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天朝 第一百一十五章 挥军入赣(2)——谋划
作者:但丁的手的小说      更新:2019-06-29

  长沙城里,多达七处的城门令其难以围堵,这些日子相继赶来了不少救援的兵勇,城外太平军方面人少,自西王萧朝贵妙高峰被轰毙后,暂由曾水源统领西王遗部大军。

  他与林凤祥、李开芳自西王炮毙后,几人带兵就着南门连着猛攻了几日,算是为西王报仇的反应,但不及城里条条框框安顿下来,都被守军击退。

  此时令城里新任巡抚张亮基头疼的,不是城里城外暂时陷入平静的战局,城外太平军人数此时已经不及城里增援征发起来的守兵多,在城头各有划分的民壮与兵勇领了藩库里的赏钱后也算用命,将其打退了十余次。

  长沙城的战事可贵出现暂时的平静。

  他头疼的而是战事一旦停下来后,城里那些从各地征调来的兵士们便要无事生非了。接连几天,城内抢劫案、强奸案、凶杀案层出不穷,大部分都是那批新到拿了银子不打仗的外省兵干的。张亮基除一再请求将官们严厉钤束部下外,拿不出任何有实效的办法来。

  他现在有心严责凶手,可惧一旦激起兵变,后果岂堪设想!但若不责查之,城里又人心丧失,长沙城里的士绅们群声激烈,加之长沙人脾气火爆,甚至出现有城里人与当场抓获的偷窃落单外省兵打了起来,犯事的接连被周围居民群殴打死了好几个。

  为了报复,城内军民出现小规模互殴,这两方张亮基现在谁都不能得罪,只能不断很吃力的和稀泥。

  新到长沙城的左宗棠坐于下首,听着大堂官椅上的新任巡抚官员张亮基的抱怨,他心里明白,知道是他这个雇主想要看看自己成色,故意将这个难题问向自己。

  “季高,你是高才,有何教我?”

  听着堂上张亮基笑盈盈试探的询问。

  左宗棠摸了摸自己的八胡须,脸上人到中年的富态脸颊将笑意展现成了满不在乎,仿佛问题有些小儿科状,道:“这有何难?”

  “请说之!”

  “乱纪之军不可用,害民之事需杜绝,务必要各军军队自律,相对于长沙城,这些外来之军以为自己处于外人境况,城池守得住否以为与他们大无关联。

  其内作奸犯科者,只其一军中十之二三,如大人既无章程,贸然处置,必为一军拒恨,但立下章目,拉拢其八九,使之晓以利害,自我杜绝,威严使之用,则必无此事!”

  “具体如何做呢?”张亮基并不信服,觉得此人有些夸夸其谈。

  “重赏、严纪,利用他们对长毛的惧怕,和对银钱的喜爱,就可以办成这件事!”

  左宗棠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凡上城守城兵士每人由原来的每日三钱银子增加到每日五钱,军官则加倍发放。我细算了一下,新增的饷银和军火、马匹、甲杖供应等费用,每天要增加五千两银子,这是以利笼络之。

  如那支队伍出现作奸犯科者,当日这笔钱犯者同队,一队克扣,作为他们知情不报和窝藏不阻止的惩罚。

  如果哪支队伍大规模的出现与居民私斗和同伍作案者众多,就将其调出城里,让他们去守城外地方,面对长毛去打去,将佐如能珍惜性命,必严刻自身属下!

  最后再辛苦大人等上官,以大人为首、罗帮办、骆大人等天天辛苦拍班,分头亲自城内每日巡逻,以此稍减城里的骚动。如有撞见者,必以正法,无需告知军营。

  最后将这些决定大肆告知各处兵勇,为自身性命财富计,他们不会也不能纵容所处队伍发生这样的事!”

  左宗棠从容翘着腿,下首座上再抿了一口茶,放下道:“大人以为然否?”

  张亮基眼前一亮,他的心里有些开阔起来,真没想到左宗棠处理事情上确有一手,但眼光又很快暗地下来。

  颇为棘手道:“可这每日多出来的钱从哪儿来?每日多五千两,旬月之间就是好几万、十几万两,本身我就动用了一小部分藩库里的银两来犒赏守城兵壮勇卒,这本是要解押给朝廷的,未经过户部,我私自动用,已获有罪,如真如此行,这打退了长毛,藩库银子非去大半不可!朝廷责问……”

  “大人,我且问你,在朝廷眼里,长沙城重要还是长沙城内藩库里的银子重要?”

  左宗棠一脸满不在乎的打断他的话,劝解问道。

  “自然是长沙城重要!”

  张亮基想都不用想,张口答道,这二者没有什么可比性。

  “大人无非怕长沙解围后朝廷苛责,说你滥用职权,靡费要押运户部的湖南税赋银钱,大肆无度,让朝廷不以大人守住长沙为念,秋后算账!”

  左宗棠说穿了张亮基的内心想法,张亮基也明白眼前这人确实是个人物。知道一句事权从急并不代表朝廷就这种不打招呼的事可以纵容。

  “但大人请恕我直言,现在长毛已成气候,近十万人之众,绿营望之如龙虎,纵使其攻不下长沙,也不可能让咱们绿营老爷兵消灭与长沙城下,长毛如真走他境,要围攻住其他城池的日子多着嘞。

  大人真确保长沙不失,朝廷不以功念,而因此苛责大人,岂不是明明白白的让其他被围地方官做事束手束脚,纵容其他城池更易落入长毛手中?朝廷不会如此不智,大人放心了!”

  左宗棠打着保票,向上拱手道。

  道理一经人点明,张亮基有些激动的走下巡抚大桌案后,下了堂台,规规矩矩的平辈抱拳,对坐着的左宗棠道:

  “湖南真幸有先生!”

  左宗棠站起回礼,宾席关系正式算拟定,日后他左宗棠可以代表了张亮基湖南巡抚的权利与脸面。

  果如左宗棠的办法行后,各军获得的赏钱一高,偷鸡摸狗的现象少了,也较为主动认真的开始上城巡视,把守城池。对自己犯纪的士卒,将领也开始自我纠察与处置,认认真真的防范杜建起来。

  城里军纪士气,为之一新,人人皆道新上任的张巡抚果有能力,民心凝聚,城池守卫,也更加严密与难以攻破。

  …………

  “赣省地处罗霄山脉和武夷山脉两大山脉之中,上有长江与鄱阳湖,两大山脉隔绝湘粤闽三省,腹内除了部分丘陵,即是南昌平原。

  自古就是最典型的利用山川形便划分的行省,陈友谅因此称帝建号,夏帅眼光不错。只是从咱们现在所处宜章入赣,誓必要经过山中汝城及罗霄山区,艰难跋涉,道险且阻,如无确当准备,咱们又脱离了东王大队,半途士兵承受不住,离散肯定很多!”

  宜章县衙内,与此同时,坐在后堂的两个人中,那个较为老成的中青年对上座尚未成年的稚嫩轻年人道,这二人正是靳柯与夏诚。

  显然,靳柯点出了江西确实是个好地方,有山势之险,有平原之利,但他的话却里不知不觉间设下了一个陷阱。

  “江西东面是武夷山隔绝闽浙,南面是大庾岭挡住粤境,西边是罗霄山脉,断开大部分湘地,北边是长江与鄱阳湖,这两条山脉夹一条大岭,外带北面长江。

  将其形成了一个类似关中四塞之地,相邻省间,仅有少量道路可以通行,确实是块好地方!”

  夏诚一听到靳柯同意自己的观点,心里很是兴奋,他不由得自己也开始叨叨起来。

  “譬如后来的红太祖,占据赣南以成帝业,再有就是未来规划的环江西经济圈,周边省区都成了经济区,单单把他独绕在里边,名过其实的阿卡林省,就是因为特殊的地势情况,还是革命老区,只能说可惜了当年十万工农红军血拼江山!……”

  正说着,他看着靳柯仿佛看他自己是发疯犯了病的神情,夏诚自知失嘴,但心里也没觉得什么,只是有点尴尬。

  刚才的话有点对着非洲人讲原子弹原理一般,造成了尬聊,但并不有什么影响,只是给人带来了些疑惑而已。

  听着的靳柯心里还在琢磨,“红太祖是谁?过去有这么个皇帝吗?工农红是什么军?白莲教么?”

  靳柯刚才的话里提到了陈友谅,他想以此来试探夏诚是不是要自立门户,夏诚没有察觉,反而大大咧咧讲起了红太祖之类搞不懂的话。

  一个人对着话语里的部分不否认,那便是心里默认的肯定。

  人的话语里往往会某些不关键的地方设置着不少的暗示与陷阱,有些人善于洞察先机,把控人心,以靳柯为代表的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往往三两句话就能分析出一个人要干什么?

  靳柯心里按下了对夏诚想自立割据的认识,又道:“既要入赣,我便当下就去早做辎重财货准备,但这事正好与我来的目的不谋而合。

  我一个人操办这事未免有力未逮,日常事务调拨也够烦心的,想请夏帅让一个人做我的辅手!”

  “谁呢?你说说看?”夏诚刚刚谈论的兴趣很高,他年轻的脸看着这个刚为他效力的中青年人。

  “被押的百代兄!”靳柯抱着手,站起低声道。

  “那不可能!”夏诚听到直接烦躁的一挥手,吴公九这个叛徒,是有才干,但他岂会让一个叛徒再次居于粮草高位,那不是再次将命交出去了吗?

  “商货方面,百代辎财调拨征集,这方面才能历来是远胜我的,我所厉害的,不过是洞识人心,善于谋划布局罢了,诚哥儿既要成就大事,为什么不能原谅起用一个有才之人呢?”

  “我不杀他,就是对他最大仁慈和看在他跟了我一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份上了,他自己想活命就算了,他还要将我当财货卖于清军,以确保自己能活命,可恶至极!”

  夏诚脸上的愤恨清晰可见,对于这种想要谋取他命的人,显得没有什么好讲的模样。

  靳柯一脸失望,又有些惋惜,抱拳又谈了些别的事,最后心灰意冷退下,他刚走出了后堂二进院子,后面的亲兵头子李天成急赶了出来,将他在府衙大门口喊拦住了。

  李天成抱拳道:“靳大人留步,夏帅叫你回去,他有事要对你说。”

  靳柯心里低落的跟着回去,低头去听夏诚的其他意见,堂里夏诚脸上的愤恨消去了,此刻见着靳柯低落听命,却笑了一下,道:

  “难为你记得你生死之交,你这是效力后第一次求我,我是看在你的份上,给你这个面子,我准了。

  我一会儿会下道文书,你等会就去将吴公九提出来吧,让他出来帮你分担做事吧!”

  “我替百代多谢诚哥儿,我在此担保,你日后必不悔今日之决定!”

  靳柯有些喜形于色,他没有料到夏诚心思会转的这么快,仿佛真是给了他的面子,低头喜拜。

  “但是,吴公九不准有私印,经他手的文书,一律要有你的加印!”

  “是,我明白诚哥儿顾虑,我会看好他的!”

  “还有就是你了!”

  “我?”靳柯抬头不明白,谈到吴公九而已,话头忽然转自己,还有自己什么事啊?

  “提到吴公九了,正好说说你,你靳柯的名字要改一改,靳柯谐音“荆轲”,令人总是想起荆轲刺秦王来。”

  这两个字听起来,有背杀人主之意,你改名字叫“靳准”吧,希望你以后对我们的谋划,事事“精准”。”

  “是,即日起,靳柯即靳准,靳准领命。”

  靳柯没有异议,他知道,这是夏诚对自己的敲打,告诫自己不要背主,而改名的靳准,并不光是“精准”的谐音。

  这个名字最早是五代十六国前期,杀掉汉赵刚继位的隐帝刘粲的大权臣靳准的名字,他所说的因为“荆轲刺秦王”令人犯忌讳根本不成立。

  唯一的表达就是改你的名字成历史上有名的杀主之臣,我会因为这个名字时时刻刻注意你,提醒自己提防你,你也要因为这个名字自律。

  聪明人往往很多话都在意外,面上和和气气,一副你好我好,没有任何纠葛的友爱样子。

  “诚哥儿还有事吗?无事我告退了!”

  “嗯,入赣一事你去早做准备吧,注意保密,征调物资时放出风去,就说我们即将入粤。”

  靳柯(以后写靳准)拜下,转身离堂,夏诚将一张早写好的纸当场用好印,让李天成一会儿带到监狱送过去。

  一侧握着腰刀的李天成有些不明白,他道:“诚哥儿,你为什么第一回让他走,当堂说着释放不可能,只一会儿又转过了主意,难道你刚才表现的对吴公九的愤恨是假的?”

  “有些事,要先给他失望,再给与他希望,这样请求的人才会更感激,另外,我对吴公九的愤恨是真的,真恨不得他去死,但吴公九处事以来,后勤整整齐齐,有罪是真,确实人有才能,这也是真的!”

  李天成心里起了些不舒服,有些沉默怪异,他觉得夏诚整个人变化的好快,两年时间里,处一起的那个开朗直率的半大小子,现在怎么阴谋权术一套一套的,是上位者天生的无师自通吗?

  他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叹息,接拿了加印文书离去,马上落实交给他的事。

  …………

  傍晚时候,后堂的夏诚用过了饭,他心情不怎么好,作为一个穿越者,被土著压着打,以前跟在杨秀清等太平天国运动历程后面,顺风顺水,还闯出了一个“哪吒将”的名号。

  自己可当独当一面,被丢在周围都是清军队伍里,却只能像老鼠一样狼狈逃窜,不是他打仗有问题,而是这么多人吃喝拉撒,以及队伍补充及组织建设,他从没有过管理处置的办法。

  一切只能一点一点摸索着来,问题是清军给不给他这个时间。

  他又桌上扯过了一张两尺见方的地图,这是府衙里找出来的康熙年间制就的地图,粗糙不堪,发黄的纸上有古老的山水画色特点,令人看起来很吃力,他的目光瞄看着可以入赣的路线。

  一侧吃完饭的小哑女牙牙欢快的跑来跑去,她现在吃喝也算未来普通人家的水平了,原本麻木怯怕、见人惊恐万状的眼神经过这些安然日子的洗礼,重现了本应天真无邪的稚女目光。

  夏诚拿毛笔从地图上勾划出了靳准说的汝城一线,也从地图上画出来先下粤境部分,另一条鼎鼎大名的入赣道路来,他未来即是鼎鼎大名的中央红军长征突围路线。

  走汝城一线,则是从宜章东北甘塘镇出发,翻越五六十里的险要山路,最后进入被罗霄山麓包围的汝城,之后又得继续翻越汝城右侧的罗霄山脉岭峰茅岭、老虎垅、木栏隘、高岩上、岭脑头、衫岭、芭蕉垅等短短十几里的山路险隘口。

  这些能走的地方平均地势就高,两侧更是有高出它们位置不少的岭麓像天坪山等将其夹挤着,一旦被人上下布上兵,险要的地位使得人很难想象怎么杀过去。

  如果走过这段路,之后就是益将乡,虽然之后都是两侧高出的险要山势,但益将村侧流有过陡水湖支流大江,如果坐船,可越过重重山麓进入麟潭江段,最后涌入到陡水湖,

  而从陡水湖另一主出水口可出上犹江,一直坐船顺流可到赣州城下章水,与赣江汇流。

  这一切都是顺流而行,行军速度会非常快,但也意味着一旦夏诚他们不能快速突破前面的老虎垅等险要,江西赣州清军以及水路沿途州县民勇坐船很容易赶过来加强防御,粮草火炮调拨水路也很方便。

  如果他攻不过去,而湘境清军又乘机堵住进入汝城的左侧罗霄山岭来路,他就只能困守汝城这个山麓中的县城一地了,长时间下,一个山里小县城很难养得起这上万大军。

  另一条长征路拜后世旅游项目——重走长征路所赐,他有幸走过一回,即宜章下广东乐昌附近,走北面山麓附近的城口镇,入南雄后沿山麓北上大庾县,进入江西信丰地区。

  这一路线后半段是沿山麓边侧缘行走,当地人员多,物资补充容易,险要少,路上难走的是湖南宜章入广东乐昌这一段,但宜章有水路从南岭山脉中穿过,宜章西南的宜章河入武江直达广东边境乐昌城下,宜章作为南北货运,本身就有大量船只。

  一个是后半段可以水运直捣赣州,路短山险,可同时也没有办法保证突过老虎垅等险要后,益将村一带会有大量的船只让他坐,一个是前半段水运有船,路长沿途百姓也多,容易招募和得到补给,但极易招惹广东方面清军的追击围攻。

  或许自己不入广东,躲在广州刚剿灭天地会大起义的装病躲接盘的两广总督徐广缙可能不会理会他,一旦进入广东,哪怕只是借境,很可能会在他进入江西信丰前,赣粤两省清军连起手来对付他。

  他盯着地图,忽觉得眼前不大好的光线一亮,抬头一看,是肚子越发大了的白奴玉儿将一盏点燃的笼罩盏灯放在自己桌子面前。

  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看图,已经看到了傍晚,白奴玉儿脸上显得有些怀孕的疲倦,她扶着肚子,睹看着夏诚图上画出来了的两条线。

  “你要入赣?”她有些吃惊,作为满族武官的后代,看得懂一些地图的她,没想到夏诚准备“祸乱”江西,现在全国能打的军队都在往湖南湘地赶,夏诚如窜入江西,势必乘机掀起新一番的滔天巨浪,大清的基业又受到大的动摇。

  这令她不由得发出惊疑,甚至有些忧心忡忡的问着。

  “是,怎么,你看得懂这图纸?”夏诚因为她送灯有些好感,又想起了“半夜光屁股事件”,没话找话,有些瞎聊抬头反问着。

  白奴玉儿急了,她也顾不上暴露出身什么的,道:“诚哥儿,你还年轻,何必打打杀杀呢?现在你们长毛大队丢下你们这帮人,让你们自生自灭,你为什么不能乘现在长毛未剿灭前,投降朝廷,朝廷为了拉拢瓦解反贼,肯定会给你个大官做的。

  这些日子以来,我看你也不是那种邪洋教里中毒不浅、根深蒂固的,拼死拼活,也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又何必为了邪神乱说搭上凶险性命,现在机会摆在眼前,可以以自身一部投正,既如此也获得了富贵平安,何必与朝廷为敌呢!”

  白奴玉儿开始了她满人来天生为满清朝廷及爱新觉罗家族奉献的基因本色,试为平息这次规模开始豪大的乱民造反努力着。

  夏诚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他面色如常的说了一句很奇特的话,道:“我的家乡有一句很奇特的话,你想知道吗?”

  “什么?”

  “自己选择的路,再荒谬也要走完!”

  夏诚微带温和的说完,继续低头看着地图,没有再抬头,白奴玉儿倒闹了个大红脸。

  夏诚的这句话意思明明白白——我的事你不要管,我也不需要听你一个妇道人家什么意见,你给我闭嘴就行了。

  …………

  注释:“江西——阿卡林省,阿卡林,日本一个动漫里的女主角,但这个女主角在这个动漫里给人感觉像空气一样,很容易让人无视,后面被中国论坛借指很容易忽略的地区和人物。

  十万工农红军长征,此后大多数江西子弟一去不复返,可革命老区老百姓现在活的也很贫穷,江西最近还发生了烧棺材事件,恶劣到将埋葬的坟茔挖出来,砸烂棺材,里面腐化到一半的尸体,倒出来拿液化气当场喷着烧,跟氧气乙炔焊铁一样,人家子孙跪在不远看这帮人糟蹋自己先人尸骨,只能泪水涟涟,可惜江西革命老区了!”

  靳准(?―319年),匈奴族,十六国时期汉赵(也称前赵)外戚权臣,靳准有二女靳月光、靳月华生得十分美艳,315年,汉赵昭武帝刘聪立靳月光为上皇后,靳月华为右皇后,之后刘聪整日沉湎酒色。

  318年七月,刘聪去世,汉赵隐帝刘粲即位。八月,屠戮宗室大臣之后,靳准杀了刘粲,并屠灭了在平阳的刘氏皇族,自立为大将军、汉天王,向晋朝称臣。十二月,靳准被他的堂弟靳明、卫将军靳康和左车骑将军乔泰、右车骑将军王腾合谋杀害,平阳城破,而靳氏家族也被刘曜屠灭。后世又称为“和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