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花花的语气似乎波澜不惊。
像是愿闻其详，又像是早知如此。
“接下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跟海涛之间的恩怨，应该不难打听，黑色孤独他就知道。”
张凡已经见怪不怪了。
“什么恩怨？”
花花问道。
“我跟他都是主播，但在我做主播之前，给他打赏了一万，希望等到我直播的时候他能够帮我宣传一下。”
“结果呢？”
“结果？他要收我十万拜师费，我没答应，就让人来我直播间谩骂，直到现在，愈演愈烈。”
“这件事，基本SH涛的粉丝都知道，我嘛，暂时还没什么粉丝。”张凡语气凄凉，幽幽叹了口气。
“好，我去问问。”
花花倒是耿直得很，直接说道。
过了一会儿，她来了消息，“不错，是这么回事，所以，就因为这点，你要帮我们对付他？主要是为了报仇？”
“嗯，差不多吧。”
张凡想了想道。
“差不多？”
“什么意思？”
“...”
张凡有些无语，感觉这个花花，性格可能有些偏执，或者说不是偏执吧，最起码不精于人情世故...
“如果我说我看不惯他侵权的行为，路见不平，你信吗？”
花花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说道:“我暂时可以相信你，如果你真的能够帮到我们，我们都会很感谢你。”
“嗯...”
张凡见状，心里吐槽了一句，你们这个感谢，是真的很苍白啊...
不过他也不是冲着对方的感谢来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海涛这么肆无忌惮得罪自己，为人还这么嚣张？那就这一次，就狠狠给他些颜色看看。
“对了，还有一件事，黑色已经跟你说过。”
花花忽然说道:“就是七七被海涛他人肉威胁的事情。”
“我知道，听说，额，七七是吗？”张凡有点尬，这年头，搞创作的人，都喜欢用这种艺名？
“是的。”
“嗯，她现在上学了吧？听说被吓得好几天没敢上学？”
“对，所以我想，这件事应该也可以作为起诉海涛的素材。”
“嗯。”
“嗯，有很多细节，手机说不清楚，不如我们约个时间，见个面聊一聊？”
张凡一怔，没有想到这个花花一下子这么主动。
“你也在魔都对吧？”
那边继续问道。
“对，你也在？”张凡意外道。
“嗯，我就是本地人，不过在郊区。”花花说完这一句，再次直奔主题，“明天下午怎么样？约在一家咖啡店里，那家我经常去，咖啡制作的还不错，待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张凡哭笑不得，这女人直接把决定做好了，似乎不是在征询自己意见，而是在通知自己...
“嗯，好。”
“嗯，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暂时没了...”
张凡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那好，明天下午两点，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结束了跟花花的对话，张凡竟有一种卸去重负之感。
换做一般人，主动帮忙，对方还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恐怕早就忍受不了了，不过张凡并没太在意，看得出，对方的情商，有点低...
洗漱一番之后，准备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
张凡打完拳回家，一进门发现屋里面的两女，都用不同寻常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呢？热切，期盼，窃喜。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张凡暗自奇怪，问道。
“没，没东西。”米小米急忙笑道。
“是啊，没东西，没东西。”最奇怪的，就连江蝶也极为反常的笑道。
张凡一下子睁大眼睛，看着前者，纳闷，这女人一向不是看不惯自己，一碰面不是撇嘴就是翻白眼，今早竟然给了自己笑脸？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什么看？”江蝶看张凡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下意识的皱眉道。
“没什么，没什么。”
张凡摇摇头，暗道这特喵的才是正常的画风啊，也没多想，回去洗澡。
“咯咯咯，你看见了没有，他刚才那副傻样？”
他前脚刚走，后脚江蝶就笑得花枝乱颤，一对饱满格外惹眼，语气带着得意:
“他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哎，小米，你说，我要是告诉他，昨天那个中奖的人是我，他会有什么反应？”
江蝶小口的吃着碗里的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或许凡哥就不会把手机给你了。”
米小米笑嘻嘻道。
“他敢！”
江蝶低喝一声，忽然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匆匆忙忙瞥了卫生间一眼，这才低声道:“他要是敢不给我，我就抓他，抓进警局里，说他诈骗。”
“...”
米小米无语。
“小蝶，你就先忍一忍，小心驶得万年船。”
“嗯，忍就忍一下吧，反正今明两天就能到货了。”
江蝶考虑再三，哼哼道:“等那时候手机到我手里，被他发现也没什么，难不成他还能够抢过去？”
“嗯，小不忍则乱大谋。”
米小米点头附和，内心暗暗道，凡哥啊凡哥，我不是故意要帮着小蝶一起对付你的，你千万不要怪我啊。
过了一会儿，张凡穿好衣服出来。
“凡哥，吃早饭。”米小米热情的笑道。
“好，谢谢。”
张凡笑着坐下，眼角的余光再次瞥到了江蝶，正用窃喜的目光，偷看自己。
“我说，暴露狂，你没事总是偷看我干嘛？”
“什么暴露狂？你胡说什么呢？谁总是偷看你了，你要不要脸？”江蝶俏脸一红，有些心虚的侧过头，小巧玲珑的耳垂红通通的，很是可爱。
“有没有偷看我，你自己心里清楚。”
张凡一见对方这反应，无疑更加证明了他的判断。
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清楚什么？我偷看你，呵呵，我看是你分明在偷看我才对！”江蝶想到了什么，不慌不忙，“不然的话，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感应知不知道？”
“不知道。”
江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像是在说，你能奈我何。
张凡确实不能把她怎样，只能够在心里面安慰自己，圣人都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更加不用说，江蝶这种女人之中的极品。
算了，自己还是准备一下，下午去见那个花花吧。
也不知道对方长得怎样，是美是丑，是胖是瘦。
将昨天中奖人的两部手机快递出去，又打了两盘游戏，融会贯通一下胖八给自己的经验教学之后，差不多是十二点了。
吃了午饭，张凡看了眼时间，感觉是时候出发了，跟这种女人越好见面，宜早不宜迟。
“霸天，我又是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呆着，知道吗？”
张凡笑摸狗头道。
“呜呜～”
霸天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张凡，口中发出低低地呜咽声，似乎不愿意做一条留守狗。
“霸天，等有机会带你出去玩。”张凡苦笑着摇头道:“这次不方便，下次吧。”
“汪汪。”
霸天尽管不开心，但还是答应下来。
锁好门，下楼开车。
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总算是到了目的地，其实直线倒不远，可是路上堵车有点严重，魔都，没有那一天是不堵车的。
进了咖啡店，张凡按照约好的，走到最里面靠着窗的一个位置坐下，瞄了眼时间，一点二十分不到。
来的早不要紧，反正坐着就是了。
正刷着手机，面前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你就是凡皇？”
张凡猛的抬头，只见一名黑衣长发美女，俏立在自己面前，面色如水，双眼平静的打量着自己。
“不错，我是，你是，花，花花？”近乎结巴的语气。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把一个气质有些高冷的美女，跟花花这个烂大街的艺名联系在一起。
“我是。”
黑衣美女安之若素的答应之后，坐了下来，将随身包包放在一旁，像是自言自语道:“没有想到，你不仅守时，还提前这么久到。”
“你不也是吗。”张凡哭笑不得道。
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养成早到的习惯，因为要是踩着点去上课，将会面临一大群人的电梯竞争，搞不好还会迟到...
“我？”
花花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放在桌面，不以为意。
“每天这个时候，我都会来这里看会儿书，这次也不例外，不过没想到你会来这么早。”
“真，真勤奋。”
张凡看着那本厚度足有两三块板砖厚的书，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谢谢。”
花花用葱玉一般的手指，将额前的一缕头发挽到耳后，一脸正经，“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们就说说正事吧。”
“没问题。”张凡呵呵一笑。
“事情的大概，相信你也已经知道，一些具体地细节，可能不清楚，所以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
“没事，我差不多都清楚了。”
张凡笑着说道:“你空间里面发的动态，贴的证据，我都看过。”
“哦？那这么一来，不用我多说了？”花花波澜不惊的瞳孔，微微放大，似乎是惊诧于张凡的细心周到。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