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传媒大学出租公寓外，莫夜将车子停在路边，熄了火，下车朝着2单元楼道走去。
“先生，他住在501，楼道靠左边的那间。”
“知道。”
蹬，蹬，蹬……
莫夜迈步上楼，寂静的楼道里只有莫夜的脚步声，公寓向西，虽是下午外面阳光明媚，狭小的楼道里却是有点吓人。气氛有些压抑。
“应该是这了吧。”莫夜停在一扇深蓝色的防盗门面前，看着猫眼上方鲜红的数字——501，莫夜轻笑一声，抬手准备敲门……
张晓凡今天格外兴奋，不出他的所料，邱慕灵的那个视频果然火了，现在这个视频在网上已经传疯了，不仅仅是江城大学的人在关注，还有着知道莫夜的“光荣事迹”之后来关注的，所以莫夜和邱慕灵两人的事一路爆火，连带着张晓凡的名声也开始传播，他以前挖掘出的各种事也没曝光，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张晓凡变成了网红，一个狗仔界的网红。
所以张晓凡今天特地去江城大学的食堂加餐，犒劳一下自己，同时也为自己加油，因为这件事已经有几家传媒公司让他去面试了。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啪啪……”张晓凡一边哼着歌一边看着视频下面的评论，眼角抑不住的笑意。
“我靠，这个男的居然如此牛逼？”因为那条曝光莫夜资料的评论爆火，一直占据神评的位置所以张晓凡一点进去就看见了莫夜的全部信息。
“这人信息居然比我还全面，深藏不漏啊。”张晓凡第一次感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管他呢，自己努力就行，这次一定要选一个好一点的公司认真做事。”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张晓凡还在YY以后的美好生活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张晓凡转过身看着门口，敲门声略微停顿一下，然后又开始响起。
“砰砰砰！砰砰砰！”
“马的，一定是猴子，这小子。”张晓凡笑骂着起身去开门。
“来了来了，敲这么急，赶着投胎啊。”张晓凡转动把手把门打开，：“猴子你不用去上课？”
敲门的正是张晓凡的好基友猴子，猴子双手插兜，羡慕的说道，：“听说你发达了，兄弟这不是过来投奔你嘛。”
“发达个屁，就是略微有了一点名气，先进来再说。”张晓凡把猴子引进屋，随手关上门。
“随意坐，地方还是小了一点。”张晓凡给猴子倒了一杯水道。
“不是说已经有几家公司对你有意思？”
“是啊，但是我可要好好斟酌，这可是我人生一个最重要的选择。”
“还真是羡慕你，运气这么好。”猴子是真的为张晓凡高兴，只是有些感慨自己的时运不齐，命运多舛。
“哈哈，一定会有机会的。”张晓凡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认真说道。
两人就这样聊着天，畅谈未来，梦想，一时间张晓凡是雄心万丈，立誓要成为世界第一狗仔。
胡天海地的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猴子也就走了，张晓凡自我鼓励了一下继续看评论。
猴子走后五分钟。
“砰砰砰！砰砰砰！”
门外传来敲门声。
“猴子你又忘拿什么了？老是丢三落四的。”张晓凡却是以为是猴子落了东西没带，开门就要嘲讽几句。
突然张晓凡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被一股巨力压迫，身体不自然的直接悬空。
随即张晓凡看清是有一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张晓凡不停的用手拍打着掐住自己脖子的纤瘦手臂，但不管张晓凡怎么用力，那只手总是不可动摇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张晓凡的挣扎也正在变弱，每次的拍打都越来越无力，张晓凡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人到底是谁，就在他自己已经绝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那只手上突然传来更大的力量，而自己直接被丢在了墙角。
…………
“咳咳咳”已经过了几分钟张晓凡还是觉得呼吸困难，声带好像是受到了损伤，而自己的喉结张晓凡感觉已经开裂了。
张晓凡蜷缩在墙角，眼神中带着恐惧，沙哑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你是谁？”
“呵，”那人轻笑一声，语气嘲讽，：“怎么？你不是喜欢拍我吗，怎么这才过几个小时你就不认识我了？”
“你是那个男生……莫夜？！！！”
刚才张晓凡忍者痛没有看清莫夜的脸，被莫夜一提醒就发现这人真的是自己上午视频的男主角……莫夜。
“视频就是我拍的，你想怎么样？”以莫夜刚才表现出的武力来说自己少不了被他一顿毒打，虽然很怕，但张晓凡却是表现的很强硬。
莫夜端着张晓凡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正是视频的评论区，而这个视频还在持续火热中。
“呵，本来我是想低调一点的，但是你这人却是来打扰我的清静，依着叶墨的性子的话你已经死了。”莫夜略一停顿，继续说道，：“但我毕竟不是叶墨，呵，你运气不错。”
“你不用听懂我在说什么，你只要回答为什么要去拍那些人的私生活？”
“我要成为世界第一狗仔！”张晓凡沙哑的语气中透着某种坚定。
“……”
“还真是个远大的抱负，我居然有点下不去手了。”对于张晓凡的梦想莫夜只想说一句，你是不是傻，狗仔有什么好的，最惹人烦，还辛苦的一批，简直就不应该存在这个职业。
“算了，惹我生气，略微惩罚一下吧。”莫夜走到张晓凡跟前，手掌按在他的头顶。
“你……你想……干什么……！！”张晓凡现在极度恐惧，他在想这个莫夜是不是不是人类，他会不会要把自己给吸成肉干。
“没什么，修改一下你的记忆而已。”
莫夜说话间一道真气进去张晓凡脑海，令他瞬间昏迷。
同时莫夜身上的黑色真气开始变得白蒙蒙一片，当身边的真气外露到把两人都包裹进去之后，莫夜口中轻吐，：“嫁梦。”
一根金色的细线从莫夜识海里冒出，绕着张晓凡的脑袋缠了几圈，最后钻入他的眉心。
莫夜头脑恍惚了刹那，无数画面的碎片从脑海中闪过，碎片画面泛着粼粼波光，杂乱而无序地聚少成多。
接着，那根金线像一条游龙般出现，它身形蜿蜒，不由分说地将那些碎片画面串在一起。好像福灵心至，又像茅塞顿开，莫夜好像和张晓凡的梦境产生了联系。
“张晓凡！”
莫夜在脑海中叫到这个名字，然后碎片画面宛如“播放速度*160”的幻灯片，飞速闪动，大约一分钟之后，画面陡然停下。
莫夜试着放大画面，结果金线一抖，将一块碎片单独弹出，那碎片缓缓转了几圈，变成了一个平板电脑屏幕大小的画面。
成了！莫夜一阵暗喜，然后开始去看画面内容，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要捂眼。
这货不出意外地正在梦里装逼，画面中的他，正在侃侃而谈世界的经济形势，内容当然是胡说八道，但无数大佬都在认真聆听……
莫夜静静地看着他装逼，过一会，画面变成张晓凡在接受一位中央领导的接见，两人相谈甚欢……最后还被颁发了一块“世界第一狗仔”的荣誉证书……
莫夜：“……”
果然心有多大，梦就多大。
莫夜随后在他的记忆里找到了关于自己的记忆，金色细线突然开始抖动，而关于莫夜的那段记忆也开始消失。
同时莫夜给了他一个记忆设定，就是看见莫夜转眼就会忘记，而且永远不会注意到莫夜的存在。做完这些金色细线重新回到莫夜的识海。
“呼呼呼呼……这嫁梦还真是耗费精神力，以我现在的境界施展还是太勉强了。”
金色细线一回到莫夜识海，莫夜立即瘫在地上不愿动弹，看了看旁边正安稳入睡的张晓凡莫夜一阵庆幸，还好这张晓凡意志力不算坚定，而且自己先是把他打昏之后再用的嫁梦，要不然莫夜必将承受嫁梦的反噬，以莫夜的状态绝对会掉一个小境界。
莫夜精神力稍微恢复一点，没有了刚才的刺痛感，这才挣扎起身：“马的，这嫁梦以后不到化婴绝对不能用了，精神太……痛了。”
“你这小子，算你走运了。”说着莫夜手中真气喷涌，缠绕着张晓凡的喉咙，他已经快要破裂的喉结在真气的修复下变得完好如初，同时帮他驱除了一些暗疾。
做完这些莫夜就转身下了楼，M3绝尘而去。
……
“嗯～”张晓凡近似梦呓的呻吟睁开了眼睛，却是发现自己倒在地上，：“怎么在地上就随着了，真是的。”
“怎么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好像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张晓凡挣扎起身，却是发现了身体的不同。
“算了，管他呢。老子还有事业去做，身体什么的不重要。”
张晓凡看了看表，3:44。嗯，离去面试还有一个多小时。
是的，张晓凡已经打算去公司面试了，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应该要好好把握。
…………
“先生，要不要把视频删除。”零可是经过了系统优化的超级人工智能，准确的感受到了此次莫夜行动的根源所在。
“唉，算了。反正都已经传播出去了，现在删除也没什么作用。”莫夜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做，毕竟意义不大。
“零，选一条不会堵车的路，去灵粹轩。”
“好的，先生。路线已经选好，预计花费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走吧，希望他梦想成真。”莫夜倒不是认为张晓凡的狗仔梦不好，只是每一个梦想都应该值得被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