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
秦深深歪头,问隗采。
“所以,你认为作为被追捕的人,他还有心思管我们?”
隗采说着话,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扇子,他轻轻的扇了扇。
他的眸中流过浮光,嘴角依旧是那抹和煦的笑。
只是在那温和的表象之下,尽是心思。
“他是谁?”
秦深深忍不住好奇。
她刚才透过盆栽的叶子缝隙,粗略的打量了一眼那人。
来人身穿与清风及其相似的黑色连体衣。
他的耳朵上似戴了耳机。
他飞奔而来的同时,正与耳机那头的人低语。
在奔跑的时候,手脚摆动的非常快。
从远处跑来至与隗采几人错身而过,也只用了几人躲在隗采身后那转瞬的功夫。
这个人很可能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应该是属于某个组织的。”
隗采说着话,语气低沉。
他面上显得有些沉重,又有些怅然。
他好似回忆起什么来。
见着几人突然沉重的氛围,秦深深更觉得奇怪。
几人是回忆起了什么?
还是因着什么而感觉惋惜?
现在并未让秦深深有太多的追问时间。
那人飞奔而过之后,紧随而来的便是杂乱的脚步声。
听着那脚步声,想来应该是有一群人正在快速的接近。
那群人来的方向,刚好是他们要去换乘的方向。
盛翀看了一眼帷幕玻璃。
随即眼珠子微动,他看向了天花板。
就在秦深深想着,盛翀下一步会怎么做的时候。
他已经快速的举起双手,飞身跃了上去。
“……”
麻烦你行动的时候,说一声啊喂!
就在秦深深心里嘀咕的时候,几人十分默契的,也跟着跃了上去。
几人的四肢全部攀在了天花板上。
“……”
麻蛋,搞得老娘不会爬天花板一样!
未免被几人鄙视,秦深深也跟着纵身跃了上去。
她的手脚并没有几人那么利索。
当五指想抓在天花板上时,显得有些困难。
她的身子,时不时的朝着下方滑动落。
盛翀的余光,一直关注着秦深深。
他一个探手,把她拎了过来。
他把秦深深的四肢,全部攀附在他的身上。
“抓着我。”
盛翀淡声说着,语气含笑,眸色柔和。
“嗯呢~”
这才是标准的宜家好男人嘛!
会宠老婆的男人,才有前途嘛!
秦深深眼儿弯弯,笑着。
而紧随盛翀的几人,内心是拒绝的。
众:拒绝毒狗粮制造机啊喂!
盛翀手脚利索。
他快速而安静的朝着前方爬去。
他攀爬的同时,眼睛时刻留意着前方。
几人沉默着,表情严肃的紧随其后。
果然,几人没爬多久,一群人便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那些人全部穿着防护服。
从头罩到了尾。
他们的手中,端着一把黑漆漆的,类似枪支的东西。
他们在盛翀几人的下方突然停住。
“怎么了?”
其中一人用英语问道。
“我好像听到什么动静?”
那个带头停下来的人疑惑的反问。
“没有啊!”
“我刚刚好像听到很轻微的窸窣声。”
“从哪里传过来?”
那个询问的人一听,便马上追问。
在这个地方,任何的异动都是有可能存在的。
就刚才,他们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他们现在正在追捕那人。
而带头停下来的人,很可能是听到了可以人的去向。
人群就停在几人的下方。
几人四肢全部紧紧的攀附在天花板上,一动也不敢动。
几人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而紧张的情绪,导致几人的手上逐渐泌出汗水来。
汗水湿滑,增加了他们攀附在光滑的天花板上的难度。
盛翀很清楚,如果一直停在这里,很容易马上被发现。
他伸长了脖子,朝着前方探了探。
他的眉头微蹙。
那狭长的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隙。
他正在思考前往楼梯口的几个可能性。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他发现一直抓着他的秦深深,居然挪动起来。
“……”
秦深深从鼻子之中挖出一团黑漆漆的鼻屎。
她眯起一只眼睛,朝着几人的后方看去,似正对准着什么。
隗采几人:……?
“砰”的一声,从几人的身后传来。
几人忙回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只见距离他们不远处电梯口的垃圾桶盖子,突的掀翻了。
几人忙回头看向秦深深。
几人:牛B!
秦深深咧嘴一笑:od
盛翀眸色微闪,嘴角笑意加深。
那群人一听动静,忙追了过去。
看见垃圾桶被掀翻了。
他们忙蹲下去查看。
同时,那个带头停下来的人,注意到了楼梯门。
这个门似乎刚被打开过。
盛翀趁着那群人查看的功夫,迅速的朝着前方攀爬而去。
他的速度非常之快。
他的手脚就像贴合在天花板上一般。
行动自如。
那群人翻看水晶柱,查看上头的出入记录。
盛翀的手脚更快了。
不一会儿功夫,几人就看不见那群人了。
在确定无人之后,盛翀便跳了下去。
他落地的同时,一手横抱住了秦深深,免得她因着落势而摔在了地上。
“嘿咻~”
秦深深在盛翀稳住身形之后,一个起身,利落的站在了地板上。
不等她抬头,一只大手便在她的头上蹭了蹭。
她抬头看去,便见着盛翀那充满了温柔的眸色。
众:不想看他们制造狗粮,却被强迫围观,肿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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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方,便是左右分岔的走廊。
两边都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
而眼前,便是一堵实墙。
盛翀只是停在实墙之前思考了片刻,便突的探手在实墙上按了按。
他飞快的按了2下。
那实墙应声而开。
实墙的后头,居然就是他们想要换乘的电梯。
在上升的过程之中,秦深深透过那全透明的玻璃墙,看向了外头。
外头就是一派安静的夜空。
这会儿应该已经是凌晨了。
距离上班,还有些时间。
盛翀低头,与几人对了一下时间。
原来管曰最初看的那个手表,是用来通讯的。
并且,不是一块普通的通讯手表。
其功能,可能更为繁复。
而男人的怀疑并没有错,管曰在看手表的时候,正给盛翀打暗码。
盛翀抵达楼梯口,管曰几人便适时出现。
也是他们事先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