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微笑起身：“不，我们不走了！”
“嗯？”
“我相信这座城市，相信这座城市的人民！我相信我们终归会度过难关！你呢，班恩？”
班恩哦一声，然后努力回想了一下叶晓刚才的话：“我相信这座城市，相信……”
“别，班恩，说点真心话！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的！”
朋友之间交心的话吗？
班恩想了想：“我想帮塔塔把这个该死的城市炸掉，火焰升腾起来的时候，那感觉一定很温暖。”
“呃……好吧！至少很真实！”
叶晓告诉自己这是个怪物横行的世界，班恩有这种想法没什么不对的。
“至少你没有付诸行动不是吗？走吧，咱们这时候应该去子公司看看，防具说话间就该交付给神盾局了。”
……
港口，塔莉娅丝毫不知道因为叶晓的几个电话，哥谭的几股势力全部盯上了自己。事实上她现在迷恋上了星辰大海。
当你用数十年乃至毕生的精力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当这件事即将完成或者已经完成的时候。
你会是什么感觉？
满足？
不不不，塔莉娅感觉自己很空虚。这种空虚感就像今天哥谭的天气一样糟糕。
而对于这座即将毁灭的城市，塔莉娅已经不关心了。她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困惑，如果哥谭真的毁灭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看上像一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狗。”
小丑那稀奇古怪的腔调在身后响了起来，塔莉娅转身，她刚好看到小丑一拉自己的演出服裤子，坐在了自己身边。
“想挨拳头吗？论身手你可不是我的对手。”话是这么说的，可塔莉娅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反观小丑却好像很害怕一样，他夸张的摆着自己的双手：“不不不，说你像小狗这并不是贬义。
这是一个……这是一个列举词，你看，我就像是小狗，没错，小狗儿！
一个追汽车的小狗明白吗？
当汽车飞驰起来之后，小狗就会狂吠着追上去，可追上了又怎样？当汽车停下来之后，小狗并不知道该拿汽车怎么办。
你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追到了汽车的狗。”
塔莉娅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感觉自己生病了，因为她竟然从小丑的话语里听到了怜悯。
实话有时候是很伤人的，但也正是因此而让人无法反驳。
“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的眼光太窄了。”
小丑恶毒的道：“忍者大师或许有什么幺蛾子深奥的想法，管他呢！
……至于他麻痹着世人的神经来玩打入敌人内部的游戏。听着，塔莉娅！他或许所图甚大，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是你爸爸，但他毕竟是一个活了两千年的老古董，做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比方说，换个地儿去祸害米国人？”
塔莉娅原本还有些心旷神怡的，她不得不承认小丑说的某些地方是对的，她应该再次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再次……
等等，什么叫换个地儿去祸害米国人？
塔莉娅瞬间醒神：“你把我的炸弹给拆了？”
“不。”小丑变戏法一样在手里一搓，塔莉娅的手机就出现在了手里：“这是引爆器吗？不是！”
说着，小丑把手机扔到了海里，再然后，塔莉娅的车钥匙也出现在了小丑手里：“或者是这个？不不不，车钥匙肯定无法引爆炸弹！”
塔莉娅怒了，手一抽，杖中剑就戳向了小丑。
这是刺击，就是这一抽一刺，塔莉娅从五岁开始练习，练了二十年，她自信自己这一击之下绝无失手的可能。
她的确没失手，那一刺的确刺中了小丑的手杖，锋利的剑身从小丑的骨缝中穿了过去，将他的整个手掌扎了个对穿。
小丑居然笑了：“哦哈哈哈哈，找到了，我想就是这个了！”
塔莉娅陡然一惊，她的确把引爆器藏在了这杖中剑里。她当即拔尖，哪里料到小丑居然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个疯狂的男人用自己另一只完好的手抓住剑，就这样一拉一拽，然后整个人带着剑一起沉入了海里。
塔莉娅上前一步，哪里还有小丑的身影。
“这个疯子！”
“找到了，她在哪儿！”
“塔莉娅，不许动，我们是哥谭警察……”
“妈的智障！”
塔莉娅一阵脸蛋疼，看港口奔过来的一群人，在一想自己丢掉了唯一的筹码，等这帮人知道炸弹的引爆器掌握在小丑手里时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自己！
妈的，拼了！
塔莉娅一咬牙，跳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和浪潮起伏的海面比起来，水下三五米是非常宁静的，这里的水幕无法有效地将光线完全格挡，通常来说，这是非常好的潜泳场所，前提是你肺活量足够。
塔莉娅懂得闭气术，在水下憋个三五分钟不成问题。
这三五分钟足够让她远离海岸上的警察了。
打定主意之后，塔莉娅开始往远离港口的方向游动，她左右观察着水里的情况来确定有没有警察也跟过来，就是这一转头的功夫，却看到一个惨败的骷髅。
那骷髅的头皮上贴着一缕缕的绿发，骷髅的颚骨两边还有上翘的红色颜料，面容正对着自己，还在缓缓的往前游动。
小丑？
被人枭首又瞬间变成了骷髅头的小丑？
巨大的惊吓让塔莉娅的气息完全乱了，她大张着嘴似乎在叫喊，但嘴里只发出了一连串的气泡。
海水呛进了气管，塔莉娅开始拼命往上游动，她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可就在离水面还有一米多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似乎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你跑不了的！”低沉而又邪魅的声音在水中传开，塔莉娅心一紧，这熟悉的声音……
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存在在塔莉娅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难道……
“是你啊！”塔莉娅艰难的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她一张嘴，只有无数的气泡从嘴里冒了出来。
紧接着，塔莉娅就沉入了恐惧的黑暗中，她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