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脚盆语吧。”
金凌姬的手底下，绝大多数都是脚盆员工。
老大爷点点头，拿起文件，扫了一眼。
若有所思的用眼角的余光从秘书身上掠过。
直接翻到了文件最后。
“蜀州，蜀都各个机构，要求一万台原型机。”
老大爷言简意赅。
“一万台？开什么玩笑。”
“知道一万台要用多少传感器么？”
“一台的成本就超过了一万五千米元，这张口就是一万台，一亿五千万米元呐！”
脚盆技术员炸锅了。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张口就是一万台，竟然连价格都不提。
这是要泰坦科技白送么？
金凌姬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一万台，这是不可能的！”
金凌姬拒绝道。
“呃，价格好商量。”
秘书连忙开口道。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们手工根本产不出这么多，而即便是小批次工业化，也需要修正了数据之后。”
金凌姬态度坚决。
就算原型机级别的测试，次品瑕疵品太多，也会砸了泰坦科技的招牌。
“这样啊，我向领导汇报。”
“不过，能不能有个联系方式？”
州长的大秘实在不想每次都排队了。
“这是我的名片。”
金凌姬将匆匆赶制出来的名片，交给了秘书。
“泰坦科技，人体工程学事务部，医用设备部部长金凌姬？”
老大爷逐字逐句的念了一遍。
“泰坦科技，我们记下了。”
“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们。”
大爷大妈们口耳相传。
泰坦科技拥有无损检测设备的消息，不胫而走。
“真有这东西？”
“扯淡吧，年入千亿米元的医疗巨头都开发不出来的东西，区区一个泰坦科技，还是赚女人钱的互联网企业能开发出无损检测。”
“这不是楚胜利这厮吹牛逼么，怎么变成现实了？”
“不对吧，他收购的，不都是成人业务么？和医疗有啥关系？”
“马赛克公司，哦，是主营成人业务，也有部分传感器达到了医疗级别。”
“金凌姬，脚盆版本的灭绝师太，是有一手传感器设计的功力。”
“核心部分，还是楚胜利有关可编程微生物集群，用在医疗检测上的那段话。”
“当然是现实，当场就查出了两个癌症，还全是特么的早期，两个都做完手术了。”
“看到这群老头老奶奶了么？”
“他们检测出来的数据，和体检里查出来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我就是蜀州医院体检部门的，我以医生的身份保证，这东西，不但存在，而且精准，最重要的是，这东西是无损的。”
消息灵通的医疗巨头们确认了这并不是一个传言。
而是已经有了原型机。
“三井财团是个煞笔吧，马赛克公司有这个技术，还敢卖给楚胜利？”
“不能这么说，三井财团也没想到楚胜利有这本事。”
“金凌姬这女人有点本事，但也仅仅是有点本事而已，别说大牛，就是小牛中的顶级，都比她强得多。”
“可编程微生物集群是楚胜利的，相关算法，也是楚胜利的。金凌姬不过是个干活儿的而已。”
医疗巨头们确认了楚胜利的作用。
“先前泰坦科技搞了个发掘保护传统的基金会，第一个项目，就是华夏祖传老中医。”
“现在又是这东西，泰坦科技准备进入医疗行业么？”
“别忘了，复古型耐药菌，以前觉得，这是个特例，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呐。”
“拉倒吧，老中医有用的话，还轮得到楚胜利？谁不晓得这个基金会是脱平者联盟那帮女平板想那啥想疯了的东西。”
医疗巨头们意见不一。
但不管是年入千亿米元的超级大鳄。
还是锐气十足的新贵。
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对泰坦科技重点关注。
几份试探性的合作
提交到了凯瑟琳的案头。
“我就说，想要瞒过这帮巨头，根本不可能，一旦有了什么新的化合物，新的研究方向，这帮巨头绝对是第一个出现的。”
凯瑟琳将相关的合作申请，用邮件发给了楚胜利。
“蜀州医院这样世界一流水平的医院，不知道有多少巨头的耳目。”
“他们要是不清楚，那还真得怀疑他们的实力。”
楚胜利翘着二郎腿。
消息泄露本来就是他预料中的事。
真要是想要保密，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展现出可编程微生物集群在医疗检测方面的能力了。
“合作是必须的，别说区区一个蜀州大学蜀州医院，就是举国之力，也不可能保证我们吃独食。”
“真要是举国之力吃到了，吃得最多的，也肯定不会是我们。”
凯瑟琳冷静的说道。
医疗巨头的实力，她清楚得很，动不动就百年起的历史，他们能够影响的不仅仅是华夏之外的西方世界。
里面的情况，更是错综复杂。
医疗巨头背后的财团们，深不可测。
别说泰坦科技这个小舢板级别的公司。
就是米国，华夏，这样的国家。
恐怕也没办法厘清，医疗行业里面的弯弯绕绕。
况且，每个国家内部的情况不同，和医疗巨头们纠葛在一起，更是一团乱麻。
凯瑟琳并不想让楚胜利也蹚进这浑水里。
“项目开源。”
“接口参数，直接挂在官网上。”
“有兴趣的，可以向我们泰坦科技申请一份可编程微生物集群，我们免费快递给他们。”
“想要更多，就像三井研究院一样，掏出真金白银来买，或者用晨光麦来换。”
“要想商业化嘛，嗯，就不收专利授权了。”
“我们还是象AI芯片一样，提供母液，和传感器方案，和金凌姬的产品谁强，就让市场说话。”
楚胜利淡淡的说道。
“AI芯片，那是我们迫不得已。”
“没办法只能卖成品。”
“现在么，医疗巨头我们还是惹不起，可里面的小公司，中型企业，我们可以收专利费，就按照成品价格来收。”
凯瑟琳和楚胜利一阵商议。
拿出了最终的方案。
泰坦科技的官网更新。
泰坦科技人体工程事务部旗下的医用设备部门正式出现在全世界面前。
相关的合作条件，也和接口的所有数据一起，挂在了泰坦科技的官方网站上。
“项目开源，来者不拒。”
“不设专利门槛。”
“根据合作者不同，按件收费？”
医疗巨头们觉得楚胜利这套路很眼熟。
吃瓜群众直接翻出了高通的授权协议。
除了对象由可编程微生物集群，变成了高通的5G标准之外。
其他连标点符号都一模一样。
“泰坦科技，你们走心好么？好歹，也改几个标点呀。”
高通发言人凑趣的在泰坦科技的官方账号下留言道。
“哦哦，那就改几个标点。”
楚胜利亲自修改了几个标点。
“您会玩。”
高通无语了。
吃瓜群众们更是觉得很因吹斯听。
“泰坦科技还招文员不？”
“我，精通八国文字，求工作。”
“哈哈。”
可医疗巨头们笑不出来。
“按件给专利费？”
“楚胜利以为他是谁？”
“呃，什么？这条件是针对小企业的？”
“哦，我们这些巨头，可以选择更灵活的合作方式？”
“嗯，这还差不多。”
得到凯瑟琳亲自回复的巨头们冷静了下来。
“这不是欺软怕硬么？”
“楚胜利觉得我们好欺负。”
“可我们就是好欺负啊。”
对巨头们而言，泰坦科技很识时务，可对靠着医疗检测设备吃饭的中小企业，泰坦科技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恶霸。
“也别那么不忿，世界就是如此。”
“现在的手机厂，在高通面前，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水果公司除外。”
在华夏吃瓜群众角度。
楚胜利这一手实在是太解气了。
按件收专利费。
区别对待。
泰坦科技也会啊。
“爽，真特么的爽。”
吃瓜群众们很开心。
中小企业很不爽。
更不爽的是金凌姬。
“老板，为什么？”
“医疗巨头，我们是惹不起，可这些企业，我们为什么要授权给他们？”
“不仅仅是可编程微生物集群，还有传感器方案，也要卖么？”
金凌姬气鼓鼓的瞪着楚胜利。
“为什么不卖，拿着他们的钱，开发下一代，继续卖给他们不是挺好？”
“靠我们自己生产？将可编程微生物集群推广到全世界，那需要多少年？”
“别忘记了，我们现在还不是巨头。”
楚胜利似笑非笑。
“或者，你对你自己没信心？”
金凌姬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
“谁说我没信心？”
“我不怕任何竞争。”
“可老板你，总要拿出你的支持吧。”
“而现在，我可看不出来，老板你对我们医用设备部门的支持在哪里。”
金凌姬不满的说道。
楚胜利就是个甩手掌柜。
别说支持了。
将方案卖给中小型竞争对手的计划，根本就是在拖后腿。
楚胜利扔给金凌姬一份手写的文件。
“综合传感器改进意见？”
金凌姬吃力的认出了题头。
“你需要找个中文老师，好好补习一下中文。”
“等你看懂了这个，对综合传感器进行深度优化。”
“别说中小型竞争者。”
“就是巨头公司，也有刚正面的技术实力了。”
“还有，你手下的脚盆技术员，必须学会中文读写。”
楚胜利打发走了满脸便秘之色的金凌姬。
喃喃自语：“可编程微生物集群，也能够提供泰坦所需的关注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