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肝驸马 第十八章 风流债?
作者:恶俗钢铁的小说      更新:2018-10-13

  乐声响起,王诜这才发现,进来的不止有矾楼花魁一人,协奏者也有好几人,甚至包间大厅中还有三个舞女在翩翩起舞。

  这些女子无一不是国色天香,只不过与祁红玉同台演绎,她们就显得失色了不少,只能担当绿叶角色。

  这是一场临时决定的演出,矾楼老板是为了苏轼的面子才让祁红玉出面表演一番,由于是小包间,能搭配的乐团舞女人数有限,而祁红玉向来都只是在最顶级的包间陪客演出的,这种事先没有彩排过的歌舞显得有些美中不足,甚至有些凌乱。

  不过宾客们却没有一个露出不满意的表情,原本聊的火热的话题停止了,所有男性,包括苏轼都是一脸呆滞猪哥模样,望着花丛之中绝美的祁红玉,在酒精美色的刺激之下露出想入非非的表情,谁还有心思去关心歌舞本身的质量。

  一曲舞毕,祁红玉款款来到桌前,落落大方地坐在了苏轼身边,在男性们嫉妒的目光下,优雅地为苏轼倒了一杯酒,然后再为自己倒了一杯,红唇轻吐:“苏大学士,小女子久仰您的才学,今日有幸献曲,可还有幸共饮一杯?”

  她低头含羞,笑靥如花,声音软糯听的人心里痒痒,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诱惑的气息,即清纯又风情,让人忍不住感慨,好一个尤物!

  苏轼明显喝高了,平时儒雅的气质早就不在了,毛手毛脚地握上了祁红玉的手,眼中尽是色眯眯的表情,醉醺醺地说道:“得与祁姑娘共饮,才是苏某荣幸啊!来,我先干了!”

  说着便将手中杯盏一饮而尽,然后哈哈大笑地将咸猪手挪到了祁红玉的肩膀之上,顺势想要将对方搂进怀里,却不料搂了个空,祁红玉不着痕迹地便躲了开来,轻笑着将自己的那一杯酒喝了,微微蹙眉,有些不胜酒力的模样,脸上多了两抹腮红,更多了几分魅力,然后十分自然地便引起了话题,使酒桌重又变成了热闹的座谈会。

  座谈会的内容自然依旧是文学,祁红玉表现出了一个花魁该有的文学修养,能演善谈,引经论点,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主导话题的人,而且虽然看起来不胜酒力,但几轮杯盏却都奉陪了下来,面上始终只是有些微红而已,连苏轼都开始对此女刮目相看,越是交谈便觉得她越是对自己的胃口,更加频繁地发动咸猪手攻势,可却始终占不到什么便宜。

  关乎文学的话题王诜实在是插不上口,所以还是尴尬地成为了酒桌之上的局外人,不过他感觉到,这个祁红玉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无视自己。

  同样是一开始没能顺利融入交谈氛围,林冲在祁红玉上桌之后紧张地都快坐不住了,那小子大概是从未见过这种等级的美女,低着的脸一阵阵地发白,可又忍不住偷偷去看祁红玉。这种无意中散发出的懦弱拘谨可以说是欢场上男人最大的减分项,可是祁红玉却是耐心又温柔地朝他主动搭话,还走过去亲自给他倒酒,帮助他缓解自己的紧张。

  近距离的几次杯盏交碰给了林冲莫大的勇气,人生三大错觉之首,她对我有意思,在他心里无限膨胀,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了起来,像只公鸡一样在几个文豪面前卖弄着自己的诗词,稍微清醒一点的王诜在一旁看着都感觉尴尬,默默地心疼这个小子。

  连林冲这小子祁红玉都会悉心地照顾到,怎么可能正好就漏了自己?

  琼浆玉液又是一坛快见了底,王诜已经是确定了,这个女人确实是故意在无视自己,到现在都没跟自己搭过一句话,倒过一次酒,甚至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好几次倒酒路过自己也是如此,及其的不自然。

  这让王诜有点不爽,他好歹也是这次宴会的主客,而且是名声在外的少年文才,皮囊也是清俊潇洒,百里挑一,这个女人为何要如此不待见自己?就算是欢场礼仪,她也不该给客人留下这么糟糕的体验,这实在是奇怪。

  王诜越想越不对头,也越来越不爽,虽然他早已决心,这辈子要当一个好男人,不能像另一个世界的王诜那样放浪形骸,但这样子被一个女人刻意无视让他很是沮丧,他又体会到了上一世,自己走在女生身边连头都抬不起的那种感觉。

  当惯了被拒绝者,在被各种形式拒绝时的麻木不是真的麻木,只是对内心失落的掩饰。

  尤其是祁红玉长得还是王诜最喜欢的那种类型,有点漫画《犬夜叉》里桔梗的感觉,纵不能一亲芳泽,也不想被如此冷漠对待。

  心智已经成熟的王诜自然不会闹脾气,跳出来强要祁红玉给自己敬酒,那样只会让自己丢人,只得在角落里喝起了闷酒,有些羡慕地偷听着他们的交谈。

  酒桌上的话题跳转的很快,从苏轼旧词谈到了当年轶事,说到了欧阳修,又不知怎的跳到柳永,难懂的言语间夹着各种诗词,有听过的,大多是没听过的,不知不觉王诜便在酒意里失去了意识,只记得到最后,自己的心情还是郁塞的,还有便是发觉自己酒量其实也是不差的。

  脑子像是陷入了蹉跎的泥潭,软腻又粘稠,王诜从醒不来的梦里挣扎了出来,睁开了眼睛,只觉着头痛欲裂,大脑中一片空白,一时半会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是陌生的房间,内饰奢华,显然是女人的闺房,从自己的视线看来自己应该是躺在了床沿。

  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诜努力地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看起来这就是传说之中的断片了,他抬起了手想揉揉自己的脑袋,可是却被一个柔软事物给挡住了,心里一惊,转过头去想看看那是什么,可是自己脑子左侧的视线却被完全挡住了,入眼的是一片平坦肉色。

  认出那个坑洞是肚脐眼之后,王诜一下子就慌了,整个人都清醒古来,背后满是冷汗,他这才发现自己脑子下枕着的柔软枕头原来是人的大腿,而挡住自己左手的自然就是大腿主人的背部。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这就是传说之中的枕膝?

  王诜心跳剧烈地跳动起来,断片之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自己居然躺在一个,等等,先确认一下。王诜小心地将头转回去,实现沿着肚脐那条诱人的人鱼线往上,是被红色布料包裹起来的两座山峰,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峰峦底部,再往上的视线则被这高耸的峰峦完全挡住了,虽然看不见脸,但是王诜一颗悬着的心却是放了下来。果然是女人,还好是女人,万幸是女人!

  要是自己喝醉断片之后和几个大男人那啥,那场面简直不堪想象,王诜绝对会直接找条河跳进去再投一次胎的。

  不过他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穿越之后纯洁的第一次居然就这样没了吗,而且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连对象是谁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卢氏透露过他马上就要订婚了,对象八成就是要和自己厮守一辈子的公主,他居然在这个时间点在外头喝断片瞎混。

  想到这里王诜就感到一阵心虚与自责,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要当一个好男人的理想,简直就是渣,人渣啊。

  脑子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王诜的身体却老实地起了反应,眼睛怎么也没法从那两座峰峦挪开,下面的小弟怒不可遏地抬起了头。

  “公子醒了么。”

  有些熟悉的软腻声音,王诜却一时想不起来这声音属于谁。

  一双柔软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峰峦的主人伏下了身子,两团丰满差点贴到王诜脸上,让他鼻头控制不住地一热,而他也终于看到了这个女人的真容。

  祁红玉!

  居然是昨日酒席上那个对自己异常冷漠的矾楼花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的祁红玉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美艳,皮肤细腻白皙而没有一丝皱纹,眼中隐有秋波流转,下一刻又是露出担忧惊色。

  “呀!公子,你怎么流鼻血了?别乱动,奴家给你止血!”祁红玉惊叫一声,显得有些慌乱,随手找来一条白巾小心地帮王诜擦掉鼻血,可是由于她贴的太近,峰峦之上的深深沟壑都印入了王诜眼中,刺激过大,鼻血流的更多了,一条白巾都染的通红了还是没能止住,祁红玉惊慌不知所措,担心地都快哭出来了。

  “别别,我自己来吧,你先扶我起来!”为了不让自己失血过多致死,王诜再不舍得眼前春色也得紧紧闭上了眼,挣扎着想起来却感觉全身无力,最后在祁红玉的帮助下终于是坐了起来,他取过新的白巾过后就塞进了鼻子,然后头仰起来,同时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不胡思乱想,鼻血终于是止住了。

  捡回了一条小命的王诜感觉自己快虚脱了,不过此刻他的心更是虚,偷偷瞥向一旁的正紧张地看着自己,衣着暴露的祁红玉,鼻血又有复流的迹象,连忙挪开了视线,紧张地说道:“额,那个,祁姑娘,昨日我喝多了,后来的事情实在是记不得了。”

  王诜心虚地开始推卸起自己的责任,这开封第一楼的花魁岂能是说睡就睡了的,必须得负起责任,可是他婚姻在即,这个时候招个女人进家门,他就是有这色心也没这色胆,肯定会被他娘给打出屎来。他只能为自己的这种人渣行为找借口,推不了责任也得退一步从长计议。

  一阵香风袭来,王诜都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胳膊陷入了一阵柔软之中,祁红玉整个人都亲昵地贴上了他的身子,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充满柔情地说道:“诜郎说些什么呢,之前不是就已经要了奴家的身子了吗,那之后就一直不来见奴家,奴家还当是诜郎是变了心。昨夜真是,嗯。”祁红玉害羞地发出了一声可爱的声音,用脸在王诜的肩膀上轻轻摩擦着,一副陷入爱情之中的小女儿模样,实在难以想象这是昨夜那个矜持又淡漠的花魁。

  “什么居然发生过那种事情吗,我怎么不记得?”

  难怪这个女人对自己态度转变的这么大,原来的王诜居然还留了这种风流债?

  王诜拼命地在那些记忆里头寻找着,可是却没有半点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包括矾楼的记忆也没多少,确切地说是原来的王诜病重之前那段时间的记忆全都消失了。

  莫非这跟那场差点要了王诜性命的重病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