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个中奖人出炉。
张凡看了一眼霸天，后者吐着舌头，露出谜一般的笑容。
“看来这次没事。”
张凡内心暗道，“这位叫做我是瓜皮的朋友，恭喜你中了一万块大奖，麻烦把你的账号给我。”
“哇，真的羡慕！”
“啥时候我才能中奖啊。”
“呜呜呜...”
...
“气死我了！”
另外一间主卧。
只穿着一件睡衣，坐在床上的江蝶，一边盯着手机，一边咬牙切齿地道:“这个张剥皮，输一盘送一万，都还要我的住宿钱。”
“小蝶，这是两码事。”
一旁米小米咯咯直笑。
“什么两码事。”
江蝶气得不轻。
这也就算了。
关键是，她还在张凡的直播间被禁言...别说喷他了，如今想抽奖，都无法参与。
米小米看看她，忍了好久，低低地开口道:“小蝶，其实，你可以换一个企鹅号啊？”
“嗯？”
江蝶一怔，睁大了眼睛。
“并不一定是要用手机号登录的，企鹅号也可以，小号也行。”
米小米忍俊不禁，“不过，你可别再喷凡哥了，不然他再把你禁言了。”
“哼。”
江蝶哼哼了一声，口中连道不会了不会了。
怎么说，她也要中一次奖，再告诉那色狼兼剥皮，她的真实身份！非气死他不可！
“各位，已经转了过去。”
张凡面色平静，将转账截图展示在摄像头面前。
“说输一盘送一万，决不食言，当然，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除外。”
“看见没有？这叫不叫诚信？”
“就是，凡皇就是凡皇，大气！至于那些圣母婊，可以歇歇了，人家都把你当成傻叉，你还把钱送给人家，有病？”
“凡皇，继续，继续啊。”
“是啊，凡皇，赶紧开始下一把。”
弹幕催促着，那些喷的话语，完全都被掩盖下去。
“再来最后一把。”
张凡瞄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早睡早起，有益身体。
“啊，最后一把...”
“再来一把呗，玩到12点。”
众人“依依不舍”。
张凡笑笑。
这最后一把，张凡的运气不错，上中下三路，路路开花，他这个打野，倒像是有点多余...
30分钟之后，结束比赛。
“凡皇，别走啊！”
“凡皇，再来一把，求你了。”
见到比赛结束，观众们急得快要哭了。
“明天吧，明天下午6点钟，不见不散。”张凡冲着屏幕摆摆手，在大家伙不舍的注视中，关闭了直播。
他毕竟跟靠以直播为生的其他主播不同，不需要那么拼...
“呼，有点累啊。”
不吃不喝坐了四个多小时，张凡身体有些僵硬，站起来活动一下，全身骨节咔咔作响。
“先去洗个澡。”
与此同时。
某个企鹅聊天群。
“气死我了，兄弟们，你们说说，有这个道理吗？”
“明明是我中奖了！凭什么不给？凭什么？”
“就因为我是海涛的粉丝？海涛，在吗？你来给我评评理！”一名ID叫做“何必呢”的人，连珠炮一般的说着，字里行间的愤慨恼怒，一目了然。
“海涛应该还在直播。”
“呵呵，兄弟，这种人的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啥好意外的？”
“不错，海涛教他技术，他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这种人，除了有钱，还有什么？再者，这钱是他自己挣来的？还不是花得他老子的钱？”
一群人义愤填膺，纷纷帮他说话。
“我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可他妈的，我心里就是气呀！”
何必呢近乎抓狂。
眼看着自己已经中奖，1万块就要到手，结果，没了！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那特么可是1万！
白捡的！
“要我说，从明天开始，我们都去他的直播间，别开骂，等他抽奖，如果我们能抽到，先别急着嘲讽，等他把钱打过来，我们在喷！”一人建议道。
“对，就这么干！等钱到手再开喷。气死他个狗日的。”
“哈哈哈哈，对对对，那时候他一定气的半死，哈哈哈哈。”
张凡自然不知道这事，此时的他刚洗完澡，擦干身子后，坐在床上，拿过了一旁的手机。
先给瑶瑶发过去一条信息，表示感谢。
如果不是对方，自己现在肯定被喷得狗血淋头。
消息刚发过去，那边就已经回复了。
“凡哥，都是小意思，跟你帮我那么多一比，我做的都不值一提。”
姜璐瑶半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瞧你说的。”
张凡也笑了，“我都想再给你打赏几万了。”
“好啊。”
姜璐瑶噗嗤一笑，“可惜我今天休息，要不明天好了。”
“明天？”
张凡忽然一个问题。
自己原本想靠输一盘送一万增加威望值的办法，只怕行不通。
这次触发的任务，时限只有20小时，到明天下午6点，花不完就会有惩罚。
“开玩笑的，凡哥。”
姜璐瑶道:“你上次给我打赏那么多，已经足够，再给我打赏，就没必要了。”
张凡露出一抹苦笑，他如今就算是有心打赏，也做不到了。
不过输一盘送一万，倒是可以换个法子。
例如，输一盘送一部芒果十，吸引力依旧很大，不是吗？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芒果十，一万的售价，真的是昂贵了。
又聊了会之后，张凡结束了谈话，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看着联系人，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在吗？”
张凡双手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按戳，发了一条消息给海涛。
没错，就是给海涛。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手机震动。
“有事吗？”
海涛一边直播，一边看了眼手机，有点意外，又有点欣喜。
关于张凡直播间发生之事，他在自己房间的弹幕上，也有所了解，知道是来自于一名瑶瑶直播间的水友，打乱了他的计划。
甚至于一名粉丝中奖，都被张凡以他是自己粉丝为由，拒绝发奖。
他是什么心情？自然是愤怒，好生安慰一番之后，才将对方劝了下去，正想着，要怎么找张凡...
“其实也没什么事。”
张凡露出一抹要搞事的表情，直接开门见山，“今天我直播间，来了几十个喷子，是你的粉丝，你让他们来得？”
“你在说什么？”
海涛打完字，继续专心直播，心中冷笑一声。
你以为老子傻吗？会主动承认这种事？
“呵呵，装傻充愣不要紧。”
张凡微微一笑，“我来就是告诉你，你是没粉丝了吗？就派这么点人过来？”
“？”
海涛瞄了手机一眼，有点呆住了。
“几十个人，完全不够看啊？能不能来多一点？来个几百几千个？”
“你要是能把老子喷得心态爆炸，不想直播，老子二话不说，给你一百万，骗你是孙子，要是不能，就别找些垃圾过来，影响老子心情。”
“真的，是男人，就干我。”
“我干你妹啊！”
海涛肺都快气炸了，一张脸涨红，又变紫，最后恢复正常。
因为还在直播，他不得不强行压下心头怒气，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等回泉水，他这才得空打字，微笑满面，道:“兄弟，你是说真的是吗？”
“呵呵，当然，怎么样，有没有胆量？”张凡发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行啊，既然兄弟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不过丑话说在前面，真的被喷得心态爆炸，不直播，可别像刚才那样，说话不算数。”
海涛冷笑不已。
开玩笑，在鲨鱼平台，他也算是有些名气的大主播，排名前30没问题的，手底下的粉丝，两三千还是有的。
哪怕只有五分之一，也是四五百人，四五百个喷子？禁言都禁不过来。
张凡猜到他说得是哪件事，立马笑道:
“放心，这回我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是你养的，如何？”
“没问题。”
海涛立马截图，截完图，得意洋洋。
有这句话就够了，就算将来对方否认，拒不给钱，自己把这图往他面前一放，呵呵。
那就是看面子重要，还是钱重要喽。
“那我等着，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张凡心满意足地结束聊天，到时候海涛的粉丝来得越多，威望值就涨得越快，现在是216点，指不定两三天，就能到500了。
...
第二天。
晨练完，打开房门，张凡有点意外，只见两个美女，正坐在饭桌旁吃早饭。
一个一身长裙，露出白皙的藕臂，修长的双腿，散发着象牙般的光泽，一个则是一身宝蓝色警服，将身材衬托的凹凸起伏，十足的制服诱惑。
虽然张凡不想承认，但这个江蝶，确实身材很好，相貌也不赖，再加上一头黑色短发，整个人格外干练，英姿飒爽。
“凡哥，你回来啦？”
米小米笑靥如花，急忙道:“快来吃饭吧，不然要凉了。”
“我先去洗个澡。”
张凡冲着她一笑，有点好奇道:“今天怎么这么迟？”
“哪有？”
米小米叫屈道:“刚去新公司上班，前几天路线不熟悉，所以早点去，现在熟悉之后，当然是要多睡一会啊。”
“这样啊。”
张凡不好意思地一笑，相比于米小米，他这个自由职业者，就好多了...
“呵呵。”江蝶冷笑了一声，白了一眼，继续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