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海涛？”
程明的嘴巴都能塞下一箩筐鸡蛋。
陈雨绮目露赞许的看了张凡一眼，或许是女性天生心细，再加上做艺术创作，尤其是作图的，都会信奉一句话，天使在想象中，魔鬼在细节里。
她从一见到七七开始，就察觉出对方的些许不对劲。
紧接着程明猜测，是不是七七的父母吵架，把家砸成这样，七七竟然答应的，那一刻，她就明白有问题。
再到后来，忽然就不准备起诉海涛，问题之大，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不，不是的，不是的。”
七七红着眼眶，连忙辩解道:“不是海涛的人。”
“那是什么人？”
陈雨绮不为所动，追问道。
“是，是...”
“你别说是你爸妈，你不是说，你爸一般都在魔都打工吗？昨天回来了？”
“我，我...”
七七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无论她怎么说，都是破绽百出。
“花花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对不起。”
“七七...”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程明连忙安慰，“你别怕，雨绮小姐不会生你的气的。”
“七七，”陈雨绮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跟我们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
四人在客厅的沙发坐下，七七擦干眼泪，看了看张凡，道:“凡哥说得不错，楼下，就是昨晚SH涛让人过来砸得。”
“岂有此理！”
程明横眉竖眼，一拍桌子，“简直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闯民宅，胡作非为！”
“程，程律师，”七七怯生生的说道:“他们是晚上来的。”
“无伤大雅，无伤大雅。”程明略微尴尬道:“不过这不是重点，七七，你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一遍，我是专业的，一定要让那种败类付出代价。”
七七看向陈雨绮，后者点点头。
“好，好的。”
七七清了一下嗓子，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晚上八点钟，天色黑了之后，她正跟母亲看电视，忽然楼下传来敲门声。
母亲下去开门，不料是一群带着口罩的壮汉，进门之后，就把大门关上，她听到楼下母亲的惊呼声，随即下楼查看，见到眼前一幕，再想报警已经来不及了。
对方总共四个人，将她们母女俩围住之后，把她们吓得瑟瑟发抖。
不过却没有动手，而是领头的一个，笑眯眯地说，如果敢打官司起诉海涛，下次进来，就不会这么和平的。
一听这话，七七气愤难平，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顶了两句嘴，对方立刻勃然大怒，抓起一旁的椅子，猛的砸向地面。
因为是晚上，关了门，再加上并非什么特定节假日，村里面人大多去城市务工，几乎没什么知道。
母女俩再次被吓傻。
那为首的男人，再次狞笑，说是给你们点毕生难忘的教训，便让身边几个人，将整个堂屋砸了一通，一片狼藉。
临走之前，还阴森森的警告一番，说是你家在哪儿，我们都知道，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下次我过来，后果就不是这么轻的了，对了，如果你想要报警，让我们知道，呵呵。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所以我...”七七说完身子瑟瑟发抖。
身临其境的设想一番，大半夜里，两个女人的家被一群男人闯入，别说是贞洁难保护，简直是性命攸关！
“岂有此理！”
程明听完义愤填膺，“竟然无视法律到了这种地步！这个海涛，无法无天！”
“嗯。”
张凡也长出一口气。
“所以，你就不报警了？”
陈雨绮轻叹一声，“即便这件事，他们不再找你的麻烦，可你能够保证，这几个人之中，没有什么心狠手辣之人？以后再来找你们母女的麻烦？”
“花花姐。”七七一听，攥紧了前者的手。
“所以，无论我们今天来没有来，你都是要报警的，知道吗？”
“我知道了，谢谢你，花花姐。”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抓住那些人。”程明一下子来了精神。
“可是，昨晚他们过来，都是带着口罩，我认不出他们的样子。”七七为难道。
“这...”
程明呆住了。
对方这是明显有备而来啊？口罩都已经准备好。
“这周围应该也没监控。”
张凡眉头一皱。
毕竟是农村，也不是什么四岔路口，哪儿来的监视器？
“没有。”
七七老老实实地摇头，脸上也露出担忧之色。
不抓住那些人，她跟家人，始终暴露在危险之下。
“只能先报警。”
陈雨绮说道。
“也只能这样，”程明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没有什么线索，即便是警察，想要抓住那些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还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最终能不能抓住，也是两码事。
“唉，要是能够抓住，海涛雇人行凶的罪名，一定是逃脱不了的，可惜了。”
张凡也在冥思苦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从沙发上站起身，“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取就来。”
“呃，张先生，你有什么事吗？”程明一愣，问道。
“没事，我下去一会儿，你们继续聊。”
张凡微微一笑，老实说他心里面也没太大把握，还是先不说出来的好。
下了楼，正好遇上七七的母亲。
“哎，小张，这就走了？”
看到张凡往别的方向跑，七七母亲紧张道，生怕自己招待不周，怠慢了人家。
“哦，没，回车里拿件东西。”张凡忙转头笑道。
“这样啊，那行，多玩会儿，吃完晚饭再回去。”
张凡笑了笑，没答应，回了车里，关上车门。
“汪汪！汪汪！”
霸天躺在副驾驶上，见到张凡回来，兴奋的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张凡的手。
“委屈你了，霸天，”张凡右手避开它的舌头，放在狗头之上，享受着这种滑溜的触摸感，一开始不带霸天下车，也是因为不太清楚情况，让它在车里待会儿。
“霸天，你是神兽吧？”张凡嘿嘿笑着。
“汪汪！”
霸天叫的很是自豪。
“你的本事，一定很大吧？”
“汪汪！”
“那这有件事情，你一定可以做到吧？”
“汪汪！”
霸天双眼漆黑如宝石，极为乖巧的看着张凡，似乎对于即将到来的“危机”，一无所知。
“这傻狗。”
脑海里冒出了系统的一句话。
“你才是傻狗。”
张凡兴奋地有些忘乎所以，似乎接下来所说这件事，霸天真的可以做到。
“霸天，你能够通过一个人留下的气息，追踪到那个人在哪里吗？”
“汪汪！”
霸天极为欢快的叫道，还特地低下头，嗅了嗅张凡身上的气息。
“那，如果这个气息，留下的时间比较长，接近24小时呢？”张凡心中忐忑。
“汪汪。”
霸天依旧毫不犹豫的答应。
“那，如果那个人，特别远呢？”
“汪汪！”霸天依旧是极为欢快，紧跟着看着张凡，又叫了几声，似乎是在说什么。
“额...”
张凡愣了愣，他不知道霸天后面那几声叫唤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不应该是普通的附和声。
“系统？系统？”
“系统，我知道你在，快跟我说说霸天刚才是什么意思？”
“呵呵。”
系统冷笑了一声。
“那刚才你说谁是傻狗来着？”
“我是傻狗，我是傻狗行了吧？”张凡欲哭无泪，只可惜自己听不懂兽语，或者霸天能说人话也行啊...
“哼，这还差不多。”
“这小气的系统。”张凡内心抱怨了一句。
“你说啥？”
“没有，没有。”张凡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哼，本系统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系统傲娇道。
“是是是。”
张凡违心地答应了。
“系统，你赶快告诉我，霸天是什么意思。”
“它的意思是，快带它过去吧。”
“好！”
张凡喜不自胜地一拍手，暗道霸天不愧是对主人忠心耿耿啊。
两人到了堂屋，张凡看向怀里面抱着霸天，见它嗅了嗅之后，叫唤了两声。
“怎么样，能找到他们吗？”
张凡迫不及待地询问。
“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额...”
“系统。”张凡不得不求助于系统。
“哼，凡人。”系统冷哼了一声，说道:“这傻狗的意思是，那群人在距离你9685米的东南方向。”
“我的天！”
张凡目瞪口呆，随即有种吧唧吧唧狠狠亲霸天几口的冲动。
那一次抽奖，真的是抽到大宝贝了！
“霸天，抓住那些人，回去给你买十斤牛肉！”
“汪汪！”
...
“目前只能够先报警了，不过在报警之后，七七你跟你母亲，要注意安全，晚上睡觉，要把门窗锁好，防止他们得到消息，前来报复。”
“啊？”七七一听，更加害怕。
“实在不行，你们可以雇佣一些人，不多，两个就够了。”程明见状，忙出主意。
“可我家，没那么多钱啊...”七七皱眉道，自己跟母亲都不工作，一家几口人，都靠父亲在外打工。
雇佣人，少说一天一百，最关键是，对方不来闹事，人就得一直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