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砍柴休息时，刘大山和刘来福提起收刘雨儿为徒时，刘来福瞠目结舌。大山不是最反对女孩子学武的吗？这怎么这么快就变了？昨天女儿仨个回家虽然什么也没说，可他还是看了出来刘大山肯定又打他闺女了，而且还不轻，他心里还有些埋怨刘大山手上没数，对一个丫头也下这么重的手。他没想到现在大山会提出要收女儿为徒，这事他打心眼不愿意，他觉得女儿就是小孩子心性，图一个新鲜，过了这个劲就好了。

　　刘大山见刘来福不说话，就问道：“二哥，你知不知道雨儿现在能蹲一个时辰的马步、掷倒半个时辰？”

　　刘来福不可置信地问：“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事你问问小六小七和青山他们就知道了。我知道你在心里抱怨我打你闺女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养孩子的，这丫头至少偷偷练了两三年了。那天她能从我手上走三招，你就不觉得奇怪？这丫头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偷偷摸摸地练功夫，否则那天决不会那么狼狈。”

　　“可是她是跟谁学的？这些年我和她娘都把她捧在手心里的，连她姥姥家都没去过，怎么可能有机会学这个？”

　　刘大山说道：“这个只能问你自己和你宝贝闺女了，不过估摸着你什么也问不出来。我听说有一种人是练武的奇才，只要看过一遍就能学会。那天我试过雨丫头，我一套拳打下来，她只看一遍，打得虽然慢，却分毫不差。或许她就是这样的人。”

　　“兄弟，你不会为这个才要收她为徒的吧？”刘来福警觉起来。

　　“看二哥说的，我又不去闯荡江湖，还要教一个高徒出来帮我挣银子。我是担心你这个闺女，这丫头你管不了了，我就想替你管管，别让这孩子长歪了。”

　　刘来福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刘大山笑道：“二哥，你是不是还想去问问大伯？”

　　刘来福不好意思地笑了。

　　刘大山提议道：“这事，我还是和你一起去趟大院，和老爷子讲个清楚。主意还是要他老人家拿。”

　　刘来福点点头。俩人约好晚上一起去找老爷子。

　　中午刘来福吃过饭，让女儿去给张氏帮忙，自己问了儿子这两天练武的事，果真和刘大山说的分毫不差。刘来福就是一阵头痛，这丫头到底在哪学的这些东西，将家里人都给瞒了。他有心质问女儿，又想起大山的话，就先放到了一边。

　　晚上，刘来福和刘大山来到大院，避开刘王氏只和老爷子说事。

　　刘大田听了勃然大怒，也不顾刘大山在场，出口骂道：“你这个逆子，你说你是怎么养孩子的，一个丫头偷偷练了两三年武功，你居然不知道！要不是大山发现，你是不是要等到她捅出天大的篓子才知道？！”

　　刘来福低着头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刘大山连忙劝道：“大伯，雨丫头看上去一向乖巧，要不是青山他们要习武，她自己漏了底，谁也发现不了。这孩子还小，慢慢教，能扳的回来。”

　　刘大田不甘地问：“就不能教训她一顿，不许她再练。”

　　刘大山摇头说道：“已经下死手打了两回了，今早又到我这来了，跟没事人一样。这孩子能忍，要是换青宇早趴在床上起不来了。老爷子你舍得再下手？再说了，她只看一遍就已经将我的一套拳法学得七七八八，她要是再偷偷地练，谁能拿她怎么样？总不能天天绑着她吧？”

　　刘大田禁不住头痛地说：“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好？”

　　刘大山说道：“大伯放心，我会拘着她的。”

　　刘大田问：“你有什么办法？”

　　刘大山笑道：“现在，只要我说一声不许她再来，这丫头立马就老实了。”

　　刘大田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大山，你二哥没用，连个闺女都教不好。如今这丫头如今只能拜托你了，如今这拜师的事也不能公开，就让她认你做干爹如何？”

　　刘大山欢喜道：“我正巴不得，慧莲也成天叫着要将雨丫头抱过来养。我原本怕二哥不答应，这回二哥可不能回绝我了。”

　　刘来福在一边只得干笑，这个丫头总是被人惦记，先前老爷子要抱过来养，如今又被刘大山抢了去，可他没教好孩子，也不敢有异议。

　　刘大田果然没有问刘来福的意思，直接说道：“就这么定了，明天二月初九，就让这丫头认你做干爹，将这话放出去，以后你管教这丫头也名正言顺。”

　　刘大山自然答应，就起身告辞。刘来福也想一起离开，刘大田瞪了他一眼对大山说道：“大山，我和你二哥说点事，你先回去吧。”

　　刘大山知道老爷子不会让二哥好过，可他对二哥也有意见，才不想帮他讲话，一个人扬长而去。

　　刘大山前脚离开大院，刘大田就将桌上的茶碗砸向刘来福，刘来福不敢躲开，被淋得一身茶水。他见老爷子发怒，只好跪在地上认错。

　　刘来好几个看到刘大山和刘来福联袂而来避开他们找老爷子议事，本来有些不满，都悄悄地盯着正屋。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他们就看到刘大山一人高兴地出了院子，然后就听到老爷子一声怒吼和茶碗破碎的声音。

　　他们兄弟三人冲进正屋，就看到刘来福低头跪在地上，老爷子被气得脸色铁青。王氏也听到声音从里屋出来，看到这个情形问道：“老头子，这是咋的了？”

　　刘大田指着老二怒道：“你让这个逆子自己说。”

　　刘来好连忙问道：“二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氏也催促道：“老二，你怎么将爹气成这样，还不快自己说？”

　　刘来福无法，只好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边。刘来好兄弟面面相觑。

　　王氏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说道：“老二，雨丫头一向乖巧，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刘来福羞愧地说：“儿子已经问过青山几个了，不会有错。”

　　王氏急得不行，说道：“不行，这事可不能由着她，老二你将雨丫头给我送过来，我替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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