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老头竟然一把抓住了陈子谦的手,顺着手掌拿捏,摸到他手腕之时,竟然大惊失色地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家乡何处?父亲是谁?母亲是谁?速速告诉我!”陈子谦被这老头吓到了,那手被他捏着生疼,又抽不回来,只能回道,“在下陈子谦,今年二十有二,洛阳府陈家庄人士.。父亲早亡,。母亲陈彩蝶.。。老丈,你这是?!”
那老头这才松开了陈子谦,沉声道,“恕我直言,公子天生骨骼清奇,世间罕有!但是,感觉你周身有一股阴森之气,不知你意欲何往?此行怕是有血光之灾!”
那铜钱儿不由不高兴了,“你可别瞎说啊!我家公子是金科榜眼,天子门生,如今是去上任的,你却说这些话来触我们的霉头!”
老头冷笑道,“凡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信不信在你,说不说在我,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陈子谦觉得今晚事情怪异,想这老头绝非凡人,急忙躬身施礼道,“请老丈指点迷津!”
老头微微一笑,缓缓道,“那请公子坐下慢慢叙谈”。
屋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一盏油灯,别无他物,铜钱儿累坏了,自然是躺下呼呼大睡,陈子谦和老头分坐桌前,那老头这才开口道,“敢问陈公子,可曾见过生身父亲?”
陈子谦摇头道,“不曾,听闻我尚未出生,父亲就已过世。”
老头手捻须髯道,“公子请将手伸过来。”陈子谦伸手过去,那老头仔细摸过,叹了一口气道,“罢罢罢!!果然没错了!”陈子谦道,“哪里没错了?”老头道,“天机不可泄露!恕我不能实言相告.。。且劝公子一句,莫要去上任了,辞官归田奉养母亲吧!永远不要入官场、进朝廷!”
陈子谦闻言笑道,“老丈取笑了!十年寒窗,几经赶考,才博得这金榜题名,哪有刚上任就辞官的道理?”
老头紧锁眉头道,“既然公子不肯回头,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既今夜你来到我处,便是你我有缘,我不能不顾你的生死!你看!”
那老头回身取过一幅卷轴,那卷轴被红线捆绑着。老头道,“这卷轴是公子的保命符!切记我的话,你去上任之地,是虎狼出没的凶地,你入县必有人跪地喊冤,你千万莫要理会;有人迎接奉承,莫要开口与之交谈,径直去县衙。第一天,无事;第二天,仍然无事,那第三天,”老头此刻的脸色变得阴森,语气也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