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开始。
3，
2，
1，
停！
张凡口中默念地同时，也成功在聊天框右下角截图。
“额...”
张凡倒是没有急着开始抽奖，看向了一旁的霸天。
后者乖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黑眼珠子，吐着半条舌头，“哈哈哈”地看着张凡。
“看来是没有抽错人。”
张凡内心暗道，紧接着再次露出笑容，“让我们恭喜这位叫做黑色孤独的观众朋友，获得一部芒果十手机。”
“哇，为什么不是我？从抽奖第一天，我就来这儿了，到现在一部都没有中，这是为什么？”
“啊！气死我了！主播，赶紧抽下一个，抽下一个！”
“我感觉我就要中奖了。”
“没问题，这位朋友，你可以私聊我，把你的地址信息给我发来。”
张凡微微一笑，开始下一波抽奖。
“汪汪，汪汪！”
下一刻，霸天立刻狂叫起来。
“这位叫做旋转的香蕉的朋友，应该是海涛的粉丝吧？”
张凡神情变得有些警惕。
“我不是，我没有，主播，我不是啊。”旋转的香蕉赶紧说道。
“主播，我们看他的聊天记录，我觉得一定是，要不不看了，直接重新抽一次？”
“是啊，重新抽一次好了。”其余人都乐得如此。
“是或者不是，我们看看他的聊天记录就好了。”
张凡不慌不忙，鼠标点开这个人，在自己直播间的聊天记录。
“傻狗主播，菜狗！”
“你有种别开延迟，老子把你安排的妥妥的。”
“...”
弹幕一片安静，随后一片666飘过。
“主播是真的牛皮，这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不管你们服不服，反正我是服了。”
“主播，我觉得你可以去参加华夏好记忆的大赛，绝对能够拿到冠军。”
“哎，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两次了，两次都有狗叫声。”一名细心的观众说道。
“草泥马，傻狗主播！”旋转的香蕉知道，自己一定是拿不到奖品，所以再次开喷。
“其实，我是真觉得，你们这群海涛的脑残粉，没有血性。”
张凡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既然都是海涛的粉丝，决定好跟我斗争到底，还怎么好意思打出凡皇666这几个字呢？”
“滚蛋吧，傻狗主播，你有资格说我们？”
“就是，我们这叫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你知道吗？”
有不少弹幕在狡辩，但更多的是问候张凡家人。
张凡不屑置辩，直接开始下一次抽奖。
“汪汪，汪汪！”
霸天再次叫了起来。
“听见没有？狗叫声！听见了吧！”之前那位细心的观众立刻激动到，“我敢保证，这次中奖的家伙，也是海涛的脑残粉！”
“真的假的？”
“这位叫做霓虹的朋友，也是海涛的脑残粉吗？”张凡微微一笑。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海涛的脑残粉，我对天发誓！”霓虹激动地道，也不知道是因为中奖，还是害怕跟前面那位一样，到手的奖品飞了...
实际上，她真的很激动！
江蝶盘腿坐在大床上，看着手机屏幕，想大声叫出来，又把嘴捂住，怕被张凡听到。
“怎么了，小蝶？”一旁的米小米好奇的看过来，一身紫色睡裙的她，露出一双修长的玉腿。
“小米，我中奖了。”
江蝶压低声音道。
“什么，那个霓虹是你？”米小米猛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嗯嗯！”
江蝶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般，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很显然，两人都在看张凡的直播。
“这...”米小米愣了一小会儿，也发自真心的恭喜道:“太好了，小米，那是芒果十，花钱买的话，要一万块一部。”
“我知道。”
江蝶不停点头，艳羡地看着米小米手中的芒果十。
运行不卡，玩游戏不烫，还可以装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漂亮。
“不是？每个海涛的脑残粉，都这么说。”
“就是，乖乖承认不就好了，还有点面子。”
弹幕上不少人表示鄙视。
“那我们就来看看发言记录好了。”张凡很是平静，对应的，江蝶有点忐忑，她都忘了，这是她新注册的小号，除了凡皇666之外，在张凡的直播间，再也没有其他的话了？
“这...”
所有张凡看见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滞。
“这...不是海涛的脑残粉？”
“主播竟然出错了？”
“事实证明，主播也有记忆力出错的时候。”
“刚才那个说那条狗的人呢？还说什么那条狗能够辨认，说的神乎其神，我差点都信了。”
“哈哈哈！”
江蝶忽然大笑起来，她终于回想起来，她根本就没有骂过张凡一句啊！
这色狼，没有想到吧？
等老娘拿到了这部芒果十，再到他的面前，告诉他一切，不知道这色狼听后，脸上的表情，会何等的精彩？
“汪汪！汪汪！”
这时，霸天的叫声，变得更为急促起来，似乎这个叫做霓虹的人，突然之间，对于张凡的敌意更多起来。
“怎么办？给还是不给？”
张凡遇见这棘手的一幕，有些蛋疼。
信霸天？自然是相信的，既然霸天叫，那就说明这个人，对他一定有敌意。
所以给还是不给？
给的话，他是不是傻？说不定给了之后，那人拿到手，还会反过来，对他一番冷嘲热讽。
不给的话，难以服众啊？有发言记录，至少大家无话可说，连聊天记录都没有，就凭狗叫了。
若不是接触到系统，他也会认为自己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智商被人严重侮辱。
“主播，给吧，你不会打算不给吧？”
“是啊，主播，你如果不想给的话，那就重新抽一次好了。”
“傻啊你，主播这次又没有证据，肯定要给啊，不然谁还信他。”
“是啊，主播，这次你要是不给的话至少也得拿出个理由来。”
弹幕上虽然让张凡再抽一次，但看得出来，很多都是让张凡开奖的。
“凡皇，男子汉大丈夫，你不会食言吧，我又不是海涛的脑残粉，不，我连他的粉丝也不是，你凭啥不给我。”霓虹语气冤屈道。
“小米，你说，那色狼该不会真不给我吧。”江蝶发完弹幕，有点忐忑的看着米小米。
“应该，应该不会吧。”米小米吞吞吐吐道:“凡哥那么多手机，不会差你这一部的。”
这么多天以来，她也认识到了霸天的神奇之处，一见到江蝶就叫唤，这次忽然叫，莫非是它认出了这个小号是江蝶的？
虽说不可思议，但她却有种直觉。
片刻之后，张凡也想通了。
“给，当然是要给的。”
江蝶猛然一喜。
米小米也松了一口气。
“我之前可能没说，我针对的，始终只是海涛的脑残粉，就是来我直播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满嘴喷粪的人，除了这些，其他都没关系。”
“哪怕你是海涛的粉丝，这也没关系。”
“这...”
弹幕安静下来。
就连那些海涛的脑残粉们，也停止了键盘输出。
但那也只是十秒钟不到。
“草泥马主播，你才是脑残粉，你全家都是脑残粉！”
“驴日的主播，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哼，老子这个号发过骂你的弹幕，老子认栽，待会儿我就去换一个号，一句话不说，你等着！”
“对，兄弟们，我们去换号，坑死这个主播。”
“擦，你们这群人，真的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海涛是你们爸爸，还是你们爷爷，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过来，这么针对主播？”
“是啊，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海涛有凡皇好？给我们抽奖？还是一抽就是一部一万块的芒果十？晋级赛成功，直接抽了两部？下一次白银二到白银一，更是要抽三部？”
“就是，我看过海涛直播，一天到晚在那里宣传他的网店，卖衣服，卖鞋子，质量不咋地，价格还死贵。”
“这个人人品不咋地的，有次开盘，说送超火抽6666，结果刚有人送，他就封盘，说是没人送，呵呵，刚才的超火是鬼送给他的吗？”弹幕上一片讨伐之声。
这一次，大部分喷子们都沉默了，少数人仍在对喷着。
黑色的孤独，看着弹幕上的话语，内心复杂。
他是海涛的粉丝，还是铁杆的那种，看着海涛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到如今算是一个大主播，也看见了他变化的过程，这件事情的始末，他都清楚，怎么看，也是海涛人心不足蛇吞象，太贪婪。
对方不答应之后，就发动粉丝去喷张凡，一来二去，矛盾激化，成了现在这样。
讲真，他对凡皇没有意见，反而觉得，还是一个很有教养，很有主见，很有度量的人。
在群里面，看见众人一边倒的指责张凡，他第一次说了一句稍微有点不同的意见，立刻被一顿教育，更被极端者问候了一下，所以后面他就不再说了。
直到刚才，他抱着侥幸心理，竟然中了！
“喂，兄弟们，你们说，那个叫做霓虹的家伙，是谁啊？是咱们群里面的？”这时，海涛粉丝群中，有人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