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纪 第一百八十四章 没了资本
作者:阿猫威尼的小说      更新:2018-10-23

  “是,我从来就没真正了解你。能懂你的,怕是就只有那个肮脏下贱的奴吧?”癸一边滞气,一边嘲讽不断。

  喜失望至极,难过之下扭过头去不想再理他。

  “怎么?不愿回我的话?还不愿看我?”癸已这般恶言,却还是换不来喜的低头顺从,他便更加不痛快,咬牙恨道:

  “我每日全心待你,你却整天这般了无生趣的冷脸对我,现在竟连看都懒得看我了?喜,你还真以为我大夏帝癸就只有你这一个女人吗!”

  他气得胸膛起伏,转身离开,再没回头……

  ……

  午后,阳光刺眼,即便隔了窗棂,还是刺得人直想回避。

  辛奴轻声入内,犹豫着跪去榻边,小心道:

  “公主,辛奴打听过了,据说大王这次真的去了苕华宫……华妃年纪小,没有受到宠幸,可苕妃却是真真切切被大王收在帐中大半个时辰的……那苕华二妃貌美有才华,又是花般的年纪,辛奴真担心……”

  她哽住,含泪抓去喜的袖角。“公主!您就服服软吧,不然,就真的要失去帝宠了!”

  不料喜的面上瞬间划落两行清泪。“辛奴,我忘不掉啊……”

  她泪目阑珊,无数晶莹仿佛阻隔了她两眼的焦点。“就算我能忘掉大王与长铃的那场偷欢,可是我却忘不掉长铃是怎么死的,你呢?你忘得掉吗?……”

  辛奴亦霎时泪奔,仰面劝道:“公主……长铃定然也不希望见您如此的。”

  喜垂下沾湿的睫毛,更加惘然。“长玲之事,我无可奈何,至于帝宠……不是早在遭遇刺客之后,我就已经失去了吗?”

  “公……”辛奴还想再劝上一句,可她却已无力再听,趴去枕上淡声吩咐。“我困了……将帐帘放下吧……”

  ……

  不熟悉的宫室,不熟悉的陈设,不熟悉的幔帐,不熟悉的美人……

  放眼望去,苕华宫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四下里都散着引癸流连的气息,可他却不知为何,生不起半点弥足深陷的欲念。

  一个美若天仙、又是处子之身的妙龄苕妃,再加上三个娇美顺服的媵奴从头到尾贴心陪侍,五人同欢,竟仍旧没能让癸得到彻底的满足。

  入夜之时,他还是心烦意乱的惦记起喜美好的滋味来,脑子里塞满的全都是那小矮子如被驯服的小兽、意乱情迷的瘫倒在他身下的模样。

  芷阳宫中静谧无声,癸驱散了所有无用之人,轻手轻脚的钻入了喜的香帐。

  他伏身在她枕边,静静看着她艳冠天下的容颜,轻轻抚着她可沉迷九州的身段。

  这个倔强又可恨的小东西,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人,比较……惹人垂涎……

  喜原本睡得很沉,却忽然觉得全身震颤,惊醒之时,竟见癸正如虎狼一般侵犯在她的身上。

  他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死死按在榻上,他们身体交叠、大汗淋漓。

  而喜向来善于识香,癸的汗水混着粗重的气息弥散在幔帐围成的狭小空间里,那般气氛本应撩人失魂,可其间却夹杂了不同于她帐中的另一种女人香他……竟是带着别的女人身上的气味进了她的榻帐!……

  “不!……”喜满眼恐惧,奋力挣扎。

  癸从未见她如此排斥抵抗自己,分外施力将她制住的同时,两眼亦迸射出慑人的幽光。

  “不?当年我败你蒙山,强要你时,你都未曾对我说过一个‘不’字,如今你竟然对我说‘不’?不想让我碰,你想让谁碰?那个贱奴?”

  没错,都是因为那个贱奴才让喜变得这般叛逆,都是因为他!

  “赵梁!”癸冲着门外大喝:“传我的令,九州通缉那名为伊的贱奴!一旦露面,就地格杀!”

  这话虽狠绝,然而,他这也只是气怒之下有意说来震一震喜的。实则他一直都在派人暗里搜找伊的藏身之处,却从未得到过什么切实的消息。在明面上下不下实令,并无差别。

  谁知喜一听之后竟真的大为惊吓,甚至远远超出了他所预料的反应。

  “不要!大王!别杀他!求你!你要如何喜都听话便是!”喜急急求道,满眼都是盈盈珠泪。

  癸却是更气了,这个女人方才还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一提要杀伊,竟会即刻服软至此!

  “呵呵,你以为你还有与我交换的资本吗?”他满腔愤慨全部化作唇边的一抹揶揄,英气的相貌越发狰狞。

  喜惊恐之下瞬间怔滞。是啊,她再也不是彼时那个只有十几岁的纯洁公主了……残花败柳,还有什么资本换他一息垂怜,放伊一条生路?……

  癸堵了她嘴,愠怒俯身,将无尽怨恨凝结身下,全全发泄去了她的身上。普天之下,果然唯有她才能撩得他如此身心起伏,亦唯有她才能真正为他一解心渴。

  厚厚的幔帐随着床榻摇曳不止,其上无数镜片层层叠叠、叮当作响,映照出的却并非往日那一幕幕惹人脸红心跳的欢悦相好,而是无尽强辱、无尽孽情、无尽伤痛……

  雨季已至,夜间骤雨狂风,打落了一地残败的花叶,亦毁去了满园旖旎,就如这芷阳宫,自此,再无生气……

  ……

  商国王城殷邑

  月桐带着五岁的儿子高辛庸观测完园圃里药草的生长状况,提了衣裾刚行到门口,就见长公子太丁忿然而至,连对长辈之礼都未施,就劈头盖脸一顿大骂:

  “有莘月桐!我母亲独自被关在在幽院三年,早已对你没了威胁,你这恶毒的女人为何还要趁父亲不在对她下毒!”

  月桐一脸懵怔,满目关切的问去:“什么?有缗夫人中毒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可还好?”

  太丁青筋暴跳。“你莫要再装了!我查过了,使母亲毙命的那碗水就是从你这里出去的奚奴送上的!”

  “死了?”月桐从他的话里捡到了自己感兴趣的重点,怅然一叹:“唉,那还真是可怜了。”

  这副漫不经心又虚假无比的态度一下将太丁激怒的更为彻底,狠握剑柄,拔出剑来直指月桐。“混账!毒妇,你还我母亲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