已渐显炽热,好似已经眼见了那副场景一样。

  那样的眼神,让喜感觉自己在他眼中好像已经衣难蔽体了般,慌乱间,已有两团红云飞上脸颊。“喜……不曾那样过……”

  癸将喜尖小的下巴捻起,浅笑着倾身凑向她粉热的小脸。“从前没有我,你自然不必那样,往后伴我身侧,我便要你天天如此。”

  他这般说着,手便已轻轻去拉喜的襟带。

  喜感觉到腰间有异,低头时见襟带已松,立即如个受了惊吓的小兽跳去角落、靠贴在了车壁上,大睁着一对水盈盈的眼睛惶恐着结巴道:

  “大王……这……这可是在车上……”

  她反应太强又太快,癸解她襟带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那样停在空中,滞了半刻。

  “哈哈哈哈……”癸以手扶额,啼笑皆非,复而伸长手臂揉了揉她的额发哄道:

  “别怕,我就是见你坐久了会觉得无趣,逗逗你罢了。你可是深得我看重的女子,首次献身于我,怎可是在马车这等寒酸之处?”

  闻言,喜暗吞了一下口水,刚刚心念可以逃过一劫,却见癸又双手捧起了她的脸,眸光幽幽间,唇上再度划起一抹招牌式的魅笑:

  “小妺喜,你与我的初次之欢,我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