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已经发表申明，说沈莉跟那两个小胖子的死没有关系，所以沈莉照常到学校上课，但周围的同学都很怕她，跟她保持距离。
欧阳菲菲送沈莉到学校后，到车站坐车去公司。
王啸开车停到车站，示意让欧阳菲菲上车。
欧阳菲菲看到车里的人是警察，没有多想，坐到王啸的车上。
“王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
“想跟你说沈莉的情况。”王啸说道，“我怀疑，沈莉跟几个小孩的死有关系。”
他把一个文件袋递给欧阳菲菲。
文件袋里是三个人的死亡报告，其中两份是昨天那天意外身亡的小胖子，另一个欧阳菲菲不认识。
“王警官，警方已经不是这件事跟莉莉没关系了吗？”
王啸说道：“你还记得沈莉的父亲吗？”
“记得，好像说他疯掉了，所以想要杀掉沈莉。”
“他没疯，我昨天去找过他了，他一直说她女儿是恶魔，也许他说的是真的。这个世界，很多事并不像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
王啸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欧阳菲菲下意识地想到了路阳，确实，他们眼中的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
欧阳菲菲问道：“那王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你帮我杀掉恶魔，沈柯说过，只有沈莉身边的人才有机会杀掉她。”
“……”
欧阳菲菲没有答应王啸，她不能因为王啸的片面之词就答应他杀掉沈莉。
“没时间考虑了，沈莉待得时间越长，可能有更多的人死掉。”
欧阳菲菲还没下定决心，说道：“王警官，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那好，我等你消息。”
王啸把沈莉送到天一集团，调转车头往警局开去。
王啸看到红灯，踩下刹车，但他的车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速往前开。
他心中一紧，下意识地调转方向盘，差点就跟一辆货车来了个亲密接触。
怎么回事？
刚才这车还是好的，怎么突然就刹车失灵了？
王啸瞄了眼后视镜，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沈莉就坐在车后面，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盯着他看。
王啸把车开上高速公路，掏出手枪对车后座的沈莉开枪，但她已经消失不见。
“靠！”
王啸准备开枪的时候，一辆货车迎面开过来，两辆车即将撞到一起。
“啪——”
王啸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睁开眼睛才发现，他还在天一集团公司门口，刚才的一切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路阳问道：“你没事吧？”
王啸被刚才那个梦惊出一身冷汗，脸上挤出一点笑容。
“可能是工作太累，睡着了。”
路阳看着王啸开车离开，眼中露出两道精芒。
他在王啸的车上察觉到了微弱的鬼力，刚才王啸应该是被拉入到某个幻境之中，如果不是他及时拍醒王啸，他现在可能已经死掉了。
靠近王啸的时候，路阳发现他的心脏跳的很快，几乎是常人的一倍。
路阳进入公司，欧阳菲菲给他送来一杯咖啡。
“菲菲，昨天你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什么事？”
“比如遇到危险什么的？”
“没有啊。”欧阳菲菲说道，“昨天沈莉跟同学发生了矛盾，后面她的同学出意外死掉了，我们就去了一趟警局，没遇到危险的事。”
欧阳菲菲没有跟路阳说王啸刚才跟她说的事。
路阳神色诧异。
没有遇到危险？
那他布置在欧阳菲菲身上的防御机制怎么不见了？
而且他昨天明显感应到那个防御机制起作用了。
路阳也没想明白，暗中在欧阳菲菲身上又布置了一个防御机制。
欧阳菲菲犹豫一下，问道：“路阳，牛眼泪是不是可以看到那种……脏东西？”
“可以，把牛眼泪抹在眼睛上，眼泪干了之前都能看到。”
“如果人被脏东西附身，用牛眼泪也能看到吗？”
路阳说道：“这得看对方的修为，如果修为高，牛眼泪就没什么作用。你对这个有兴趣？”
“我就是好奇被脏东西附身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就随便问一下。”
路阳叮嘱说道：“好奇害死猫，有些东西，别乱碰，容易出事的。”
“知道了。”
欧阳菲菲已经决定了，自己先调查沈莉的情况，如果王啸说的是真的……那就再想办法。
……
下班后，沈莉去找了一些帮做“清洁”的专业人士，从他们那里买了一瓶牛眼泪。
不知道沈莉今晚是不是被老师留校了，欧阳菲菲快到家的时候，看到沈莉背着书包回来。
一辆车白色的奥迪停在路边，看到沈莉过马路，白色的奥迪冲她开过来，不停地加速。
“莉莉，小心。”
欧阳菲菲发现那辆白色的奥迪是冲沈莉去的，快速向沈莉跑过去，大声提醒她。
沈莉看到开白色奥迪的那个人，正是昨天说要开车撞死她的胖女人。
沈莉盯着车里的那个女人，露出阴冷的笑容。
她的眉心位置，长出一个眼睛。
胖女人猛地转动方向盘，擦了沈莉一下，开车撞在路灯的柱子上。
“轰——”
白色奥迪爆炸，车毁人亡。
欧阳菲菲跑到沈莉身边，担心地检查她的身体，还好，只是简单地擦伤，没有伤筋动骨。
欧阳菲菲报警，给沈莉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
警察赶到，把她们带到警局去了。
王啸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照例对欧阳菲菲跟沈莉做笔录。
这件事看上去跟沈莉没有关系，是那个胖女人开车想要撞死她，不小心自己撞上灯柱死掉了。
做好笔录，王啸便让她们两个回去了。
他暗中给欧阳菲菲打了个眼色，示意让她快点做决定。
现在又死了一个，以后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个。
欧阳菲菲带沈莉回家，说道：“莉莉，去做作业，姐姐给你做饭。”
沈莉把书包扔在沙发上，并没有去做作业，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厨房里，欧阳菲菲拿出牛眼泪，深吸一口气，将牛眼泪抹在眼睛上。
她战战兢兢地走向客厅，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她慢慢靠近沙发，想要看清沈莉的真面目。
沈莉突然趴在沙发上，转身看着欧阳菲菲，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不过，沈莉身上，并没有异样。
欧阳菲菲嗔怪说道：“去做作业。”
沈莉极不情愿地拿起书包去卧室。
没有异样，是恶魔的修为太高，还是她本来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