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挠了挠自己的蝙蝠耳朵：“叶，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年轻的蝙蝠侠有些难以启齿，在他看来，赚钱什么的都是小事，自己这位贵人似乎对金钱的渴求太大了些。

　　叶晓微微一叹：“布鲁斯，你我朋友一场，我并不想欺骗你。坦率的说我对赚钱的兴趣更要超过建设一个美好的哥谭。

　　你有你的人生追求，我能理解，并且予以最大程度的支持。但你不能要求我和你一样都是一个圣人。

　　我喜欢活泼漂亮的年轻女性，豪车，私人飞机……这些都是需要金钱来支持的。而最关键的是要改变一个城市的格局，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本。

　　至于小丑，这一次他的确闹得太大了，我们把他搞了顺便赚点钱，没问题？”

　　布鲁斯沉默，无言以对。关键是叶晓说的话让他无从反驳，许久之后，他才道：“我去联系警察吧。”

　　“不用，警察一来这生意就泡汤了，你和戈登关系不是挺好的吗？让他等着收尾就行了。”

　　“你有什么计划？”

　　“以蝙蝠侠的身份发表一份声明，玩个游戏，游戏规则让他定。筹码就用哈维的命来赌一吧。”叶晓轻描淡写的道。

　　布鲁斯皱眉：“拿人命做交易不好吧？”

　　“你不妨看看这个。”

　　说着，叶晓将手机递给了布鲁斯。新闻推送页面，苏芮罗法官和市长遇害的新闻足足占据了整个屏幕。

　　“这……”

　　“如你所见，小丑根本就不在乎人命，不在乎钱。他抢了银行又把钱扔掉，无缘无故杀了两个公众人物，目的恐怕只是想要制造轰动。

　　这是个有表演人格的罪犯，他对玩游戏的热情超过了对理性的思考。相信我，哈维·丹特的命在他看来不算什么，估计利用完丹特之后，警察就能在臭水沟里发现他的尸体。”

　　布鲁斯已经逐渐接受了叶晓的提议，但依然有些迟疑：“可如果输了，那哈维就性命难保了。”

　　叶晓笑了笑：“但我们不做些什么的话，哈维恐怕很快就死了。听着，布鲁斯，我们之所以把主动权交给小丑，就是因为哈维的命不在你我手中，而我们想要救哈维，就必须在哈维失去对小丑的利用价值之前赢了他！”

　　还有话叶晓没说，之所以咬死哈维·丹特这块筹码，是因为叶晓并不想用自己的利益去赌小丑。

　　退一万步说，就算蝙蝠侠输了游戏，损失的也只不过是丹特的命，也只是小丑的筹码罢了。

　　用别人的东西去博自己的收益，叶晓已经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只能这样了！”布鲁斯叹气道。

　　“联系下路易斯，在新闻上约战小丑。”

　　“他如果不应战呢？”

　　“如果他想名动哥谭，他会的！”

　　“我去准备。”

　　“嗯。”

　　叶晓不知道的是在这里他对小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

　　事实上小丑拉着企鹅人准备搞事情的时候，他还是有计划的。

　　比如杀大法官苏芮罗和哈维·丹特立威好收拢残余的帮会分子。但随着他把市长也列为目标之后，所谓的计划，这种有逻辑的东西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而当小丑从新闻上看到市长死亡的消息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这种随机的，充满了不确定和未知的节奏似乎让小丑找到了真正的目田和快乐。于是他抛弃了所谓的计划，直接带人冲到了韦恩企业去绑架哈维·丹特。

　　小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绑架哈维，但直觉告诉他，绑架哈维会让自己很高兴，很满足。

　　就比如现在，看着墙角蜷缩成一团用下巴抵着膝盖直打哆嗦的哈维之后，小丑有了新的想法。

　　“瓦尔德，麻烦拿个摄像机过来好吗？”

　　企鹅人很快将摄影器材架好。小丑很仔细的检查了屋内的环境确认警方不会从细节上查出什么线索之后才开始录像。

　　“伟大的检察官，哈维法案的立法人，让我们来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吧。”小丑摆弄摄像机，迎着镜头露出了一个令人畏惧的笑容：

　　“在两天前，哥谭首席检察官丹特先生将接近一千名黑帮分子关进了监狱，老实说，这让我很不高兴，在我看来，没有黑帮的哥谭是不完整。

　　你们不妨想象一下，当哥谭没有黑帮之后，警察们该做什么？

　　慢腾腾的抓个小偷？

　　不不不，这些拿了纳税人钱的人必须行动起来。黑帮的存在，让哥谭的秩序变得完整。

　　所以我建议哥谭当局最好马上释放在押的黑帮人员，把这座城市，真正的还给民众。让人民的公仆，去履行他们真正的义务。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无视我的话，只不过……”

　　说着，小丑让开半个身位，提着哈维的金发将他从墙角拉了过来强迫他对准镜头。

　　“这位可爱的检察官恐怕就得去见上帝了。就像已经去见上帝的市长和大法官一样。

　　现在，我要立个规矩：哥谭当局一天不释放黑帮，我就一天杀一个哥谭市民，不限身份，或者是警察，或者是此刻坐在电视机前看视频的你！

　　哦，规矩从今天开始生效，我可是说话算数的！”

　　说着，小丑欢喜的笑出了声，他为自己做的事情而感到自豪和骄傲。

　　与此同时，他也准备实行自己的规矩，要知道今天的太阳快要落山了，而哈维，这位冉冉升起的哥谭政界新星也该去见上帝了！

　　锋利的弹簧刀已经贴在了哈维的脖子，哈维那果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感受到刀锋的寒冷而被激起了一层疙瘩。

　　他疯狂的挣扎着，可无奈小丑勒着他脖子的手臂却稳如磐石。

　　“说再见吧！”小丑亲昵的在哈维耳边低语，正准备划开他的喉管，企鹅人敲门了：“小丑先生，我认为你必须要看一下这条新闻！”

　　小丑一愣，旋即巨大的失望席卷了心头，他索然无味的将哈维扔了出去，不满的看着企鹅人：“什么事情不能等我录完视频再说？”

　　企鹅人吞了吞口水，看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打摆子的哈维，弱弱道：“哈维·丹特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