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深不见底的黑眸注视着烟雨中拥抱着的红男绿女。他一身黑色,身形颀长,脸部轮廓冷峻,颇有君临天下的气质。陈安站在一旁,给沐风打着伞,心中哭丧道:公子,您都站在这多久了,您站着不累,我胳膊还酸呢。。。此时的沐风,好似与世人隔绝一般,仍旧注视眼前的“风景”:“黑贤这么多年没白养这徒弟虽说是高家人,却是这般有情有义,实在难得。如此一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罢。”陈安一听沐风说话,立马打起精神,连忙道:“公子说的是。不过,您衣服湿了,着凉可不好,我还是回去吧。”沐风慢悠悠的回过头,兴致勃勃的看了一眼陈安,打趣道:“我衣服湿了,难道不是你的责任?”陈安连忙低头,就差跪下,语气诚惶诚恐:“陈安知错。”沐风沉默了一会儿,悠然道:“走罢。”南木一直抱着白晴,手上的力不曾消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放开。刚放手,白晴便瘫软无力地倒下。南木眼疾手快立刻扶起,免去了白晴摔倒时的皮肉痛,原来这小丫头是睡着了。浓浓的酒味,从白晴身上飘出来,他不悦的皱了眉头,样子很是美丽。死丫头,自己什么酒量也不知道,还喝这么多酒。白清嘴里呢喃道:木。。。你别伤心。。会保护你的。。。”南木轻抚她的脸:“傻丫头,谁要你保护。”南木一把抱起她,稳稳地走向苏府。苏府门前,白月打着伞,手中拿着披风,不安地来回踱步,生怕白晴回来晚,又染风寒。远远地她看到南木的身影,他的怀里还有一名女子。定睛一看,那女子可不就是白月苦苦等待的妹妹。白月跑过去,闻到白晴身上刺鼻的酒味,用手捂了捂鼻子,问道:“南木,白晴这是怎么了?”南木笑的灿烂:“白月姐,都是我不好,让白晴喝那么多,你就当回好心人,帮忙保密吧。”白月叹了叹气,说好。南木抱着白晴,回到白晴房间。把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邪魅的桃花眼里是说不尽的温柔。“南木,辛苦你了。天色不早,你也该回家了。”白月催促着。南木深深的看了一眼熟睡的白晴,转身向白月道:“麻烦了。”南木出了苏府后,眼光暗了暗。回家的路上,他走的很慢,很慢。路上坑坑洼洼,水凼里倒映着一位美男子,南木看得出神,思绪逐渐飘远,潮水般的回忆袭来。他的父亲是朝廷官员,又与丞相交好,手上少说也有十几条人命,可谓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他对这个美儿子,也从不严加管教。南木对于这个父亲,也没有多少感情。这么多年来扮演这个角色的人,是黑贤。他的师父。他从未意识到,黑贤对他的影响,竟如此深。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黑贤,教导他学习,指点他武功。南木望了望天,高声道:“死老头!你要是不给我好好在天上活着,我会让你不好过的!”死老头,就算是在天上,也已一定要遵守我们的诺言啊。。。“喂,死老头,你可不能忘了我!”“当然,一言为定。”四年前,树木葱葱的隆山上,简单的木屋内,一老一小,谈笑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