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徐恙用力点了点头，“你的脸极度影响我发挥！”

　　“理由？”

　　“你长的太好看。”徐恙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

　　“其实演戏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吧，比如说拍个偶像剧，男女主后来就在一起了，拍个什么军旅剧，男主就和男二在一起了，我要是演了这个角色顺带着讨厌你了怎么办？”

　　殷旬失笑：“徐恙，戏里戏外是不一样的，如果你真的演不出来，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你讨厌的人，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我做不到把你当成讨厌的人，就连想象也做不到。”徐恙抬眸看着他，眼神透着认真。

　　殷旬静静和她对视几秒，拿起剧本摊开在她面前，指着某处：“这一段，看着我演。”

　　“……等等……”怎么就直接开演了？还要看着他演？

　　殷旬干的差不多的头发垂落，轻轻在耳旁刮蹭，他干脆地打断她：“多说也没用不是吗。”

　　徐恙在男人的注视中拿起剧本，扫了眼上面的字，“你挑的这段可以说是非常狠了……”

　　一旦进入角色，徐恙的眼神就变了。

　　她坐在沙发上，一掌拍在桌上，怒骂道：“操！孙博生！你和他一起执行任务，你回来了，他呢？！你给我解释，他人呢？！”

　　殷旬坐在徐恙对面的沙发上，全神贯注捕捉她脸上的微表情。

　　“说话啊！他人呢？！你再不说话信不信我弄死你——”徐恙手撑着桌面，一只手越过茶几虚空抓住了男人的衣领，杀气从她身上溢出。

　　殷旬眼帘低垂，看着她紧紧拽住他衣领暴露青筋的手，声音隐含着痛楚：“他死了。”

　　“你说什么？！”徐恙身体不受克制地抖动，“孙博生，你他妈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殷旬在徐恙举起的巴掌要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抬手示意：“停。这一段周芸的爆发停顿时间太长，你眼睛里情绪太收，周芸扇孙博生巴掌必须快狠，不能犹豫。”

　　“不能犹豫？”她犹豫了吗？那犹豫的时候她在想什么？想如何表达角色情绪？还是在想接下来的台词？

　　好像都不是……

　　她那一瞬脑袋里飘过的是殷旬身上的好闻的味道。

　　徐恙松开手里他的领子，心里一片混乱。

　　殷旬拿过剧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了许多要点，还把动词圈了出来加了批注，“不一定要按照剧本里那样演，必要时候你可以加入自己的想法。”

　　剧本上殷旬的字随意遍布，笔锋锐利，就像他本人一样透着一股冷然气质。

　　他倾身靠近她，声音停在她的头顶：“像是这里的动作……”

　　徐恙一抬头，正好与他的视线对上。

　　距离好近！太近了！

　　“你有在听吗？”殷旬并没有察觉到徐恙的异样，垂眸看着她。

　　“我……我有在听！”徐恙不易察觉往后挪了挪，却没躲过他的眼睛。

　　“那就再来一遍。”

　　……

　　一整个下午，徐恙把剧本里所有她要演的戏都摸了个遍，殷旬确实是个合格的导师，把她虐得死去活来，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主动找罪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