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 第五百四十四章马三炕洞寻玉玺,欲带紫蕊回德州
作者:灶里红薯的小说      更新:2019-05-03

  马三要回家看望母亲,他是一个孝子,每次回家都会给母亲一些钱,虽然这样,但他还是放心不下,因为他从事的工作注定让人担心,一旦露出马脚,不但自己有生命危险,而且会连累母亲。

  这次回家,他有一个主要任务,就是拿出放在炕洞里的所谓玉玺,虽然马三不懂古董,但从高麻子珍爱这枚玉玺的情况看,他觉得是真货,一定是高麻子从某座大坟里掏出来的。

  到了家门口,望了一眼自家矮矮的门楼,摸了摸自家的大门,他抬起的手放了下来,他不想打扰母亲,瞧一眼不高的土墙头,马三翻墙跳了进去。

  吱呀呀推开屋门,母亲小声问了一声:“谁啊?”

  “娘,我是你儿子,马三。”

  马三说着话走进了屋里,他来到炕头,揭开几块砖,伸手向里面摸去。

  娘小声地问:“儿啊!你在摸啥?”

  “娘,你忘了啊,咱这炕洞里不是藏着一块玉玺嘛,我得找到。”马三着话,急急忙忙地摸索着,大冷的天,这家伙脸上急出了汗水。

  “娘,没人来咱家里找这个东西吧,小鬼子也没进家搜这玩意。”

  马三一边摸一边问。

  娘摇了摇头:“啥玩意啊这么珍贵,我都不记得了。”

  “就是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上面还有个把,娘你想起来了吗?”

  娘还是摇了摇头,小声说:“那玩意不能吃不能嚼的,有啥用,还不如一斗红高粱。”

  马三把破炕席往外卷了卷,又揭下了几块青砖,把手伸进炕洞里又是一通摸,这家伙终于摸到了,他满手黑灰,拿着玉玺吹了一口气,那玉玺展现出光亮的一角,马三笑了,将玉玺举到母亲面前,高兴地说:“娘,就是这玩意,我终于找到了。”

  说完,马三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大洋放到母亲手里,小声说:“娘,我有事今晚就不陪你了,现在我得马上走。”

  母亲望着马三着急忙慌的样子,小声问:“看你着急忙慌的样子,难不成小鬼子又要来扫荡。”

  马三用力摇了摇头:“娘,没听说小鬼子来扫荡,我回家就是为了拿这枚玉玺,不行,我得赶快走,不话咱回头说。”

  说着话,马三快步走进院子,翻过墙头,骑上战马,朝芦苇荡飞奔而去。

  马三自有自己的打算,他要实施自己的一箭三雕计划,不过,他觉仅靠自己有点身单力薄,他要拉上一个,在他的思想里,最合适的人选不过张一真,其次才是李紫蕊。

  人的私心往往能够战胜自己的理智,马三梦中的情人其实就是李紫蕊,虽然他现在爱上了李娥,说真心也算真心,人的心里总会随时间空间而变化,现在的问题是,武江牺牲了,马三的心里又燃烧起爱的烈火,他在要李紫蕊面前表现自己,其实只不过为了一个爱字。

  爱,总是一个亲切的字眼,当马三将目光转向真正所爱的人,他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牵马进入芦苇荡,鹰击队员和民兵已经休息,马三却嚷叫起来:“大哥,木子,我回来了。”

  有些人在别人眼里可能是神,可在熟悉的人眼里却狗屁不是,李紫蕊对马三的印恰是如此。

  张一真走出那间草屋。

  月亮已经升起来,芦苇荡里洁白寂静,布满弹空的大树像一位受伤的老人,细数着身上的伤痕。

  马三站在雪地里,望着那间亮着灯的小屋,将小黑马拴在树上,大步走了过去。

  破草屋虽然有门,却根本挡不住人,门框只是两根棍子,深埋在地里,门挂在棍子上,只是挡风的一件摆设。

  马三没用太大的力,就将门推开了。

  张一真欠起身,将一截寸长的蜡烛点上,放在桌子上,当兵打仗,他习惯了合衣而睡,一有情况他总会迅速地做出反应。

  冬天穿着棉衣,没有换洗的内衣,虱子总在身上爬,他伸手捉住一只虱子,恨恨地放进嘴里,嘎嘣一声咬出一股血,解气地笑了。

  望着站在屋里的马三,张一真不紧不慢地说:“你小子说回家,可这么快就回来了,搞啥名堂,身上的虱子咬得我睡不好觉,你小子又来打扰。”

  马三笑了笑,把手伸进后背,从身上摸出一个虱子,中指和食指拿捏着,举到张一真面前:“大哥,人穷就招虱子,我身上的虱子比你也少不了几个。”

  说着话,马三将虱子放到指甲盖上,一挤,只听得一声脆响。

  张一真望着一脸神秘的马三,摇了摇头,起身坐在门板上,小声问:“你小子来我这里,不是和我比赛捉虱子吧?”

  烛光里的马三满面红光,他在屋里转了两圈,得意地说:“大哥,我马半仙当然不是和你比赛捉虱子,我要跟你借一个人,就这个人合适,比你还强。”

  张一真愣了,望着马三,不解地说:“不知道你要借何人,是大老李还是小高,不过,大老李我可不能借给你,他可是我的副手,如果我离开,担子就要压在他身上。”

  马三嘿嘿地笑了,抬手指了指张一真说道:“你总觉得男人重要,可这世界上,能治男人的恰恰是女人,虽然能让人男人佩服的女人千年出一个,可在现实中,漂亮女人无时不在左右的男人,欲望,男人天生的欲望决定了男人,必须掉进女人的温柔乡。”

  张一真的心里突然被针扎了一样,禁不住一哆嗦,他深爱着李紫蕊,可却怕马三看到自己的内心。

  “你要做啥,可以明确地告诉我,直说吧马三。”张一真的声音有些发冷,在这寒冷的夜里,更显得冰凉。

  “大哥,我不妨明说了,今晚我想带走李紫蕊,其实男人不必吹嘘,只是没有遇到心仪的女人,如果遇到了,都会变成傻子呆子,可不管多么漂亮聪明的女人,总不会逃过女人的眼睛。”

  张一真点头笑了,他听懂了马三的意思:马三是要用女人的眼光去看透一个女人。

  “今晚就要走吗?你要知道紫蕊可是男人的性情,说话直来直去,眼里揉不得沙子,带她合适吗?”一真小声问。

  马三点点头,小声说道:“世上没有平坦的大道,人间没有猜透的心思,不要总听别人的花言巧语,你不会知道他在想些啥,俗话说:能交呱嗒匠,不交闷头相。话多的人总会露出自己真实的本性,而闷头不语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想些啥,紫蕊是聪明的女人,她能看透女人的心,他说话直来直去,只是对战友,对她认为亲近的人,如果有外人,我想她会三缄其口。”

  马三的话说到了张一真的心里,必竟战友了解战友,他站起身来,叫来李紫蕊。

  虎子跟着姐姐来到小屋。

  李紫蕊似乎还没有从失去武江的痛苦里走出来,看到马三,她哼了一声。

  马三可不在意这些,望着李紫蕊,揉了揉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木子,我只是想让你配合一下工作,本来我想让大哥去,可思来想去,觉得大哥目标太大,倒不如你更合适一些。”

  虎子望着马三,突然拉住他的手,望着姐姐,大声说:“我愿跟着三哥,姐,一定是对付坏人,不怕,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