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先民说道:“佩服佩服看來要想判断真假今天得洗掉油漆了说实话这罐子我是偶然检获的沒花几个钱好几年了一直沒去洗掉油漆”
伍先民虽然说了话但是却极有分寸沒有丝毫影响判断的话甚至描述时只用了“罐子”而不是“壮罐”就是为了在唐易说之前沒有丝毫的定性性质的描述
呼风坐下后唐易才起身拿起了壮罐审视起來
和呼风不同他先拿起了盖子仔细看了看盖子上也布满油漆呼风是最后看的盖子而且沒有过多描述
看完盖子唐易又看了看罐身稳稳掂量了几下最后才去看底足
其实宝光出现之后唐易基本就明白了只是他不能说得太快
“底儿沒问題是康熙青花的老底儿底下露出的这点儿釉面也沒问題是康熙青花施釉的特点从重量上看这壮罐的胎质也沒问題”唐易缓缓说道
这基本都是刚才呼风说过的唐易又说的这些基本是换汤不换药所以众人听了都微微有几分失望的神色
看到众人的神色唐易终于又开口來了一句:“不过这盖是后配的”
这盖子上布满了红油漆是一点儿缝隙都不留这也能看出是后配的,谢谢!
当然不能了
只有唐易能
但是能归能却说不出具体的理由总不能说是从宝光上判断出來的吧唐易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盖子尽力去找蛛丝马迹
这时候众人不仅失望的神色沒了而且眼神都刷刷盯紧了唐易期待他说出点儿什么來毕竟看出布满油漆的东西是后配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起码在座的沒有一个看出來尤其是秦老和呼文成那可都是顶级的专家
唐易的脑子急速转动虽然暂时还沒有太好的说辞但是有一个保底的说法那就是重量上不对因为因为乾隆青花的胎质除了晚期的部分器皿一般都很细腻所以分量都很足后配的仿品多少会偏轻一些
实际上这一件盖子重量也不差即便有差别那也很细微如此**的一个牵强论据不到最后一步还是不能乱说
“好了不要卖关子了”见唐易久久不语秦老微笑道他不知道唐易哪里是卖关子确实是还沒有充分的说辞
“好”唐易点点头心想既然这样只能从重量上说了接着便把盖子又盖到了罐上
不盖不要紧这一盖唐易突然发现这盖子有一点儿松从上面往下拿的时候不容易发觉但是往上盖的时候感觉就要明显一些
唐易目光流转接着便笑道“说这盖子是后配的主要有两点原因这两点原因也是相互佐证第一点这盖子大小不合适有点儿松要知道盖子和罐子上都刷了红油漆这种情况下有点儿松如果洗掉红油漆那就是松得比较明显了”
“对于官窑來说盖子和罐体确实是比较贴合的但是如果胎、釉、纹饰、包浆都对稍微松一点儿恐怕不能作为仿品的标准这一点很难站得住脚”伍先民顿了顿“所以你这个第二点很重要啊”
伍先民看似是在反驳唐易其实是在提醒第二点可不能乱说
“是啊这第二点就是要说明这胎的问題我感觉这盖子偏轻了所以盖子的胎质比罐子的胎质可能要粗一些这一点如果**出來我肯定是不愿意说的因为差别太细微了但是我确实感觉到了而且结合第一点所以也就不隐瞒了”唐易继续说道
说实话这两点说法分开单独來看都有点儿牵强本來嘛都是硬找出來的但是两点如果相互结合还真就像那么回事儿了最起码逻辑上相互辅证不算是强词夺理
即便是这样在座的各位还是有点儿不太能接受
“老伍我看不如今天就把油漆去了吧直接看看不就明白了吗”此时呼文成说道
“呵呵我既然带了个涂满油漆的罐子那自然是有准备的”说罢伍先民便从挂在椅背上的包里拿出一瓶“褪漆剂”这是一种化工稀料去除瓷器上的油漆很快很有效也不难买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不少挂袍瓷器出现很多人去除红漆不得其法有用开始烫的有用细砂纸打磨的一部分瓷器就这么受损了后來玩家们发现还是化学原料最可靠去除油漆后迅速用清水冲洗即可
今天伍先民早有准备特地带了一瓶“褪漆剂”來
服务员拿來一个大脸盆伍先民并沒有着急先褪盖子上的漆而是先把罐子上的漆褪去了
这“褪漆剂”还真有用很快油漆褪去布满漂亮的青花花卉纹的罐身显露了出來釉色也很到位
果然是乾隆青花
如此漂亮的一件官窑器却沒有给大家带來太多惊喜因为大家都等着看这盖子呢
盖子上的红漆也很快褪去乍一看釉面、青花、纹饰和罐体都很搭不过行家就是行家其实伍先民在红漆还沒完全褪去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盖子确实是一件仿品
而且是近些年新仿的
“现在的手法真是多种多样我看卖这罐子的是故意刷上的红漆而且故意露出圈足和部分釉色好让人判断罐子是真品乾隆青花这时候谁又能去过多在意盖子呢又加上是挂袍的瓷器多会想到是以前为了保护瓷器所为这一手真是够高明的”秦老分析道
“沒了盖子的壮罐就像沒头的壮士”伍先民摇头道“唐易的眼力我看不输于我这老头啊”
呼文成也暗暗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眼力太神了也而且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如此老道的经验莫非是和伍先民串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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