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再次喷了起来，张凡却表现地很淡定。
他既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这些话，都是海涛那家伙，告诉你们的吧？”
“废话，要不然还是你说的不成？”
“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把他往死里喷！喷到他不敢直播为止！”
“就是，老子有小号三千个，你禁言一个，老子就用一个！看你能不能禁言的过来！”
张凡瞥见这些，淡淡一笑，不在意，那是假的，真的对喷？他可是走素质主播路线的，怎么能骂人呢？
再者，这件事解释清楚，不就OK了？
“各位，我觉得这件事，我必须澄清一下。”
“澄清你麻痹！”
“闭上你的嘴！”
“垃圾主播！”
张凡留意一下说这段话的三个id，不得不说，这三个是骂得最凶的。
当下也无暇顾及，他继续说道:“不错，我承认，海涛是说要教我玩中单，可你们知道，他条件是什么吗？”
“是什么，是尼玛币！”那位叫做海涛第一中单的观众，依旧是破口大骂。
“条件是我要给他10万的拜师费，还只是一个月的。”
张凡盯着那“海涛第一中单”，眼眸闪过一抹寒意，如果能够顺着网线爬过去，他一定让这种键盘侠知道，为什么花儿这么红？
“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
“就是，别血口喷人！”
“呵呵，大家别听他的，这司马主播给自己找台阶呢！”
“你们可以不相信，昨晚的聊天记录还在，我可以发上来，让你们看。”
说截图就截图，张凡将图，都发送至电脑。
“看就看。”
“我就不信海涛会这么做。”
“丝玛主播。”
“看好了。”
张凡点开第一张图，“这是他跟我打招呼。”
过了一分钟，估摸着他们看过了，跳转到第二章，“这是他跟我说，他中单很厉害...”
一直到倒数第二张。
“跟我要十万拜师费，只是一个月的，也就是说，第二个月，我还得再给十万，麻烦那些喷子用脑子想想，这不是把我当二百五？是什么？”
弹幕沉默了。
显然，在海涛的直播间，他们是没见到这最后的截图的。
但也只是一瞬。
“怎么，收你十万拜师费怎么了？教你东西，不用给钱啊？你上学的时候，没交过学费？”
“脑残主播，说话不动脑子，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没听过吗？海涛都愿意把什么都教给你，他不知道你将来可能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十万贵吗？有的人想让海涛教，海涛都懒得教。”
“就是就是，花十万就能拜海涛为师，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加划算的买卖了。”
弹幕上，一片溢美之词，让张凡无比惊愕。
这摆明了当自己冤大头，狠狠宰自己一刀的行为，在他们看来，竟然是莫大的荣幸？
妈呀，这群家伙里面，还有正常人吗？
“呵呵，傻叉主播，没话说了吧？”
张凡看见这弹幕，被气得笑了出来，点了一下鼠标，进入队列，一边道:“对，跟你们这群没脑子的家伙，我确实没话说。”
“草泥马，主播，你个孤儿。”
“就你这技术，还做主播？死去吧！”
“傻狗主播，活该一辈子青铜白银狗，还上王者，上个黄金都是痴心妄想。”
“脑残主播。”
“海涛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敬酒不吃吃罚酒。”
霎时，铺天盖地的谩骂，再次席卷而来，而且比上次更加来势汹汹。
张凡抬了抬眼皮，把鼠标移到了右边聊天框，看见一个禁言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自然是落在了观众眼中，立刻就有人叫嚣起来:
“傻狗主播，你就会这一招，禁言？老子有的是号，你有本事把老子禁言了，老子立马换个号过来。”
张凡二话不说就把这人给禁言了。
“...”
“草泥马，主播！”
“兄弟们别怕，被禁了就换小号过来，看看他能不能把我们都禁言了。”
一群人大有一种前赴后继，为“革命事业”捐躯的大无畏精神。
“哈哈哈哈，傻狗主播，想不到吧，我又回来啦！傻狗主播，你有本事再禁言啊！老子还有八百个小号！”一条弹幕很是得意。
张凡忍住了再把他禁言的冲动，毕竟这治标不治本，而且一个企鹅号就能够登录，哪个人手里头没几个企鹅号？
“没辙了吧？傻狗主播。”
“呦，大家快看，游戏开始了，菜鸡主播又要去送人头。”
“还做主播？回家养猪去吧！”
“我说，你们也太没素质了吧？”就在这时，一道不同的声音响起。
张凡一怔，很是意外的看向那个说话的人，id是清风拂柳。
“我去，你算哪根葱？这里轮到你插嘴？”
“素质，素质能够当饭吃？”
“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不然别怪我们连你一起骂。”一群人骂骂咧咧道。
“你，你们！”
“好了，这位朋友，一群狗咬你，你还要咬他们吗。”张凡心里很是宽慰，尽管对方行单只影，肯定骂不过对方。
果不其然，听张凡将他们比作狗，立刻又引来一阵谩骂。
“主播，你放心，我这就叫人来支持你。”
清风拂柳说道。
“不用了，没事。”
张凡摆摆手，他也是看淡了点，不然的话，不得被这群动不动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喷子气死？
至于讲道理，算了，他是深刻体会到，千万不要跟脑残粉以及喷子讲道理的原因了。
还是专心打游戏好了。
...
“瑶瑶，今天怎么不直播啊？”
“是啊，瑶瑶，才看你一天直播，怎么今天就休息？”
“瑶瑶都是每周三休息。”一名叫做“瑶瑶是我的”的粉丝出声道，很显然，是老粉丝了，“明天瑶瑶就会继续直播，希望大家到时都来捧场。”
“这样啊。”
不少人感觉很是遗憾。
“大家好。”
就在这时，一条消息出现，像是一颗重磅炸弹，让刚安静的群里，沸腾起来。
“天啊，瑶瑶！我没有看错吧？”
“嘿嘿嘿，前排虎摸瑶瑶。”
“亲亲瑶瑶。”
“抱一抱。”
“震惊！”
转眼之间，新消息就突破了99，坐火车般，直往上蹭。
“咳咳，请大家安静一下。”
姜璐瑶有点被大家的热情震惊道，忙打字。
这个群总共两百来人，除了她原先的老粉丝之外，就是最近几天打赏的人，可惜的是，她的话很快被后面的消息淹没。
“管理员开启了全体禁言模式。”
霎时，整个世界安静了。
“大家静一静，听瑶瑶说。”瑶瑶是我的开口道。
“谢谢大家。”
姜璐瑶微微一笑，道:“我有件事，想请大家帮我一下。”
“什么忙，瑶瑶你尽管说！”一名管理员立马打字发言。
其余人见了，心里面那个气，你妹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个管理员嘛。
“是这样的...”
姜璐瑶把张凡打赏她，又被别的主播粉丝带节奏谩骂的事说了一遍，很显然，她就是刚刚张凡直播间里的那个清风拂柳。
她一直很好奇，打赏自己那么多钱，却对自己态度很客气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莫非是为了欲擒故纵？毕竟土豪一掷千金，打赏女主播，只为约炮，是司空见惯的事。
所以趁着这机会，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张凡，虽然长相普通，可是素质却极好，那么多人污蔑抹黑，他都能平心静气，而且，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整个人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
不知何时，管理员解除了禁言模式，群里再次炸开了锅。
“没问题，瑶瑶，你这都是小意思，只要你明天能加班一小时就好，嘿嘿嘿。”
“听瑶瑶你这么说，这海涛也忒不是东西了！十万块钱拜师费？他怎么不去抢啊？”
“就是，真以为土豪的钱也是白捡的？额...从他爸那儿捡来的不算。”
“呵呵，我知道那家伙，海涛嘛，经常开奖，什么送车票抽现金，结果赖账好几次了，开的网店也是，有不少假货。”
“既然这位凡皇对我们瑶瑶不错，那我们就去帮帮他！”
“对！”
立刻，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张凡直播间开拔。
本来这些人对于张凡无感，你有钱就有钱吧，跟我有毛关系？可听瑶瑶一说，这凡皇出手大方，送了瑶瑶三四万的礼物不说，还脾气挺好，以至于被黑粉问候全家，都不吐一个脏字。
这心里面，多多少少又有了点好感。
“呵呵呵呵，菜鸡主播，又被单杀了？打个白银局，都能死五次？”
“别玩了，丢人不丢人？”
“我劝你一句，最好乖乖花十万，让海涛教教你，要不然，一辈子都是白银狗！”
一群人乐此不疲地骂着，已经持续了快一刻钟，或许在常人看来，不累吗？但是在喷子看来，真的不累，反而越骂越有精神。
张凡瞅了一眼弹幕，笑笑，语气里面透露着一股心酸，道：“挺好的，昨天都没人看我直播，今天还能有人陪我聊聊天。”
“菜鸡主播，你脑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