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马可现身比武场
杜月娥拦住后面的来人,向他们打听前面的路,其中一个人上下打量着她,见她的这身打扮很可笑,但又不敢笑出来,心想,“这个女人是有病吧?看她那张脸,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要是不理她,又怕她发飙犯疯病,与我们纠缠,耽误了赶路,可犯不上!”
于是,他就说,“前面这条路通向哈榈镇!你到哪里去?”
“这一路哪些地方好玩呀?”月娥问。
那人说,“要说好玩,现在,余家寨正在召开武林的会!那里集聚了全塞北的武林高手,塞北大统领檀石槐,要选拔统军头领!”
杜月娥说,“太好啦!那里一定人很多,热闹,好玩!我一定得去看看!谢谢各位的指点!”
那人听了杜月娥的对话,觉得听这人讲话,并不像有病的人,可是看她这个打扮,为啥不像常人?
那人心想,“这人要是不闹事,和她在一起同路前行,倒是有点意思,也会开心!”
于是那人说,“我们几人是去那里看打擂的,你要是不介意,咱就同行吧!”
月娥很高兴能在路上遇见同路人。一路上,这几人听月娥的说话直来直去,很是幼稚,但很讲情理,所以他们对月娥越来越感兴趣,尤其是月娥的那杆大烟袋,别人抽烟都是向里吸,她却总是把烟嘴叼在口中,却不见她吸,只是当烟锅里不冒烟时,她却是吹几口。
一路上,有人搭伴同行,倒是不感到寂寞,时间就觉得快些,当他们一行人来到一个三岔路口时,有人一指另一条路说,“你们快看!那边又有人过来了!”
大家扭头望去,见从另一条的路上过来两匹马,马上端坐两个人,这两人,一位手提一柄狼牙棒,另一位手持一杆亮银枪,坐下各骑一匹花斑马,颜色各不相同,手提狼牙棒的骑的是黑白相间花马,手持亮银抢的那人,骑的是红白相间的花斑马。那两人的马像箭打似的飞奔而至。
到了近前,那个骑黑色花斑马的人,向这边一拱手说,“几位壮士请了!众位可是去哈榈镇比武打擂的?”
与月娥同行的一人刚要开口,却被另一位拦住,那人抢先说,“我们都是去看比武打擂的!看你们二位倒是有些英雄气概,想必是前来夺魁的了?”
那位骑红白相间花马的人说,“夺魁先不敢说,等较量过后,才可分出高低,说不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大家正向前行,突然,从路边的小树丛里,跑出一只野兔,与月娥同行的一人,急忙去摘下自己的那张弓,认扣搭箭向野兔射去,眼看那只箭就要射中野兔,就在此时,不知是谁突然发出一枚弹子,正打在那支箭杆上,那支箭立刻转了向。人们一阵叫好!那个骑红花斑马的大汉,大笑说,“得罪!”
那位射箭的汉子并不生气,喊了声,“好!好准的弓法!”
这时,天空中,有一只雄鹰在翱翔,刚才射箭的那位汉子说,“这只鹰飞的好高哇!那位兄台感兴趣,把它请下来吧!”
众人抬头望去,并无人搭话,相互看了一眼。只见月娥把她的大烟袋锅在自己的脚上磕了磕,把烟袋锅中的余火倒出,用烟袋锅从地上舀起一块土垃坷,她手一挥,那块土垃坷流星般的飞向空中,人们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是,眨眼间从空中落下一物,人们一看,不禁呆在那里。好一会,大家才醒过味来,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这位没有人样的怪女人。
他们发现这个女人这身打扮,就像个耄耋老人,可是脸上却涂了厚厚一层粉,两腮涂了两个圆圆的红胭脂圈,口红几乎涂得连到了腮上,就像一张血盆大口,这个女人真不可思议!
就在大家对月娥用异样的眼光审视之际,月娥说,“你们都看我打扮的好看吧?告诉你吧,我这身打扮都是我姥姥,别人叫她海狮婆婆,她就是这样打扮的,我看着很好看!”月娥说的话别人都听不明白。
她又说,“你们看见了吧,那只鹰并没有死,我只是打了它的尾巴,我并不想伤害它,它只是暂时失去了平衡,掉到地上,等一会它会再飞起来的。”
人们听了她说的这番话,更加吃惊,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女人竟是世外高人!这下大家再也不敢小看她了。那些人都想去再看一眼那只落地的雄鹰,可是没等人们走过去,那只雄鹰已经又展翅高飞了!大家只好又上了路。
等人们到了哈榈镇,那里已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杜月娥一人牵着马在街上走着,路人纷纷扭头观望,她毫不介意。忽然,她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月娥想,“他怎么也来了?”
当时中原大乱,三国争霸,在长城以北的塞北,存在三股势力,他们分别占据着东、西、中一带大部分土地,辽东由宇文部占据,辽中一带由段氏占据,辽西由慕容部盘踞。
这次的武林大会,是辽西首领柯比能为了笼络人才,仿照中原各路诸侯的办法选拔人才,这次大会,可与中原武林盛会相媲美。
那盘龙岭的大头领邢明芳也想借助轲比能的势力,占据一方,想长期盘踞在辽中轲比能的地盘内,做他的一枚有力的棋子,所以他们几位头领也来到哈榈镇参加武林大会,一是为了能利用比武大会拉拢一些落选但有潜力的武林勇士,所谓有潜力,就是有实力,但是一时失误,没能入取的高手。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比武场上就挤满了人,这些人中大多是赶来看热闹的,主持比武大会的却是乌桓首领阎柔,比武场上响起了三通鼓,鼓声过后主持人登上了观战台,有人宣布,“比武大会开始!请各路比武壮士,到标号处,标名挂号,然后方可下场比武!”
不一会,就见两名彪形大汉从标号棚出来,认登搬鞍一踅战马,来到比武场上,二人在马上相互一抱拳,各举兵刃,催马过去,战在一起,几场下来,有的丢盔卸甲,有的带伤而归,最后场上只剩下一名选手,这人胯下一匹乌锥马,手持一杆方天画戟,身披盔甲,满脸的络腮胡,方口大眼,他一举手中方天画戟,大声喝道,“还有那个不服?撒马过来,与咱比试!”
比武大会规定三天会期,过了三天最后取胜着,就可被授与辽北统军大都管,掌管大印。到了第二天,那位骑乌锥马,手持方天画戟的大汉,又与几人比过,还是无人能敌,他非常得意。
就在此时,从比武场的侧门骑马奔来一名身披盔甲,胯下一匹黄膘马,手中一柄大刀,进得场来,高声说道,“你先不要得意!某家来也!某家不到,这枚大印谁敢来取?”说完,先来到标明挂号处,然后提刀来到比武场,与场上持戟大汉刚一照面,他挥刀便砍。
那名骑乌锥马,手持方天画戟的大汉,举兵刃相迎,二人战在一起,杀在一处,抖擞精神,互不相让。二人战了一百多个回合,没分胜败,那位骑黄骠马,手使大刀的汉子突然拨马,拖刀就走,落败而逃,这位手持方天画戟的大汉哪里肯放,催马追来。眼看两码相距越来越近,几乎到了马头接马尾,这时,那骑黄骠马的汉子转身抡刀,这一刀来得突然,后面的人没有一点准备,那大刀嗡的一声就到了,后面这人再想用戢相隔,已然来不及了,他只好立即俯身马背,可是,他稍慢了一点,那大刀紧贴他的头皮,不但削掉了他头盔上的红缨,还削去他的一绺头发,他吓得出了身冷汗。勒甲丝绦也松开了,险些脱落,他拨马逃下场去。
那位使刀的大汉,并不追赶,他踅马绕场一圈,扬刀高喊,众位!那个不服,放马过来!”
可是,他在场内绕行了两圈,不见有人出场。一直到了第三天,这是最后一天,如再无人出马,这颗大印就要落在此人手中。看看今天中午已过,那人大刀一举,哈哈大笑,说,“看来这塞北天下,舍我其谁?”
他的话音没落,只见从天空落下一物,众人吃了一惊,原来落下那物,竟是一个活人,是一个个子不大的人,人们再仔细一看,来人竟是一个孩子,这孩子站在比武场中央,对那马上的大汉说,“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师命难违,我只好和你比了!”
那大汉一看这孩子,就笑了,说,“你是谁家的孩子?到这里来胡闹,不要命了吗?”
那孩子说,“废话少说,这里不就是比武场吗?你就说咱俩比不比吧?要是不比,你就得卷行李走人!”
那个大汉一听,一声冷笑,“嘿嘿嘿!”
他说,“孩子!你就不要在这搅乱了,等一会我就带你到庆功宴上,你再让大家开心吧!”
孩子说,“我看你就不用去宴会了!我让你在这开心吧!只是,你骑在马上,我在地上,咱俩咋个比法呀!要不你也下来?”
这时,在看比武的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马可!马可!快过来!姑姑这里有马!”
马可听得清楚,这喊她的人,就是双驼岭的压寨夫人杜月娥!不知她为何也来到这里!马可对那个比武大汉说,“你先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马可一纵身,像一只灵巧的猴子,向杜月娥喊他的方向奔去。这时,杜月娥牵着马就站在比武场的边上。马可过来,也顾不得和杜月娥说话,接过马缰就跳到马背上,两腿一扣马肚子,那匹马扬起前腿,样子非常兴奋,要不是小马可的骑马功夫过硬,早就会被这匹烈马摔到地上。马可用手中的小盾牌一磕马头,用小镰刀一拍马屁,那匹马快步来到比武场的中央。那位对手见这小孩在马背上,双脚还够不着马镫,就想挥大刀惊吓那匹马,把孩子摔下马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