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上了一列特快车,大概在还差10分就午夜12点的时候,在中途站有一名男子也上了列车,他在车门关闭后,像是突然回复意识一般,开始左右环视着周遭乘客的脸。
“恕我愚昧,请问您今年28岁吗?”他如此的向我问道,“是的,不过您怎么知道呢?”
我如此反问他,但被他无视,只是自顾自的和别人说话。
“您今年45岁吧?”
“是没错。”
“您是62岁吗?”
“你怎么知道的?”
一直和看似不相识的乘客群重复着诸如此类的对话,看来这名男子,似乎有着只要看着别人的脸就能知道其年龄的特殊能力。
此时到下个停车站还有15分钟左右的时间,全车箱包括我在内的乘客都对这名男子投以好奇的注目眼光,一直到他问到最后一名女士。
“您是50岁吗?”
“是的,不过还有五分钟就51岁了!”那名女士如此微笑的回答道。
霎时,那名男子的脸色铁青,仿佛震撼到无以复加。
(提示:年龄)
流浪汉
我是个常搭纽约地铁的通勤族,每天早上通勤时都会在地铁内看到一个口中不知喃喃念着什么的流浪汉。因为好奇,我偷偷的靠在距离他很近的墙壁上偷听到了他言语的内容。
有个欧巴桑从他眼前通过,流浪汉悄声说道:“猪!”
这是什么啊?单纯把对方比喻成动物的坏话吗?
接下来经过的是一名寻常的上班族男士,“人!”他又这么说。
嗯,的确是个怎么看都是普通人的家伙没错啦。
隔几天自己闲着没事,又到地铁站去偷听那个流浪汉的碎碎念内容,他眼前经过了一位消瘦落魄的男人,“牛!”他这么说。
牛?怎么看都是像只消瘦的鸟吧?
接下来是个超肥胖的男人从他眼前经过,他说:“蔬菜!”
菜?不是应该是猪吗?
回家后,我仔细思考了其中的逻辑关系,或许他说的是那个人的前世,或者他将转世投胎变的东西?但之后几天我再度观察他的言行,总觉得要说是好像也不是。
终于有一天我按捺不住好奇心,直接去跟那流浪汉询问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也向他请求获得他的能力的方法。流浪汉看了我坚决的眼神后,没说什么,只是把他的手掌放在我的头上。
从隔天起,那名流浪汉变从地铁从此消失了。
他是神吗?
还是仙人?
总而言之,我终于知道那项能力是什么,因为我已经得到那项能力,取代了那名流浪汉了。
(提示:我是谁?)
“欸,还没好吗?”我面向背对着我的老婆这么问,为什么女人在准备的时候都要花这么久时间?
“快好了,不必那么急嘛,你看看你,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小翔,别再乱动了喔。”
她说得没错,我天生就这副急性子,没办法。
我从西装口袋取出香烟,点上火。
“突然回去他们那,公公和婆婆不知道会不会吓一跳呢?”
“哪会,看到孙子都这么大了,他们一定笑得合不拢嘴!”我看着一旁睡熟的儿子翔,如此回答她。
“久等啰,好了,啊……”
“嗯,怎么了?”
“老公,你这里啦!”
老婆指着我的脖子,我伸手一摸,“啊!忘了!”
“老公真是的,不但焦躁还冒失,过来我帮你。”
“老公,我爱你。”老婆一边帮我整理着脖子周围。
“干嘛突然讲这个?”
“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当前是夫妇嘛!”老婆她往下逃避我的视线,似乎在害羞着。
“嗯,我也爱你。”不知道已经有几年没讲得这么露骨了。
虽然有点害羞,但感觉倒也不坏,我握着老婆的手。
“那么走吧!”
“嗯!”
(提示脖子)
在末班电车上睡着的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个陌生的女孩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沉睡着。
她留着黑色长发,给人感觉还挺可爱的,而且也不像贞子那种阴森的黑长发,算得上个美人。
我并不排斥现在这种状态,再说距离我要下车的站还有段时间,所以就暂时维持这样吧。
又过了几个车站,终于全车厢只剩下我跟这名女孩,她要在哪一站下车?应该先把她叫醒吗?
我一边这么盘算,一边不自觉的准备挪动身体。
“不要动……”头靠在我肩上的女孩闭着眼睛,轻轻的说。
“我还想再这样下去一下……”她这么说。
虽然这样的话对初次见面的男人说感觉很微妙,但我也没不解风情到会在这种情况问她理由的程度,也就这样让她靠着了。
不过,再怎么说我要下车的站也快到了,有点让人担心,总之先问问她吧。
“呃,你要下去的站是哪一站呢?”
“我掉下去的站?”她回问。
“不是,是你要下车的站,哪一站?”
“下车的站就是掉下去的站。”她吐出了这段意义不明的回答。然后似乎是看我满脸问号的样子,又回道:“你下车的站,就是我掉下去的站。”
难不成……她想自杀?
想在我下车的那一站跳下月台自杀!
一察觉这个可能的我,立刻试着告诉她,“不能掉下去!”
“你下车的话,我就会掉下去。”她回答。
这虽然是某种程度的威胁,但首要是不让她自杀,没办法。“好,我不下车了。”我只好这样回答她。
她立即露出愉悦的笑容:“谢谢你,就这么约定了喔,不过,要是违反约定,那你也会一起下去喔!”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使她镇定下来,所以我就:“嗯,说好了!”
就在此时,电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在那瞬间,我终于完全理解了她那看似完全无法理解的言行了。
但已经迟了,她掉下去,而我也跟着掉下去了。(不提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