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纪 第一百九十一章 让她永远臣服
作者:阿猫威尼的小说      更新:2018-10-23

  意外的,癸没坐去王座,而是直接与喜在幕帘遮挡后的床榻边置了酒案。

  酒池周遭的所有乐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全部坐满了乐师。数千乐器齐奏,音律四起,震撼悦耳,在酒池上空穿梭萦绕,不断盘旋。

  入座的臣子越来越多,全都按照癸的吩咐,进来之后默默朝他们这处深施一礼以示恭敬,而后去池边寻找自己的座位坐定,在早已久侯于案边的美奴侍奉下,各自赏酒赏乐,闲谈言欢,不亦乐乎。

  今次上酒的方式与不同以往,所有酒都是由专门的侍酒奚奴从酒池里舀出来,又分别呈去每个人案上的。

  整个夜宫气氛欢愉,唯独幕帘后的氛围有些难言。癸已接连饮了数杯,却不见喜喝下半口。

  “今日如此热闹,你不喝些助兴吗?”他问。

  喜也觉得还是不要扫他的兴致比较好,便双手端起爵杯送去嘴边,还未等入口,就听癸忽然又道:

  “这是芙蕖酒,所有芙蕖均运自遥远的南方,珍贵无比。最重要的……”他微顿,倾身凑近喜耳边,声音如遇冰封:

  “这是那贱奴临走前酿的,是他出的酒方,甚至,理应还有不少都是经他亲手所制……”

  喜闻言突的僵住,一时间,她竟不知这一口是该喝、还是不该喝了。

  “为何停下?你就这般在意这酒是否出自他手?”癸再次冷着脸讽刺。

  喜如鲠在喉,呼吸起伏,手忽而不可自制的发起了抖,竟是抖到连只爵杯也端不住了,脱力般“嗵”的一声将其撂于桌案。

  这样接连不断的冷嘲热讽,她再也撑不下去了,真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而癸睨眸瞥见喜这副模样,自己心里的气也更加不顺。

  “这就不敢喝了?”他勾唇揶揄,“不如……我帮你!”

  言毕,他仰头狠狠喝了一大口酒,大手猛的将喜抓来,嘴对嘴强迫她咽下。

  “唔……”酒突然由癸口中被逼贯穿入喉,喜受了惊吓,对癸又更生出几分恐惧。

  她神色痛苦。这酒不烈,可掺了癸舌尖的温度和那扭曲的怒气,在她体内所过的每一处都如灼烧一般难受,无论是喉咙,还是腹内。

  喜禁不住一阵饮泪疾咳,然而还没等她缓过来,癸就又揪住她的后颈直接将满满一爵杯的酒全部向她嘴里灌去。

  这般强制令喜几近崩溃,潜意识便要反抗,却惹得癸越发勃然,挥袖将她推倒在榻。

  癸不顾反抗压上她的身,手执酒,又喝了一大口强喂去她嘴里。

  此时的癸酒气早已上头,喜越是不从,他就越是愠怒,大力抓住喜的手腕将她双手缚于头上、动弹不得,又把酒的口塞进她嘴里猛灌。

  喜眼泪横流,吞咽的速度如何也抵不过灌的速度。她不断呛着酒,溢出的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绵软舒适的褥面很快就变得潮湿难耐,让她只想逃离,逃离这个床榻,逃离这个男人,逃离这个王宫……

  “公主可知,你此生能离开夏宫的机会就只有这一次。你当真如此执拗,一定要等到那个暴君真的为新欢而弃你、你要在夏宫终老半生之时,你才肯回头吗?”

  这是曾经伊劝她走时对她说过的话,当时她觉得不甚在意,现在看来真是句句箴言……

  是她自己傻,非要相信什么帝王有情,非要相信什么帝宠永恒……走到如今这般境地,她也是自作自受了……

  喜悲苦欲绝,不记得自己究竟被灌了多少酒,她的意识愈发模糊。那脸颊上不断流下的,早已辩不清是泪水还是酒水。

  而此刻的她墨发散乱,连同不知何时松掉的衣襟一起晕湿了大片,配上天生妖娆妩媚的容貌和此时苦涩娇屈的神情,自上而下俯视看去,竟别有一番凄美魅人之感。

  癸体内酒意肆虐,眼前景象又这般迷乱,他愈发难以自控,野兽一般扯烂喜层层轻薄的衣衫,毫不怜惜的将她摧残于身下。

  酒池周边欢闹依旧,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识如此奢靡华丽的地宫宝殿,都是第一次见识如此叹为观止的蓄酒之池,大家谨遵癸的指令,全部兴奋激动得无心顾及这边幕帐遮蔽下的动静。

  一声声凄凉的哭叫自帘后帐内而出,还未传到远处众臣的耳中,就已被万千钟磬丝竹之音全全吞没。

  整个夜宫大殿,唯独癸听得清楚,那带着哭腔的娇音随着他的身体起起伏伏,与乐台上的乐音混合交织,竟被他当作是此刻最能令他舒心的音律。

  没错,他就是要不惜一切征服这个不听话的小女子,定要让她永远臣服,永远不再背叛,永远!

  ……

  算不清过了多久,帘外传来女官的声音:“大王,苕妃和华妃到了,不知大王要如何安排?”

  癸稍停了动作,粗重的喘息却仍未能平复。“让华妃去亭中跳舞,至于苕妃……带来榻帐侍奉。”他一边说,眼一边瞄向身下因酒气和燕好潮红一片的喜。

  喜原本喝了太多酒醉得厉害,痛感已减弱到几乎没有,可迷蒙中听到癸的这句话,还是觉得心好似瞬间被刺痛了一下。

  女官已去传令,癸刚要埋头继续,喜便噙了泪水强撑着开口,声音沙哑:“大王……喜这便出去,为苕妃腾个地方……”

  她是个识趣的人,那些一去不返的,她不会勉强赖着。何况她已饱受折磨,终于能有借口离开这可怕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却听癸道:“不必。”

  刹那,喜的心仿佛变作千斤,骤沉至底。

  苕妃入帐,她还不必离开,这意思岂不是要她与苕妃共同侍驾?

  转瞬,她那流不尽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不与她人共侍,这是她的底线,更是她出身蒙山国公主的骄傲和自尊。

  “大王……求你,给喜……留最后一点尊严……”

  “尊严?”听到这两个字,癸忽然失笑:“我是你的夫,你的王,你的主,你在我面前要尊严何用?况且……”

  他眼色骤然转厉,冷盯向喜那一对哭肿了的桃花媚瞳,恨声反问:“你何尝给我留过几分尊严?”

  喜唇齿微张,动了动,却终是哑口无言。说与不说都是“错”,她的解释早就一钱不值了。

  可她什么也没说,癸却当她是默认,狂躁之下又灌了她整整一酒,趁她头晕眼胀之时起身将她抱起,目裂眦。“哼!你想要尊严?我偏不让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