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的女装大侠 第九十四章 少年哈利之烦恼
作者:点点云上墨的小说      更新:2018-12-10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睁眼,不要出声,

  勿吵醒仍在熟眠的人们,

  你当假装昏睡,静待死灭。

  ——普希迅·鲁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混沌中,哈哥儿感到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犹忆当年初见时,阳光刚刚好,暖色的光晕洒在“少女”的脸庞上,仿若走入人间的天使。

  那是自己跟着海格第一次踏足巫师世界的时候,刚从摩金夫人的长袍店里出来,便遇到了跟着姐姐同样来买长袍的“她”。

  白露,多好听的名字啊,要是能再见到就好了,心中这么想着。

  这么想着,没想到就真的再一次遇见,在去往霍格沃兹的火车上,看到车窗旁的那个倩影时,哈哥儿第一次相信了有命运的指引这回事。

  那个时候的白露还很清冷,总是警惕的审视着周围的一切,骄傲,冷漠。

  但他知道,这其实是白露在不安时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就好像一只随时准备张牙舞爪的猫咪,明明心里很紧张不安,却还是要假装的不屑一顾,镇定自若。

  也是那个时侯,“她”说,以后在霍格沃兹有“她”罩着,你不用怕。

  那种虚张声势假装威严满满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当然,被突然钻出来的鬼魂吓了一跳,缩成一团的样子就更可爱了。

  只可惜,慢慢的,白露就不再紧张不安,也不再会被城堡里的鬼魂吓得缩成一团了。

  “她”逐渐展露出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勇敢,敏锐、温柔、真诚......

  然后,就像“她”对他说的那样,

  巨怪的木棒袭来时,“她”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们的身前。

  厄里斯魔镜前,“她”在最危急的关头回应他的召唤从镜子中出现,阻止了伏地魔。

  密室中,蛇怪追来,依然是“她”,独自断后,直面无比危险的蛇怪。

  被魔法部追捕时,“她”带着他展开了大逃亡。

  当他受伤生病时,也总是“她”照料在一旁。

  犹忆风雨经年,多少生死,多少纷扰,“她”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个子不大,却总是伸手挡在他的身前,仿若天使张开翅膀。

  少年几多情愫长,蒹葭苍苍露为霜。

  少年人的喜欢便如白露为霜,简单,剔透,是晨光熹微时,拨开芦苇,见一方湖水清冽,映出伊人模样。

  对于曾经的哈利而言,白露不仅是他最好的朋友,更是他的天使,他心底的向往。

  所以纵使道阻且长,亦要溯游从之,往那水中央。

  往水中央,见伊人一方。

  他已经做好了付出一切来赢得佳人芳心的觉悟和准备。

  只是奈何,奈何!

  想到这里,哈哥儿心中就抽搐地一痛,涌起无限的悲伤——

  奈何,

  不知木兰是女郎......

  辣么可爱却是个男孩子,明明是男孩子却辣么可爱,被这荒诞的现实狠狠击中,游离在真实与虚幻间,哈哥儿感到自己仿佛在做梦一样。

  这一刻,少年哈利的脑海中堆满了烦恼。

  他将来要怎么跟他已故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交代呢?

  难道到时候要说:“嘿,老妈,我不小心把喜欢的人的性别搞错了,嗯,对的,没有儿媳妇了,都是误会,误会~”

  他们一定都觉得我就是个大傻瓜吧,少年悲哀的想。

  所以继续睡着吧,不要醒来,不要醒来,静待死灭。

  生活狠狠地欺骗了他。

  所以哈哥儿打定主意,他要静静的腐烂在这张床上。

  ......

  几个钟头前,魁地奇球场上。

  由于今年是格兰芬多队的队长伍德的最后一年,也是他最后一次追逐魁地奇杯的机会,所以尽管找球手哈利的状态有些不佳,格兰芬多队依然打的非常凶猛。

  相应的,向来平和忠厚的赫奇帕奇们也打出了火气,在队长迪戈里的带领下英勇地同格兰芬多们进行着对抗。

  双方骑着扫帚你来我往,上下翻飞,即使是对于飞天扫帚偏见颇深的白露,看了这样的比赛后也不得不承认这魁地奇确实是一项非常有魅力的运动,比之华夏的斗剑也不遑多让。

  不过白露今天来的目的也并不是看比赛,而是等着挽救哈哥儿的小命。

  他有强烈的预感,这场比赛中哈哥儿会从扫帚上掉下来。

  就像前年第一场魁地奇赛,哈哥儿被奇洛暗算,差点从扫帚上摔了下来,去年第一场魁地奇赛,他被多比的游走球暗算,折了一只胳膊,带着扫帚从天上栽了下来。

  那么今年的第一场魁地奇赛,白露就是不用自己的先天灵觉也可以猜到,这位哥儿十有八九要被谁暗算,然后这回差不多就应该是直接从扫帚上摔下来了。

  因此他和赫敏一开始就守在了球场的边缘。

  “哈利真的会摔下来吗?”赫敏对于这些经验主义的东西还是不很信任。

  “绝对会摔,骑扫帚很晦气的,尤其是哈利,本来运气就不太好。”张白露信誓旦旦,对自己这一套理论非常有信心。

  大难不死虽说也是一种运气,但只要运气稍微好点谁会遇到那么多大难啊。

  大难不死,小伤不断,说的就是哈哥儿的命格咯。

  很快,比赛到了最激烈的时候,两位找球手都向着金飞贼发起了冲锋,白露也暗自提高了警惕——按照经验,一般这会儿就该来事儿了。

  果不其然,说曹操曹操到,一阵阴冷的魔力被呼啸的风吹了过来。

  本应看守在校外的摄魂怪们,至少有一百多只,出现在了远处。

  猜测真的应验,白露叹了口气,哈哥儿这也是,合该命里有此一劫啊。

  从袖中掏出一把飞艇李,给自己和赫敏挂上,

  “这是什么?”赫敏叫道,她有些迷。

  “飞艇李,可以帮助你抵御摄魂怪的影响,我找卢娜要的。”白露迅速解释道。

  “摄魂怪?!”再暴风雨的掩护下,它们的身影很难被提前发现。

  “嗯,它们往这边来了。”

  张白露一边回答,一边向哈哥儿的方向跑去,要是哈哥儿摔出个三长两短来,老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赫敏小跑着跟上。

  很快,不止是白露,其他人也发现了,或者说感受到了摄魂怪们,看台上出现一片因胆怯而产生的寂静;风虽然仍旧和以前一样地强劲,却忘记了吼叫,好像有人把风声关掉了。

  阴冷而绝望的可怕寒流席卷而至,大量的摄魂怪聚集在一起似乎让它产生了某种质变,这寒流几乎是变成了某种活着的东西,几十英尺的高空中,哈利一头栽了下来。

  寒流们争先恐后的涌向哈哥儿,似乎那是一道特别美味的晚餐。

  白露怎能让它们如愿,当即纵身高跃,一转一折,在半空中伸下手来,截住下坠的哈哥儿,又一纵一提,避过寒流,带着哈哥儿滚向一边,尽数卸去下坠的力道。

  在泥地中滚成了泥葫芦,再起身时,摄魂怪们已经围了过来,白露心中暗暗叫糟。

  一边要抵御一百多个摄魂怪聚集在一起形成的绝望领域,一边还要保护哈利不受太大的影响,又兼深陷层层重围之中,情势实在不妙,他便是想掏出魔杖施咒也来不及了。

  便在这时,却听一声清喝道:“呼神护卫!”

  一只小巧的守护神从赫敏的魔杖中飞了出来。顺着赫敏的指引,它轻松地裁开摄魂怪们阴冷有如实质的绝望寒流,来到白露和哈利的身边。

  翅尖长善飞,尾翎锐似刀,这是一只银色的燕子,或者说,玄鸟。

  尽管小巧,所到之处摄魂怪却无不退避。

  顺着这银色飞燕裁开的通道,白露抱着哈利冲出了摄魂怪们的包围圈。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咒语的?”他有些惊讶,这个守护神咒可是很难的。

  “火车上遇到它们之后我就开始研究了”赫敏大声回答。

  好吧,学霸就是学霸。

  “我快撑不住了!”

  “什么?”

  好吧,学霸毕竟还不是某些开了挂一样的怪物,成年之前魔力量终究是很有限的。

  又一次迫退摄魂怪后,那只银色的飞燕噗地一下消失了,赫敏也瘫软在地上,她的魔力透支了。

  张白露只好左手拖着哈利,右手扛着赫敏,继续跑路。

  被逼的这么狼狈,他也是很窝火了。

  好在,下一刻,一只牝鹿守护神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挡住了紧追不舍的摄魂怪们。

  这位巫师的力量显然要比赫敏的强的多,仅仅一只守护神就逼得摄魂怪们连连后退起来。

  把赫敏和哈利安顿好,白露转身,抽出魔杖,一身法力汹涌而出——

  “神鬼辟易!”

  巨大的黑色凶兽出现在魁地奇球场上。

  寒流被扑散,风声重新响起,尖叫声、哭喊声也一齐爆发出来,场间嘈杂一片。

  ......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但实际上到白露召唤出来的穷奇追杀着摄魂怪们出了球场时,迪戈里也才刚刚抓住金飞贼,准备返身降落到草地上。

  没有理会纷乱的球场,白露带着哈利和赫敏来到校医院。

  而我们的哈利尽管很不愿意醒过来面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但很可惜的是,在庞弗雷夫人的手上,他想多晕一秒都不行。

  惨淡的人生还是要继续。

  “哈利,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依然是白露温柔的笑容,只是可惜,这是个温柔的小哥哥。

  “我挺好的,当时发生了什么吗?”哈利目光躲闪,不敢去看白露。

  多看一秒,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白露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爬到病床上,伸手扳过哈哥儿的脑袋,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你都是怪怪的。”

  白露的眸子总是亮晶晶的,好似秋夜的月光下那泛着微光的黑湖,衬在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分外的惹人怜爱,只是可惜,这是个可爱的小哥哥。

  哈哥儿的心血流成河。

  “没什么,我,我就是担心比赛,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

  “啊,我看到迪戈里在你从扫帚上掉下来的时候抓到了金飞贼......但具体的比分我不太清楚,过一会儿你的队友们应该就会过来看你了。”白露说道。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放心地流露出了忧郁悲伤纠结彷徨又惆怅的神情。

  他这会儿还来不及为自己魁地奇生涯的首次失利感到悲伤,恰恰相反,对于这次的失利他莫名的感到有些庆幸——他可是相当一段时间之内怕是都高兴不起来了,现在好歹有了一个明面上情绪低沉的缘由。

  白露当即对哈哥儿的意志消沉表示了理解,随即气势雄雄地挥舞起小拳头为他打气,“要不是这些摄魂怪,你肯定能抓到金飞贼的!要我说,哈利,你顶一百个迪戈里!”

  迪戈里当然没有那么差,但这个时候感情的支持显然比理性的分析更能给人以安慰,只是可惜,这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哥哥。

  哈哥儿愈发的惆怅了,他看向窗外依旧压抑的黑色天空,眼角溢出激愤的泪:

  “贼老天!你特么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