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替身使者的能力吗？”
杉本铃美害怕地抱头蹲防，哆哆嗦嗦：“好可怕，什么都看不见...这是什么可怕的力量！”
不，我好像还没做什么...
“我已经相信了，你可以对那个叫做...吉良吉影的家伙动手，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我想和你签订契约。”
杉本铃美的表情再一次警惕了起来：“契约？”
东瀛人很注重契约，因为一旦签订了契约，就不能轻易违背，否则轻则被众人排斥，社会性死亡，重则被其他人欺凌，从此落入无尽深渊。
但仅限于是弱者，像那种流氓混子这种基本没用。
然而蒋正两种身份都不是，他可以把这两者吊起来打。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契约。”蒋正扭了扭脖子，从背包里拿出了羊皮纸：“条约的话，我们两人可以商量着来。”
“是吗？”杉本铃美非常不信，总在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但到了现在，几乎什么都说了，也没什么可以避讳的了，便自暴自弃道：“嘛，就算是骗我，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嗯...那你就看看吧，这些条约，你满意吗？”
蒋正递给了对方羊皮纸，双手交叉在胸：“如果不满意，可以拒绝...虽然我不一定会接受。”
“不接受就不要说出来啊...”
杉本铃美叹了口气，逐条翻阅。
第一条，甲方有必要帮助乙方消灭吉良吉影，保证杜王町的和平。
这个倒是合理，杉本铃美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第二条，乙方应永久跟随甲方，便于甲方研究灵魂魔法。
杉本铃美将羊皮纸递了回去：“抱歉，我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
蒋正挑了挑眉毛：“哦？怎么说？”
“永久跟随这个...太过分了。”
哪怕杉本铃美死去之前，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但活了这么多年，虽然是一个地缚灵，但看到的听到的东西也不少，也算是成精了：“还要研究什么灵魂魔法？”
“放心，都是很普通的研究，不会伤害你。”蒋正笑道：“而且若不放心，你还可以和我签订新的灵魂契约。”
“新的...灵魂契约？”
杉本铃美摇了摇头：“一条契约就够了，羊皮纸这种...让我觉得你像一个恶魔。”
“那好吧，你要简单的话...”蒋正正色道：“那么，我帮你消灭吉良吉影，杀掉你的仇人，但你在那之后，必须要跟随我，让我研究灵魂的本质——绝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无论是心灵上的，还是灵魂上的。”
“真的？”
“以魔法师的名誉发誓。”蒋正伸出了手，手上散发着莫名的荧光：“握住手，我们的契约，就算是定下来了。”
这个是很古老的契约魔法，在哈利波特世界之中，曾被斯内普用过。
违反了契约的人，灵魂将会被放逐到另一个世界，承受无边苦痛。哪怕是蒋正现在的水平，也无法解除。
可以说是相当有诚意了。
“这个听起来一点都不可信...”虽然是这么说，但杉本铃美还是捉住了蒋正的手：“这样就行了吗？”
这手好冰...而且差点以为是无形的...
蒋正心内吐槽的时候，自无形虚空之中，点点幽光闪耀，落在了两人紧握着的手中，向着两者手臂上爬去，最后落到了心脏里。
蒋正感觉，心里面很充足，想来杉本铃美也是这么认为的，仔细一看...嗯？！
杉本铃美紧紧抓着蒋正的手，大口喘气——幽灵也是需要喘气的吗？
然后，她稳住了身体，站住了。
“我...好像可以离开这里了？”
杉本铃美拉着蒋正——竟然有了实体——一路快跑，跑出了幽灵道路，跑出了那条小巷。
这是日剧跑吗？
“阳光，真是耀眼呢！”
杉本铃美看着太阳，背对着蒋正，然而哪怕看着她的背影，蒋正都能感觉到她的激动：“终于...我终于...又出来了！”
出来了？
蒋正回头看。
果然，看到了那巷子之中，无数的手臂，想要将出来的人给抓进去，然而——
“太天真了。”
“嗯？”
‘阿瓦达索命’——
莹绿色的光芒，从蒋正背后一闪而过，击中了那无数的手臂，将之完全打断。
受不了的手臂虫子一样地蠕动了一阵，才不甘心地收了回去。此时，杉本铃美正好转过了头：“你说什么？”
“啊，我在说你啊，还太过天真了。”蒋正举起手，手臂上有一个金黄色的圆环，是契约成立的证明：“你还要为我打工服务一辈子呢。”
“那也无妨，我还以为你会骗我...”说着，杉本铃美看着自己的手：“不过...我怎么就有了实体呢？”
因为你签订了古老的誓言契约啊。蒋正抬起了头，斜看夕阳。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用和她说了。
在哈利波特世界之中，誓言一般都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哪怕是邓布利多这样的大魔法师，也无法凭空解除一个誓约魔法。
从某种角度来说，哈利父母用过的‘赤胆忠心咒’，也算是一种誓约魔法。
但誓约魔法之中并没有一个通用的原理，所以不能被归类为一类。
将这件事情解决之后，蒋正把杉本铃美带回了家。
或者说门店。
他没有做厨子的天分，也没有做厨子的兴趣，但门店确实需要一个厨师撑着，能让这里显得正常一些。
至少有来往，有生意，哪怕后面做替身使者们的生意被东瀛官府给捉了，也有一个可以顶得上去的借口。
虽然用处不大，但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
杉本铃美有了实体，就想去享受各种原本作为人类的时候能做的事情，比如吃喝玩乐。
然后买了一大堆的吃喝，最后发现自己并不能吃，会掉到地上，就只好递给了蒋正，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
不能浪费食物啊。
“这就是你的居酒屋吗？看起来好像很大。”
蒋正一口一个小甜饼的时候，杉本铃美正在四处看着。
“没有菜单，也没有酒...”
“菜单在天花板上。”
“啊咧？！”
杉本铃美抬起了头，才在天花板上面看到了菜单，一时无语。
“为什么要把菜单放天花板上面啊！还那么贵啊！”
“因为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来...准确地说，来这里的人，一般都是些替身使者之类的。”
说着，店面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壮硕的青年人走了进来。
“老板，听说...你这里有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