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的意志显然是改变不了墨辰熊熊燃烧的探索欲的。
在第十三次因为阿瑞斯的挣扎而让符文在成型之前被破坏后，墨辰直接拉出几条魔法绳索，吊着它的四肢、尾巴以及脖子，把它吊在了半空，然后继续在它的身上挥洒笔墨。
直到最后一个符文画完，全套符文发出了极为诡异的银光，阿瑞斯才“融化”成一摊金属液从墨辰的束缚中脱离出去。
“有什么感觉吗？”
“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嗯，这是降低智商的符文么？也对，看红魔鬼也不像是什么聪明的……”
“我是说我明明能直接变成一摊液体脱离，这样指挥官你不可能也没那能力在我身上涂涂改改，为什么直到画完了才想起来QAQ”
“呃。”
这都不明白？当然是因为你笨啊！
“别打岔，我问你的是那些符文刻完以后有没有什么感觉！”
“感觉啊……”阿瑞斯的头折了一百八十度，打量着自己身上的那些符文:“指挥官你的审美还不错，重新长出来一身毛以后，那些玩意儿看着还挺帅气的。”
“……”
今晚九点，狗肉火锅有没有约一波的？
“不开玩笑，这种感觉挺好的。”阿瑞斯舔了舔爪子：“说几句不客气的话，这十多年来，本汪都没有觉得这么好过，现在本汪觉得自己能一爪子拍死十个指挥官。”
“拍死啥？”
“当然是指挥官了啊！”
“明白了。”墨辰舒了口气:“你特喵的是不是现在换了个皮肤，觉得自己整条狗都萌萌哒？”
“就是这样喵～”
“很好，我就欣赏你这种有朝气的年轻人。”墨辰脸上挤出来一个崩坏的笑容:“不过，你可千万要坚持下去啊……”
“嗷呜～？”
本汪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貌似很流弊、实际很作死的事情？
……
如果世界上有什么“十大虐狗视频榜单”，那阿瑞斯觉得把它的经历录下来，不说稳步前三，榜上有名问题应该不大——
毕竟别人虐的单身狗，自己这虐的是货真价实的机器狗。
“指挥官，就算我刚刚小小地骄傲膨胀了一下，您也犯不着下手这么狠吧？”恢复正常的阿瑞斯龇牙咧嘴:“而且您是怎么做到让我一个铁打的身体都觉着痛的？”
“你猜？”
“指挥官，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您这会儿的状态，和刚刚的我好像。”
“……”默默给自己刷了一发净化，确定自己没有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身之后，墨辰反手一本维山蒂之书拍到了阿瑞斯的脑门上:“我看你就是仗着自己的肉硌牙在这疯狂作死，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炖了？”
“可是我的肉确实硌牙啊。”
“……”墨辰的脑门蹦出来几道血管。
“阿瑞斯，我记得你是有一个自毁程序的吧？”
“报告指挥官，阿瑞斯请求解开附近地区空间束缚，以便向您展示本次强化的收获，报告完毕！”阿瑞斯从心了。
墨辰依言解开术式，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符文又重新恢复了作用后，阿瑞斯下了以后尽量别惹法师的决定。
“可能是指挥官您铭刻那些符文的时候排列不同，我的能力和红魔鬼那家伙不太一样。在长距离的移动上，我可能没他厉害，但距离如果不超过两百米，十个他加起来也不如我。”
“证明一下你说的话。”
“虽然没见过几次，但红魔鬼好像只能整个瞬移吧？和他不同，我可以这样……”阿瑞斯缓缓向墨辰伸出爪子，爪子的前端仿佛断掉了一截，出现了一个整整齐齐的切口——当然，如果看到现在已经拍在冰甲上的那只爪子，或许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只能伸出一只爪子么？”
“当然不是，事实上在两百米范围之内，只要不是碰上指挥官您这种直接扭曲空间的，我可以让自己的任何部位出现在任何角落，就比如说这样。”说着，阿瑞斯跳了一下，然后墨辰就看到这货“断”成十多截，围成一圈把自己围在中间。
“不错嘛～”墨辰眼睛一亮。
“很错！”阿瑞斯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憋屈:“分得太多，我收不回去了。”
“……”
只能说还好阿瑞斯的生命形态与众不同，在连着几次左爪长到右爪或者头长到肚子上以后，它直接融成一团液体，凑到一起恢复了出厂设置。
墨辰拍了拍它的狗头:“跟上，我们去一趟卡玛泰姬。”
……
就如同拯救人理以后留在迦勒底长草就是为了贞德，墨辰觉得自己现在回卡玛泰姬的唯一理由就是古一……这话怎么听着味道不大对？
摇了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墨辰带着阿瑞斯来到了至圣所。
“墨辰法师，找我有事么？”闭目打坐的古一睁开眼，看到面前的墨辰，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十几年了，在长到现在的个头以后，时间就仿佛在墨辰的身上冻住了一般，让他没有表现出一点衰老的迹象……自己当初的想法果然没错！
这是一个即使天赋不咋滴，也能活生生熬死所有同期，拿到天下第一的BUG级存在，更别说墨辰本身的天赋就不差。
“前段时间不是有伙变种人想要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么？正好这件事情我也有关注，变种人里面的一个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是那种无论想要前往什么地方，都只需要一个念头的瞬移。”
“变种人的确天赋异禀，出现什么天赋都不奇怪。”
“嗯……主要是我发现他的瞬移并不是绑定的，只要方法合适，其它存在也能用的出来。”墨辰从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抛向窗外，然后唤了一声:“阿瑞斯。”
“……”真把本大爷当成狗来溜了么？
阿瑞斯无语地伸出爪子，把那个苹果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