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号坐在晨光的身边，看着会议室慢慢变空。

　　晨光自己抽着烟，发着呆。

　　张号小心的问了一下。“那个，大，大哥，什，什么叫换皮？”

　　晨光笑了笑。“你是年轻人，电影你总看过吧？”

　　张号点点头，晨光看着张号也点了点头。

　　张号咽了下口水。“像？像？电影那样？”

　　晨光摇了摇头。“那是想的，不是鬼，是人。”

　　张号想了想。“就变成谁？就变成谁？”

　　晨光弹了下烟灰。“差不多吧。”

　　晨光指了指脚下。“我们下面就有一个。”

　　张号嘴咧开一时合不上。“就是说？他想变成我，就能变成我。”

　　晨光眨了眨眼睛。“对啊。”

　　晨光接着说。“你回忆一下！”

　　张号皱着眉头。“我？我，我回忆什么？”

　　晨光接着说。“你有没有那种，那种曾经相处的特别好的朋友，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你们慢慢少了联系，之后变得不怎么联系。等再见面的时候，感觉他好陌生啊，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张号变得坐立不安。“哥，哥，你，你的意思是？他，他们。”

　　晨光指着张号的嘴。“要不我说你先去治嘴吧，我跟你说话太费劲了。”

　　张号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你，你是说，他们，被？”

　　晨光摸了下张号的下巴，笑了笑。“我逗你玩呢，哪有那么多画皮师，这种人我们遇到一个杀一个，绝对不会手软的。”

　　张号指着阿律的位置。“为，为什么，你们不是挺，讲道理的吗。”

　　晨光摇了摇手指。“放出去，你就再也见不到了，茫茫人海，你知道谁的脸是真是假？”

　　张号点点头，表示理解。

　　晨光接着说。“我很少跟人类近距离接触，感觉他们换不换一个样。”

　　张号看着晨光。“什，什么意思？”

　　晨光掐灭了烟。“感觉，太虚伪，呵呵。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什么事喜欢简单一点。”

　　晨光站起身。“走吧，你先治嘴把，我不愿意听你说话。”

　　张号指着自己的嘴。“不，不赖我。”

　　晨光点点头。“你这嘴，处对象都费劲。”

　　张号笑了笑。“不，不费劲。”

　　两个人直奔医疗组。

　　“对，对了，什么是，是？天级逮捕？”张号问。

　　晨光喝了一口水。“就是以闪电雷鸣的速度抓住这小子。”

　　张号眨了眨眼睛。“电闪雷鸣。”

　　晨光嘟起了嘴。“像我们这种文人黑客。”

　　张号看着晨光。“文人墨客。”

　　晨光嘴咧的更厉害了。“就是我们这种人一般都不佝小节。”

　　张号摸了摸头。“不拘小节。”

　　晨光指着张号的鼻子。“你有点欺人大甚了！”

　　张号叹了口气。“欺人太甚。”

　　晨光愣在原地。“这点书白看了，我果然不是看书的料。”

　　张号接着问。“刚？刚下走那几个？”

　　晨光搂着张号的肩膀。“侦察组。”

　　张号回忆起那几个帅气的身影。

　　晨光接着说。“以后会有机会认识的。”

　　两个人走进医疗组，晨光小心翼翼的喊。“孙先森？孙帅锅？”

　　老孙昂着头挺着胸，背着手走了出来。“什么事？”

　　张号指了指自己的嘴。

　　老孙叹了口气，指着张号。“你，跟我进来。”

　　张号看着老孙，差不点就要尿了，老孙手里拿着一个跟脸一样大的蜘蛛，还是有毛的那种，老孙像摸小猫小狗一样摸着它，还顺了顺蜘蛛的毛。

　　张号转过头看着晨光。“我，我，我嘴治不治都，都行，其实。”

　　晨光一个推，直接把张号推到老孙脸前。

　　紧接着老孙一脚把张号踹了进去，摸了摸手里的蜘蛛。“蛛蛛不怕，这个丑八怪是不是吓到你了？”

　　张号回头回头看着老孙手里，指着自己的脸。“我？我丑？”

　　看了看蜘蛛。“不，不好意思，我，我丑。”

　　张号进屋以后，就躲在小角落里，哈尼玛，张号的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这哪是一只小蛛蛛啊，还有好几只呢。

　　张号咽了下口水，小蛛蛛忍了，可是这几条胳膊一边粗的小蛇蛇怎么解释？三只大蛇，仔细的盯着张号。

　　张号终于还是丢了人，没尿裤子，怎么可能尿裤子呢，号哥只是哭了。

　　张号越哭越委屈，声音越来越大。

　　老孙在前面自言自语的配着药，听到张号哭，老孙转过头。“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你哭个锤子。”

　　张号本来就结巴，这一下，更结巴了。“它们，它，它们老看我。”

　　老孙转过头接着配药。“看你又没咬你，真没出息。”

　　张号都要委屈死了。“咬，咬我就晚了，哥，我我，我不治了，不治了行不行？”张号用手擦着眼泪。

　　老孙并没有理他，并向他都来一只蜘蛛。

　　虽然背着身，但是老孙却在偷笑。

　　张号咽了下口水，决定闭上眼睛，对！闭上眼睛就不害怕了，张号闭上了眼睛。

　　“嘶！嘶！”

　　本来就是看着它，这一闭眼睛，这蛇还嘶嘶上了，吓得张号又睁开了眼睛。

　　晨光推开门，看见一群蛇，蛇也看着晨光，晨光愣了一下。“对不起，打扰了。”

　　张号刚想喊救命，三只小蛇紧紧堵住，小蛛蛛们都爬了过来，一起嘲笑这个傻小子。

　　张号不敢看蛇，看着老孙的屋子，很像古代的药铺，各种东方的药材。

　　老孙煮了一锅黑黑的东西，倒在了碗里，走了过来。“喝了吧？”

　　张号还在抽抽，老孙一个大脑拍。“不就几条蛇么？你有没有出息？”

　　张号指着蛇。“这？这是普通的蛇么？”

　　张号指着蛇，蛇又“嘶，嘶”好几声。

　　张号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从小到大这可能是最委屈的一次了。

　　张号看着这一晚要了命的汤，又抬起头看着老孙。“孙，孙医生，这是啥汤啊？怎么冒绿气呢？”

　　老孙变得很严肃。“你喝不喝？”

　　张号揉了揉眼睛。“我不喝行不行？”

　　老孙看着张号。“你猜？”

　　张号还是哭。“我猜不行。”

　　老孙白了张号一眼。“那你还问。”

　　张号接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