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进去的时候，霍华德正翻着手里一叠明显临时打印出来的资料。
听到他的脚步声，霍华德抬起头，激动地拉着他在桌旁坐下，然后指着桌子上的资料就开始给他介绍：“前几天艾瑞克就和我抱怨说他除了把金属弹出去，没有什么别的攻击方式，回去以后我翻了翻以前的一些资料，还真发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东西。你觉得电磁炮怎么样？”
“电磁炮？”
墨辰的脑海中，白色安全裤一闪而逝，再要细想的时候却又只剩下一片模糊。
“对的，电磁炮。”霍华德用力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其实在十多年前，那场波及整个世界的战争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有科学家提出过这个假设，不过那时候的硬件设施不过关……事实上就算是现在也不过关。”
“就像你发现的那个新元素？”
“差不多。不过和我的那个比起来，关于电磁炮的设想还是存在一定可能性的，尤其是现在我们有了艾瑞克以后。”艾瑞克把手上的资料翻到其中一页：“电磁炮的原理是利用感应电流的磁场与加速线圈电流磁场的相互作用产生一个洛伦兹力……你怎么了？”
“我对它的原理没兴趣，既然你觉得有完成的可能性的话，那就让艾瑞克试试吧。”
墨辰起身，向门口的方向走去，留给霍华德一个孤高的背影……
特么听得一头雾水这种事情我会说出来么？
……
对于人体电磁炮这个能够提升自己输出能力的设想，艾瑞克明显兴趣十足，为此连每天日常的与地磁场沟通的时间都少了一半，同样的休息时间也少了很多。
电磁炮的名字里面是带着一个炮字，但既然艾瑞克要把它当成常规招式来使用，十几甚至几十公斤的炮弹那绝对是在开玩笑——
即使对现在的艾瑞克来说，这点重量算不上什么。
霍华德的建议是可以用钢珠，在艾瑞克能够以超乎寻常的初速度发射金属块以后，他还特意从自己的实验室带了一盒各种型号的钢珠过来，让艾瑞克试试什么型号的钢珠用着手感最好。
“弹药方面……不一定要是钢珠的吧？”艾瑞克招收把那盒钢珠吸了过来，控制着它们在自己掌心转圈。
“只要是你能够控制的金属就行，我推荐钢珠是只觉得这种形状携带方便，而且杀伤力足够。”
虽说以电磁炮的方式打出去，无论什么形状杀伤力都猛得很。
“那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艾瑞克从自己内衣贴身的口袋里面摸出来一个物件。
“硬币？”霍华德不明所以地看着那枚硬币：“也行啊，不过如果真打算用硬币的话，你可能需要好好练练，找找手感。”
“练是肯定的，所以能给我提供一批德意志的硬币么，年份上无所谓，不过面值最好是五马克的。”
“这个要求……”霍华德摸了摸自己的胡茬：“你可能要再等几天。”
三天以后，一辆载满五马克硬币的卡车开到了圣殿门口。
……
还是镜像空间，墨辰和艾瑞克两人隔着百米左右的距离对视，阿瑞斯和霍华德则是在更远的地方官网。
艾瑞克的手中，一枚五马克的硬币凭空悬浮，正在微微颤抖。
忽然，他虚托着硬币的那只手向前一甩，硬币化为一道光射向墨辰，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墨辰面前，轰在那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魔法盾上。
等到余波消散以后，墨辰散去了手中的魔法盾，默默给刚刚选择开一面盾、而不是直接用冰甲硬抗的决定点了个赞。
此时他和艾瑞克中间的地面，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像是被犁了一遍的沟渠。
看到这一幕，旁观的霍华德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过来轻轻锤了一下艾瑞克的肩膀：“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艾瑞克抓了抓自己的口袋。
现在他的两只裤兜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着的全部都是硬币。
“成功了也没什么高兴的吧？”墨辰一边摇头一边走了过来，给两人泼了一盆冷水：“我说真的，如果你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那还是按照原来的直接扔铁比较实在，真以为谁都和我一样，会在战斗的时候给半分钟让你憋大招？”
“哈哈，别着急啊，罗马也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至少现在最关键的一步艾瑞克已经迈出去了，接下来只要不断发射电磁炮，总有一天能够达到瞬发的程度。”霍华德出来打圆场。
“总有一天，得多久？”
“……我能练的！”
“那就慢慢练呗，让阿瑞斯陪你练吧。”说着，墨辰在镜像空间里面开了个出口，然后留下部分魔力维持这个空间的存在。
出口刚一打开，霍华德的身上就响起了“滴滴滴”的声音。
掏出手机看了眼，霍华德的视线在墨辰和艾瑞克之间来回晃了晃，一脸古怪。
“怎么了？”
“最新消息，之前肖不是在美苏两国之间制造矛盾、试图挑起这两个超级大国之间的战争么？他貌似快要成功了。”霍华德晃了晃手机：“现在我们的舰队正在古巴附近海域和苏军的舰队对峙，两边的船上都带有一定数量的核弹，单发当量超过了当年在R本投放的那两枚。”
“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艾瑞克脸色一变。
“那边现在正在对峙，不过我在两分钟前收到的消息，现在正有一艘苏联人的货船从他们的海域开往禁运线……国会表示，只要这艘船敢过线，他们就敢开炮！”
“现在呢？”
“那会儿距离越线还有大概十分钟，现在的话……八分钟吧？”
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艾瑞克严肃的看向在场唯一一个能够全地图乱跑的人：“墨辰法师，能麻烦你送我过去么？”
想了想，墨辰打开了一个能够容纳四五个人并排通行的空间通道：“去吧，我自己不方便，但可以让阿瑞斯帮你一把……唉，先别急着谢，记得结束的时候顺便帮我带一些蘑菇弹回来。”
“汪？”阿瑞斯一脸懵逼。
为何指挥官你卖狗的时候会这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