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错了……”

　　小巷中，三个年轻小偷鼻青脸肿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姿势很熟练，是那种警察会要求的姿势。

　　巴顿甩甩手，其实他除了射箭外并不会什么传说中的格斗技巧，但是无论是反应、力量还是速度他们都差的太远——巴顿从未成年开始就用职业硬弓了，那个磅数可不小，最起码未经训练的普通上班族最多只能让弓弦歪个几度。

　　【哇哦。】杨铭蹲在巴顿脑袋上感叹了一声。

　　“厉害吧？”巴顿摸了摸鼻子骄傲道。

　　【不，我是说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组织。】杨铭没给巴顿面子。

　　“哼，”巴顿撇撇嘴：“有些懦弱的渣滓就是这样，他们甚至不敢像个男人一样光明正大的犯罪，反倒是钻法律给未成年判刑标准的空子，让小孩为他们工作！”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杨铭咂咂嘴。

　　巴顿皱起眉头，眼见这只懒猫没有直接揭开谜底的意思，“哐！”一拳砸在年纪最大的青年脸上，抓着对方的脑袋质问道：“你们为谁工作？”

　　“该死……”青年咬牙切齿道：“你别太过分了！”

　　“咣！”

　　“我说！我说！”彻底变成熊猫眼的青年欲哭无泪，这人怎么这样？太暴力了。

　　“我们为墓碑工作……”

　　“墓碑？”巴顿感觉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常见的黑老大么？

　　“你不该在这里呆这么久的。”

　　忽然一道声音在巷外响起，巴顿立刻回头，左手一攥，时刻准备着将弓身弹出警惕起来。

　　一个有醉醺醺长发男咕咚灌着酒，歪歪扭扭的从拐角走了进来：“墓碑……嗝，要不是墓碑附近的手下，都跑来管我要钱被我收拾了，这里早被人围起来了……快滚吧小屁孩，地狱厨房不是游乐园。”

　　巴顿瞪大双眼，这个人他认识，忍不住脱口而出：“死赌鬼，你怎么在这儿？”

　　对方被一问，突然生气的吼道：“为什么我在这儿？该死的！因为这里租金和酒最踏马的便宜啊！不然我还能住哪儿？白金汉宫么？！”

　　来人正是牌皇雷米！多日不见，他从原本的潇洒变得有些邋里邋遢，杨铭心说不至于吧？不就是被别人从自己家赶跑了么？你可是个变种人啊，这过的也太落魄了。

　　然后杨铭就从雷米的抱怨声中，得知了对方现在为何处境至此。

　　“王八蛋托尼·斯塔克，把我从家里赶出来，又造出抑制变种能力的机器，现在所有赌场都买了那玩意！我已经一贫如洗了！”

　　雷米一摔酒瓶，坐到地上抓着头发痛苦喊道。说着，他忽然一抬头，定睛一看眼前的一人一猫组合，皱着眉头犹豫道：“你……还有你的猫，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呃……”巴顿十分尴尬：“那天的事情…十分抱歉，我们没有问清楚就……”

　　相处这么长时间，巴顿和托尼当然已经从查尔斯那里弄清楚他们确实是冤枉了这个变种人了，再次相见竟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

　　“其实托尼先生已经把你原先租的房子买下来了，只是你存在房东那里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还没说完，忽然又一个小女孩跳了出来兴奋道：“真的？！这是不是说我们以后就有自己的房子住了？！”

　　“去！我的房子！”雷米一甩手道怒道，“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收留你的！给我滚去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去！”

　　“小气！”短发亚裔少女不满道。

　　随后雷米又回头看向巴顿，指着对方“奥奥奥~”半天，可算是想起来了：“你就是也住五楼，还拿箭射我的那个！”

　　雷米本来还想破口大骂，脸都憋红了，但是鉴于目前营生手段被斯塔克工业阻绝，自己很需要斯塔克老板给予的房子，可谓大棒萝卜一应俱全，只得悻悻道：“好吧，房子我收下了，但是你依然欠我一个人情！”

　　“那再欠一个好了。”巴顿无所谓道：“你现在住在地狱厨房，听说过菲斯克这个姓氏么？”

　　“菲斯克？”雷米挑眉嘴里含糊道：“巧了，我今天揍过来讨债的墓碑手下之一，就有个叫菲斯克的，但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只是个无名小卒，地狱厨房没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叫菲斯克。”

　　那还……真是巧了。

　　巴顿仔细询问了一下这个菲斯克的住址，但雷米怎么可能会了解的那么清楚？只知道他住在墓碑的地盘。

　　这时，巴顿忍不住又把视线转移向那个因为外人在场而不怎么开口的亚裔少女，又将怀疑的视线重新落在雷米身上。

　　雷米顿时气得跳脚：“你这是什么眼神？！她和那个小不点一样是变种人，我也是要把她送到x学院的！”

　　“小不点？”巴顿歪头皱眉。

　　“哼，托尼·斯塔克给她起名叫劳拉。”雷米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好吧，无论你离不离开地狱厨房，我反正是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祝你在这里玩的开心，尤其是你想死去招惹墓碑的情况下。”

　　【其实是我起的名字。】

　　“随便吧。”雷米大概是没听清传入脑海的是谁的声音，无所谓的摆摆手，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一旁的亚裔少女连忙上前扶住了雷米的胳膊，又被雷米挣开。

　　看着两人即将离去的身影，巴顿开口询问道：“那个墓碑很厉害？”

　　“他以前并不厉害，只不过是黑头子罢了，就像纽约千千万万个其他的黑头子一样。”

　　雷米回头看了巴顿一眼道：“但是最近……他似乎收了个狗头军师，从不露面，只知道叫‘pin（大头针）’，然后墓碑的势力就开始急剧扩张，现在不但有三分之一地狱厨房都是墓碑的地盘了，听说还招了很多变种人手下……所以这里我本来也快待不下去要走了。”

　　“等等等等……”巴顿连忙道：“那你就这么回去？在欠下这个墓碑的钱的情况下，回到那个公寓？”

　　雷米脚步一顿，痛苦的抓抓脑袋。“该死！早知道不把飞机卖掉了！”

　　“你以前还有飞机？！”亚裔小姑娘眼睛放光道。