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两千万！”孔大龙挑衅地看着郑斌。
众目睽睽之下，平添了许多戏剧性效果。
郑斌明知道这是狗血得不能再狗血的套路，
可这么多人看着，他只能接招。
不论是出于站在孔大龙的对立面，
还是希望引起那个漂亮女店员的关注。
男店员和女店员紧张地看着郑斌VS孔大龙。
他们不能不紧张。
要知道，其中一方的胜出，将直接关系到他们的业绩和提成。
男店员当然希望郑斌赢；
女店员则希望孔大龙胜，虽然她对这个二货一点儿好感也无。
但不论谁输谁赢，这家4S店的老板，都是最终受益者——这就是当老板的好处了。
而那群看热闹的人，对谁胜出并不很在意，只是希望事儿闹得越大越好，
最好是双方都叫来自己的小弟，火并一场，最后都被井查叔叔带走，那才过瘾。
“比谁出得多是么？两千零一万。”郑斌笑眯眯地说道。
“三千万！”
“三千零一万。”
“我出四千万！”
郑斌不再理他，转向男店员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魅影系列’和‘曜影系列’价位都在五百万是吧？”
“是啊……”男店员吃不准郑斌想要干嘛，犹犹豫豫地答道。
虽然卖出去一辆五百万的车，已经能提成不少，但是本来要出一千五百万买车，却突然降低到五百万，还是多少让人有些失望。
在场的众人也在想，到底是孔大龙有钱啊！
有钱果然够任性啊！
“这样——”郑斌笑着对男店员道，“‘魅影系列’和‘曜影系列’各给我四辆，我现在就要，付全款。”
“我去！”
众人一阵惊呼。
“我靠，八辆‘劳斯莱斯’！”
“全款！”
“也是四千多万呢！”
“我靠，太有钱了！”
众人再看孔大龙，四千万——买了一辆车？——原价还是一千五百万的？
怎么突然感觉这哥们儿脑子有点儿不太正常啊？
“哎？——怎……怎么回事？”
孔大龙刚才是气糊涂了，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你怎么不跟了？”
他居然还傻乎乎地问郑斌。
“你不是要么，呵呵，给你了，呵呵。”
郑斌笑着回应他之后，眼珠子一转，快步走到那个女店员跟前儿：
“哎，你现在去拿购车合同，就拿到这边儿来，当着所有人面儿签。”
然后他一指孔大龙，对女店员说道：“四千万啊！一会儿你看他签不签，他要不签的话，你来找我，我跟你签。”
“喔……好……”
整个节奏变化得太快，那个女店员也有点儿跟不上。
“对了，你微信号多少啊？留个联系方式吧。”
郑斌看她正迷糊着呢，干脆趁这个时机，直接收号。
“喔……”那女孩儿正蒙圈儿呢，完全凭着交际本能说道，“要不我加你？”
“呵呵，都行。”郑斌展示出微信二维码。
扫码，
验证，
通过。
女孩儿高高兴兴地去拿购车合同了。
郑斌又转向男店员。
男店员不等郑斌说话，直接拿出了购车合同。
因为郑斌要的车不是限量款，其他款式的购车合同，男店员是随身携带的。
郑斌当着众人的面儿，把合同直接签了。
“哦——！”郑斌正在签署合同的时候，孔大龙神经质地大叫了起来，“我明白了！——”
他指着郑斌和男店员，对众人道：“他是托儿！——各位！他是托儿！——他和这帮店员串通好了，合起伙儿诈骗！——想骗我的钱？我告诉你，没门儿！你当我是傻bi么？”
郑斌笑眯眯地看着他，脸上表情明显在说“难道你不是么？”
他眼珠子一转，不再理会孔大龙，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说道：
“各位，在下郑斌，是‘粤凰集团’新任董事长，目前也是‘jing都叉叉酒店’的负责人。
今天在这里，以私人身份订购了八辆小汽车儿。
如果诸位有谁对此感兴趣的话，我郑斌在这里郑重承诺，即日起，凡是入住我‘jing都叉叉酒店’一周以上者，不论什么房间类型，只要住满七天，七天以后的入住时间里，所有市内行程都可以享受我这八辆小汽车儿的接送服务。
活动的截止日期暂定在这个月月底。
车辆有限，先到先得，有意者可以提前预约。
请诸位朋友向身边亲朋好友转告，郑斌在这里谢过了。”
兴冲冲跑回来的那个女店员正好听到郑斌讲话，
眼神中流露出欣赏的色彩。
众人也顿时一片议论纷纷：
“我去！”
“‘粤凰’的董事长啊！”
“难怪这么大的手笔！”
“买了八辆‘劳斯莱斯’，怎么从他嘴里一出，就成‘小汽车儿’了？”
“要照他这个说法，我开的‘奥迪Q5’充其量也就一拖拉机！”
“不愧是当老板的，什么时候也不忘了打广告！”
“靠，这个广告刷的，估计‘jing都叉叉酒店’要爆火一个月了。”
“666！”
瞬间，围观的不少人，拿出手机来拍摄，发朋友圈儿。
郑斌干脆搂着李健，两个人一块儿摆出二bi剪刀手的姿势。
两个人的手腕上，
一个是“百达翡丽”的黄金表，
一个是“江诗丹顿”的紫盘钻石表，
在闪光灯的照射下，耀动着璀璨的光辉。
当大伙纷纷忙着转发朋友圈儿时，女店员笑吟吟地把购车合同呈现在孔大龙面前，
他彻底懵bi了。
当着众人的面儿，拿着笔，却犹犹豫豫。
他看着那个购车合同，心里暗暗骂道：“ma的，这帮混蛋，居然真写的肆仟万……”
可是这能怪别人么？
事儿是他自己先挑起来的，
如果购车合同上不写“四千万”，那就是对郑斌的不公平。
郑斌，也不是这家4S店能得罪的，
尤其在他已经公布了自己的身份之后。
这个世道，本没有绝对的公平，
只有在实力相当情况之下的相对公平。
“哎，我说你到底要不要啊？”
郑斌还在旁边笑眯眯地“补刀”：“其实也对哈，你一晚上才赚六十块钱，突然买辆小汽车儿，这个对你这种级别的网红来说，确实有点儿难度哈。”
围观众人顿时一片哄笑声。
孔大龙一咬牙，大笔一挥，把他那个在郑斌看来多少有点儿父子辈分混乱的名字，签了上去。
“孔经理您是刷卡，还是付现金？”女店员生怕他反悔。
“……”孔大龙沉默了一会，才说，“刷卡吧……”
郑斌和孔大龙几乎同时掏出了信用卡，结账。
郑斌在“溅射”银行有一笔五千万的理财存款，
所以在胡月的帮助下，他办理过一张五千万额度的信用卡。
郑斌可以用这张信用卡支付，事后再用“玄幻卡”快速还上。
他这个月一下子刷了四千多万，
他的信用额度又会得到提升。
而且有了“粤凰集团”董事长这层身份之后，
他有了更好的掩饰。
即使银行发现他有大额度的资金进出记录，真的调查起来，他也有了更合理的解释。
在赵倩开来，郑斌像个“二bi烧包”一样，为濒死的“粤凰”输血，居然还不要实权，
虽然这笔资金对她来说很重要，但她对郑斌的行为却有着十二分的不理解。
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郑斌实际上制造了一个“双赢”的局面。
刚结完账，郑斌又笑眯眯地问那个男店员：“哎，他这辆车，你让制造公司那边儿再给我造一辆怎么样？”
那个男店员的姿态更加谦恭了，点头哈腰地说道：“董事长，这个车虽然是限量款，但别的国家应该没卖出去的，到时候我跟我们经理说一下情况，一周之内，应该能运过来。”
“是么？”郑斌看了一眼孔大龙，故意问男店员，“还是一千五百万是吧？”
“董事长您放心，您买了我们店八辆产品，已经是我们店的钻石VIP客户，肯定会给您一个更合理的价格！”
“哦？就是说，少于一千五百万喽？”郑斌这话是故意喊给孔大龙听的。
听得孔大龙嘴直抽抽。
“各种费用加在一起，大概在一千二三百万以内。”男店员十分讨好地回应道。
孔大龙已经被恶心坏了。
同样的车，人家郑斌花一千三百万，他花四千万，
他都不敢拿出去开了，
这样要商界的朋友知道了，非笑掉大牙不可。
“哎，”郑斌笑着对孔大龙说道，“到时候你可以接着跟我竞价。”
“你……”孔大龙气得跟个风箱似的，呼呼直喘。
“龙哥~”那个妖冶女孩儿赶紧走上前来，“别发那么大脾气嘛~气坏了身子，我……”
“一边儿去！”孔大龙一把把她推开，指着郑斌说道：
“你……好！郑斌是吧！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你们这些反派人物的台词一点儿创新都没有。”
郑斌望着孔大龙远去的身影，摇头叹息着。
他快步走向那个女店员。
他发现，女店员看他的眼神儿，多少有点儿紧张。
他心中便有了更大的自信，
对着她，色眯眯，啊不是，笑眯眯地问道：“嗳，我叫郑斌，你叫什么名字啊？”
“宋雪。”
“真好听。你以前是车模吧？”
“你怎么知道？”那女孩儿瞪大了眼睛。
“嘿嘿，就觉得你气质特别好，一点儿也不俗。”
郑斌心里暗暗吃惊，ma的，本来想恭维她两句的，居然真的是车模！
“喔……”女孩儿脸一下子红了，但明显露出欢喜之色。
“那个……”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得去那边儿忙活去了，万一我们经理看到我跟客人闲聊，该说我了。”
郑斌本来想说“你们做销售，不就是该多跟客户接触么”，
但转念一想，她这么说，有可能只是她的托词，
应该假意尊重……不对，应该尊重女性！
“好吧，”郑斌笑着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联系你啊？”
“嗯……晚上吧……”宋雪因为皮肤太白的缘故，脸一红就会特别明显。
“那今天晚上？”
“呃……嗯……”宋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啧，我发现你吧，好像挺容易害羞的——刚才我跟那个二bi吵架的时候，我看你在后边儿笑得挺欢的！”
“噗嗤”宋雪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了，她嗔怒地看了郑斌一眼，红着脸不再说话，转身快速走开了。
“靠……车模还这么纯……不会装的吧……”郑斌嘀咕着，“不说车模都挺开放的么……”
“还是分人。”李健在一旁轻声道。
“啊？”郑斌看他。
“空姐儿也挺开放，护士也挺开放，但也分人……嘿嘿……我也不是很懂，听他们说的……嘿嘿。”
郑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华夏国的女孩儿都开放，但是分人？”
“唔……嗯！”李健点完头以后才发现根本没听懂老板这话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