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卯年十一月，晨蔼苍茫，天作细雨，余独徘徊阡陌小径。水雾沆砀，轻纱薄翼，迷离惝恍。忆往昔逝水之情，遂难自抑。实中意也，却托无心；实难释也，却道惘然。吾所以情伤，未遇怜吾者也。因何？盖因吾心闭锁久矣，人难捉摸。

　　忆往昔种种，怜吾者繁多，亦不乏吾爱之人。遂因旧情难弃，故负之，然今恍悟，念及，愧也，自觉伤人甚深。其哀怨几何者，歉也。故此，一拜，聊表之。

　　四年矣，伤亦渐止。今余事从浙江，居四面环山之地。期间一山，吾名逍遥山，山顶一舍，吾名逍遥居。友常笑之荒唐，吾不以为然。内有南北挚友四人，常聚，酒酣。吾不慎饮，饮少辄醉，遂以茶代之。近几日，有双美临室，令蓬荜生辉，嬉笑甚欢。余独饮清茶，自得其乐，抑郁之情，亦渐远之。山水之乐，能及醉翁者，几何？盖因后人，得其形而不得其意。余乃俗人，亦不得体会，大笑之，出门。

　　夜已深，独月钩，黯神伤。念及，百感会顶，个中体味，费尽思量。

　　五更钟，惊晓梦，泪两行。醒时，郁郁寡欢，点点滴滴，最是断肠。

　　虽是深秋，天意凉，吾独徜徉。

　　纵使雾凇，凝霜降，吾亦欢畅。

　　非旦逢秋，悲寂寥，吾言春朝。

　　寞愁还有言愁时，离别非是妇人常，丈夫岂能不神伤？

　　不醉不是月不在，兼忘忆昔旧佳人，吾辈旦非薄情郎。

　　离别是醉，离愁是醉，世人几人知否？

　　赠余己，辛卯年十一月十九日深夜。惶恐扰人清梦，遂熄灯止笔，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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