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只是龙套 远报儿孙近报身(二)
作者:薛小采的小说      更新:2021-03-11

  她嫂嫂见王氏这般言语,心知不好再劝,也不管她,任由王氏把那鸡都吃不饱的东西端了出去,低头瞥见她家的大黄狗,瘦成这幅样子,心生怜悯,把自己那半碗面条喂了去。

  徐晚好笑不已,她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王氏半点油水没让她闻过,好在她胃里一点也不饿,不吃东西也不打紧,只闻了闻那面条,便走开了,她可吃不下那王氏身上割下来的肉,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抠唆吝啬的人!

  众人吃完了那半碗面,吃了两筷子菜便没了,黄老大也不肯再让,众人只能饿着肚子放下筷子。还剩了些鸡骨头什么之类的,王氏见了,忙把盘子端了下去藏起来,好似怕别人和她争这些残羹冷炙来吃。

  众人也知趣,料想这门亲戚靠不住,只得饿着肚子告辞了。

  王氏眼见兄嫂并侄子外甥要走,喜不自胜,一声也不敢假留,等到几人走出门子,坐上轿子,才脸上笑着大声喊道:“我正要再收拾饭菜招待你们,不想你们还有事,不肯大留。”

  几人皆知王氏素来为人,只得肚里憋饥饿,脸上带着假笑辞了去。

  两人这般年过四十却膝下无子,便想着拱一尊送子观音,求一求神佛,也好有个子息继承衣钵。可她二人却想着奉一尊菩萨要费上不少香钱,积年累月的也要费上百十文钱,这是万万不可的。

  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黄老大抬头,偶然见到自己的房门上贴着一张肥头大耳的年画娃娃,便那刀子割了下来,贴在内室墙上,夫妻俩日夜对着那娃娃磕头祷告。黄老大见到隔壁人家的墙上画着个模糊的观音像,便趁着夜色把那一方墙壁给剜走了,和那年画娃娃藏在一起。

  黄老大和王氏商量道:“我们请神许愿的,总归要供奉点东西才行,不然这神佛见不到我们的诚心,断断不会圆我们的愿的。”那王氏畏畏缩缩的,微张着眼问答:“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花钱买香供奉那是要了我的命。但找一件不花钱的供奉才行呢。”

  黄老大思索了一阵,道:“不如我们吃饭前,端着饭菜来菩萨跟前供奉供奉,磕个头求个儿子,想来菩萨是不吃我们凡人的饭菜的。”王氏虽然心中不愿,但是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只得应了是。

  虽是如此,王氏仍旧不敢大胆,头一次先拿清水煮了些白菜,放上一把盐,连油也不肯滴上一滴,心惊胆战的拿到菩萨面前奉上,磕了四五个响头便直起身子直勾勾瞪着眼睛看着那饭菜,后来见菩萨并不曾动她的饭菜,才放下心来,念叨着这菩萨是个好人,不曾与她分食,比她的兄嫂要强上许多倍。

  后又拿了肉来试,也一滴未少,便更为放心。

  她觉得菩萨是个好人,待菩萨也更为亲厚,每饭必定供奉磕头祷告一番。

  徐晚看着王氏那虔诚的样子好笑的不得了,你要是真虔诚何不拿一支香供奉,拿着那鸡狗不食的泔水去孝敬菩萨。

  她跳下桌子,舒展舒展身子,脚落地无声的去了,隐入了黑夜,

  她正要睡呢,却听见好久不见的系统唤她了,她半冷不热的应了一声,龙套系统眉开眼笑的说:“徐晚,你快来,我这次找对了时机,直接调准了时间,让你一过去就能做任务。”

  徐晚舒了一口气,想着自家系统还算是靠谱,问道:“那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啊?”系统砰的一声在徐晚的头上敲了一下,凶巴巴的说道:“你记性被狗吃了?我不是告诉过你的吗?你这次的任务是做一个恶毒女人,来个以恶以制恶,你这次投身在王氏那嫂嫂的女儿身上,你的任务就是嫁给王氏的儿子,然后降服住黄老大一家人,让他们把这些年来鱼肉百姓的钱还回去,从此以后做个良民。”

  徐晚硬生生打了个冷战,黄老大那夫妇两人只进不出的吝啬样子,虽家财万贯,可是自己连一个大子都不愿意花费,花在自己身上尚且不愿,更何况要他们散尽家财,那岂不是比登天还难,不,现在登天都是件容易事…….

  流光一闪,徐晚的视线已经被切换了,眼见之处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布置的简单大方,雅俗得当,房中还熏着香,幽幽恬淡香味飘散开来。她吸了一大口又吐出去,觉得全身都舒服了,几案上搁着一个铜镜,她走过去对着看了看,模糊的镜面中倒映出一个绝世的美人儿。

  徐晚这见过众多明星和整容脸的网红的人也着实被惊艳了一把。

  系统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我替你接的这个任务不错吧,让你这相貌平平无奇的女人过一把美女的瘾。”

  “那这么说的还得谢谢你了?”徐晚发觉系统的脸皮厚的很。

  “那是自然!”系统挺直了腰杆,得意非常:“不过你得记住,你扮演的是一个恶女人,还得让黄老大的儿子对你一见钟情非你不娶,否则任务就算失败。”

  “你是说我得按照任务的规定扮演角色的性格?不能按照我自己的来?还得注意任务规定的细节?只能他对我一见钟情非得娶我才行?我自己非要嫁他就不行了?”徐晚觉得自己上了一条贼船,还跳不下去。

  “那是自然。”系统理所当然:“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会完不成吧?”

  徐晚恨的咬牙切齿,真想把系统暴打一顿,只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对啊,这王二娘和那黄老大家的是表亲,怎么会没见过呢,还说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而且,这近亲结婚真的好吗?”徐晚就算把系统打一顿也于事无补,索性坐下来静静的想着怎么完成任务,这一想便觉得这件事情有点离谱。

  “首先呢,你不要少见多怪,古代表妹嫁表哥的不少。另则,那黄老大一家为人刻薄,并无多少亲戚愿意上门,是以见得少,一个未嫁的小姑娘,总不能带着她四处抛头露面吧。而且,王氏嫂嫂自负女儿貌美,断不肯带出去给旁人看的,害怕招来祸事。是以,竟然一次也没见得。”

  徐晚还想再问,系统便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女人,你话太多了,等着,我把记忆给你,不要问东问西的。”

  徐晚沉默着,不和系统斗嘴,接收了记忆,原来这黄老大的儿子取名叫做黄宽,是城东的一个老秀才娶的,意为宽容待人的意思,为着这个名字,黄老大给了十文钱做谢礼。王氏四十将近才得这么一个儿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溺爱无度,宠得那个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本就生性和父母相拗,叫他向东,他非要向西,没人拘得了他。

  八九岁时,送去先生那里读书,谁知那德高望重的私塾先生反倒被他气的一病不起,险些丢了性命,再不肯收他这个学生。这黄宽便在街头上鬼混,和一帮小孩子们斗鸡赌钱,后来渐渐长大了,便跟着人出去赌,输的便越发大,遮掩不住,就回家偷些零碎物件银子出去还人赌债。

  这王氏一向护短,一个指头也舍不得碰黄宽,遂帮着儿子瞒着不叫黄老大知道,偏偏黄老大这段时间出去丹阳收债了,每月仍旧送去束脩给那老先生,那老先生恨他一家做这些勾当,便把束脩分给学生享用,并不知会他。

  是以,黄老大一个人在鼓中坐着,黄宽逃学,好赌成性,输钱便做家贼偷鸡摸狗,他老父亲全然不知道。

  等到这黄宽十五六岁了,便更是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