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缓缓抬起眼眸。

　　如同画中的美人般静谧而好看。

　　她顿了顿：“合作关系。”

　　一句话，九歌将一切掩藏在心里，不表露出来一点点。

　　凤月璃眼眸流转出怀疑：“是么？”

　　凤九歌神色自若，表示默许。

　　许久，整个亭间，都是一片沉静。

　　月璃一袭白色衣裳，外批一袭青色纱衣。

　　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

　　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

　　那白里透着点红，就犹如那白皙红润的脸庞。

　　头发散落在肩后，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

　　耳坠也是镶着白宝石的。

　　白色的玉颈，戴着银色的项链，

　　为玉颈添了不少风采。

　　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显得极美。

　　为白皙的脸庞添加了不少的娇俏。

　　那玉手小心翼翼的拿着手中的茶杯，茶水散发这丝丝香气。

　　凤九歌弹起琴来，亭内琴声袅袅：“殿下，有的事情，九歌不想说出来，即便说了，世间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我。”

　　从小，她经历了这么多。

　　从来都是痛了自己承受，连哭都是哭不出声来。

　　所以，她又怎么能够轻易说出口来。

　　她以前也尝试过向释天邪说过。

　　可是换来的……只是冷脸对待。

　　从那以后，她便不再随意把心思告诉任何人。

　　独自埋在心里。

　　凤月璃嘴角闪过微笑：“你喜欢弹琴？我看你的琴技，真的是很好。”

　　比那个号称琴技第一的鸾茗思好上不止那么一点点。

　　可是月璃却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

　　凤九歌唇畔扫过淡淡的微笑，转瞬消失得干干净净：“殿下，你又何必说这些话来哄我，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并不那么好。”

　　说罢，她紧紧抿唇，神情淡然。

　　凤月璃仔细看着凤九歌。

　　单从琴技上来说，凤九歌弹的琴声，真的是无可挑剔。

　　无论从声色还是琴声以及节奏，都拿捏得十分准确。

　　只是她的琴声有些苍凉而已。

　　可是，即便她琴技如此之好，她却不承认。

　　这个女子，太过于神秘。

　　似乎是想将所有的东西，掩藏在心中。

　　迟迟不肯说出口来。

　　凤九歌的心思，如同镜中月水中花般朦胧而让人猜测不到。

　　月璃不由开玩笑道：“其实，我刚才说的话，都是一些实话，难道你不想听好话吗？”

　　听到她如此说，九歌微微蹙起眉眼，嘴角扬起一抹淡然，声音清冷得如同寒冰上抚过的寒风般：“好听的话么……谁都是想听的，可是我怕我听了以后，就沉陷在这些好话里面，以后出去承受不了那些说我的话了，其实很多人都清楚，我是个很不好的人，是释天家族的禁忌谈的人，也是众人口中的脑子有毛病，以日日杀人而为生，我有时候，真的是觉得，不知道自己存在这世间，到底有何意义，因为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想法，更没有人觉得我这个人好。”

　　凤月璃蹙起柳眉：“所以你就觉得自己这个人什么都不好，是么？”

　　凤九歌不说话，可表情却体现出了默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